溫淺的轉移功夫向來都很好,好幾次在貼吧上看到有人在污蔑墨塵的時候,總能把話題給帶到別的地方去。
曾經還有些黑粉在她的留言下面評論罵她,不過她向來評論的時候都是找陳文倩要的水軍小號,反正不是自己的,被罵了也無所謂。
這次的事情,她因為想要維護墨塵而被人噴,掛著自己的名字,被罵的多多少少心理都會有些不舒坦。
不過她這人向來自己想要說的話都憋不住,就拿一件事情來說,她解釋的時候哪怕你說再多,她也一定要把自己想要表達的給說清楚。
你可以不懂她,可不能剝奪她想要解釋清楚的權利。
這種人,總有些時候會被人家問“說明白了之后又能怎么樣呢”。
她每每面對這樣的人的回答只有一個:不想讓人覺得好像是在遷就了她一樣,她只想說明白,沒真想要一個什么結果。
這次的事情她也沒有想要讓那些人真的停止對墨塵的謾罵,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情,問心無愧了也不會總是在為“自己什么都沒做”這種想法困擾。
而墨塵
從他從公司回來之后的樣子,溫淺知道,他沒有責怪,說起來除了最初見面,說要接受沈逸的房子,還有那次薛蕊陷害她之外,他還從來沒有責怪過她半分。
大概不管別人怎么說,只要他是認同她的就可以了吧。
墨塵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再繼續說些什么,只能真的落實他們所說的“仗勢欺人”人,因此他只是在他久違了的微博里轉發了溫淺最后的那條動態,發了三朵玫瑰花和一個“嗯”字。
盡管只是這樣簡單的言語,可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他雖然喜歡拍戲,喜歡身處錄音棚里,感受著隱約侵蝕他每一個細胞,然后由內而外爆發出來的那種感覺。
可如果這些他所愛和喜歡的會給他所在乎的人帶來傷害的話,那他寧可舍棄。
不過事情沒有往越來越糟糕的地方發展,反而,一開始一直沉默的人,接二連三的轉發了溫淺的微博。
首先就是霍心,作為和盛風對立的鳳舞現在正當紅的花旦,也作為溫淺的朋友,她轉發微博并評論道:“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墨塵一路來的努力眾人皆知,難道就要因為一個人的一件錯事而否定他原來所有的一切?你們喜歡墨塵到底是喜歡他的人和戲還是喜歡他的私人生活?”
最后還發了幾個加油的表情,讓溫淺不要看那些人的臉色。
之后包括
秦晟、墨塵的工作室,甚至是陳生還有息影的影后,好多和墨塵相熟的圈內人都出來為他們兩個說話。
結果一時反而難得的造成了演藝圈同仇敵愾的鏡景象,還一時成為了一個妙談,很多人也才反應過來,原來圈內那么多人和墨塵都是好朋友,都肯站出來為他說話。
大概是因為很多知名的明星都為墨塵說了話,所以起了些用處,漸漸謾罵的聲音淡了。
尤其是陳生因為這事兒也專門的做了解釋,說這事兒和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關系,而且也表明了,薛蕊的事情確實是遭人暗算。
也說明了薛蕊現在很好,還說他準備過完年之后挑個時間再和薛蕊結婚。
這回好多人都在罵他傻,也有人說他們兩個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話題從薛蕊到墨塵,從墨塵到溫淺,然后又說回了薛蕊和陳生的事情。
兜兜轉轉的回來,鬧的人心煩。
溫淺背靠在墨塵的胸口,兩個人一起靠在床邊,她翻看著手機上的內容,不由的嗤笑。
這事兒都過去好幾天了,這會兒又說回來了,再過幾天也可能就被另外的新聞給取代了,她果然是看不慣這種東西。
“看的不舒服就別看了!
墨塵想要從她手里把手機給拿出來,結果她一躲,直接翻身離開墨塵,面朝下趴在床上,雙腿曲起來回搖晃著,倒沒那么不高興的樣子。
“我也沒事啊,就是感嘆娛樂圈這種地方,不知道你怎么混跡這么多年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心眼兒那么多,肯定游刃有余嘍!
手機放在床上,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還在手機上上下翻著,看下面那些評論雖然生氣可也還算打發時間。
“怎么?我哪里心眼多了?”墨塵學著她的樣子,并排靠在她旁邊。
他剛才也跟著她看了一會兒,多多少少知道都在說什么。
陳生的做法他雖然不贊同,可畢竟是他的事情。
他對薛蕊,就好像他對溫淺一樣,想要放手都是別人說的容易,自己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他自知自己無法勸動陳生,所以他也不想對這件事情說些什么,更何況,他這么做也是幫了他一個忙。
“你心眼兒還不多啊,什么事兒都讓你給算計透了!
什么事兒都看的那么透,心眼兒還不多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長的心。
“我不聰明點兒,你這么傻里傻氣的,咱們夫妻兩個不早讓人給騙的團團轉了?還怎么照顧女兒?”
他揪了揪溫淺的耳朵,看著她的側臉,笑的特別特別溫柔。
每當他笑的過分溫柔時,總是在算計著什么了。
溫淺看了他一眼,終于放下手機,順勢趴在了他的身上點了點他的胸膛:“你說的好像也有這么幾分道理,不過誰和你是夫妻?”
他們兩個現在在一起,雖然有一個女兒,也昭告所有人他們兩個會結婚,可是到底沒有真的舉行婚禮,連結婚證都沒有。
如果換了是從前,打死她她都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
她看著墨塵,眼神有些疑惑,也正是這一份疑惑,讓墨塵心理有些不舒服。
摟著她的腰把人給帶起來之后,把她放在一邊,去衣柜面前去隨手拿了一套衣服出來丟在床上讓她換,然后自己也很快拿了自己的衣服已經開始在穿。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剛才她有說過什么么?為什么突然間想要穿衣服?出門?干什么去?
“怎么還不換衣服?難道要我幫你換?”他剛換好褲子,正在系皮帶,轉頭一看溫淺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手下動作停下來,走過來掀她的衣服當真準備幫她換似的。
溫淺一個激靈回了神,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抽什么風?干嘛突然風風火火的就要出門?”
墨塵不管她,熟練的一抬手把她的家居服順勢給脫了,把嫩黃色的毛衣給她套上。
“沒什么,去把證領了。”
他隨口說了,語氣特別輕松,好像在說什么小事一樣,把她半包起來,褪了褲子,還輕佻的捏了一把。
溫淺被他這一系列不要臉的動作鬧得臉紅,拍開他的手,自己換好了衣服。
顯然沒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兒,真說起來應該說是她根本就不敢相信。
突然間就說要去領證?一開始什么勢頭都沒有,現在突然就說要去民政局?
“誒,你的身份證件和戶口本呢?”
墨塵穿好衣服,打了個電話回沈家,和管家常琴說了他待會兒要回家去拿戶口本,讓他把東西給準備好了。
對面似乎問了他什么,他只是簡單的回了句別多問就轉頭看著已經穿好了衣服的溫淺問。
溫淺從小是孤兒,長大申請了自己的戶口本之后就一直都帶在身邊,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也許是個心理作用吧,總覺得有一個戶口本就好像有一個家一樣。
這會兒被墨塵一問,只是下意識的回到在她當初帶來的行李箱里。
墨塵什么也沒說,馬上轉頭去最邊上的衣柜里翻出了她的行李箱,翻了半天之后在最里面的夾層里找到。
然后又在她的背包里拿出錢包把身份證拿出來放好,想了想之后,拿了圍巾給她戴好,拽著她的手就下了樓。
看他這么真,溫淺下意識的覺得不妙了,他是認真的
她站住不動,左手被墨塵拉著,右手緊緊拽住了樓梯扶手,怎么都不肯再動。
“怎么了?你不是說我們還不是夫妻?現在去把證領了,過完年抽個時間把婚禮辦了,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墨塵說的眉飛色舞,似乎很高興。
可是他越高興,溫淺就越害怕。
她想了半天,迎著墨塵太過熱情的眼神,最終嘆了口氣掙脫開他的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額我是說我沒有著急要和你結婚。啊不對不對,我是說”
“你不想和我領證結婚么?”
看她口齒不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墨塵心理一涼,截斷了她磕磕巴巴的回答,語氣都完全變了調。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想和一個女人結婚過,他清楚的明吧自己現在不是沖動,是真的想。
他以為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磨合,溫淺也會很想要和他結婚的,可是看她的樣子,卻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當中的那樣。
難道溫淺并不想要和他結婚?那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