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后來和韓瑩瑩說什么了,我換完衣服去找你那會兒,她好像沒那么生氣似的,沒再找我麻煩了。”
而且態度和最一開始比簡直能算得上是溫和的,出門的時候居然還給他讓路呢,這要是換了從前的話,根本沒可能的事兒。
“也沒什么,其實那孩子也沒有什么壞心,大概自己想明白了吧。”
韓瑩瑩可以說是他一手提攜上來的,她性格直爽,很多時候不知道變通,可勝在單純能干,熟悉了之后辦事能力強。
她一直也沒什么心眼兒,即使在程鑫身邊耳濡目染了這么多年,也沒學到過程鑫一星半點的心計。
他身邊難得有這種單純的不帶目的的人,所以墨塵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的矛盾越積越深,直到有一天分道揚鑣。
能留的住的話,身邊還是有幾個自己能掌握得住,不用思考他所作所為有沒有存在目的的人還是好的。
如果人總是活在勾心斗角里,那也太累了。
“是啊,所以她一直以來對我的偏見我也很少放在自己。懂得的人會越來越懂得,她那么愛護你,總有一天也會了解這其中的誤會吧。”
溫淺點了點頭,不過這話怎么說怎么聽著有那么點酸酸的味道。
自從他們說好了在一起之后,溫淺越發的能好好表現出自己對墨塵的在乎了,這一點讓墨大天王感到十分高興。
畢竟自己所愛的人因為自己而吃醋,想一想,不應該是一件很甜蜜的事么!
他開車的手騰出了一只來揉了揉溫淺的頭,很明白的告訴她,他心里除了她誰都裝不下。
鬧的溫淺老臉一紅,乖乖的低下頭沉默不語了,只有一只翹著的嘴角能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
墨塵偷偷樂樂,合計這丫頭的心思還真是好猜,想什么都表現在臉上了。
想著想著,本來帶著淺笑的人眉頭微不可覺的皺了一下,稍縱即逝的仿佛從未出現,沒讓溫淺捕捉到一星半點。
薛蕊的婚禮進行時,暗地里的勢力一直在現場觀摩發展,此刻愉悅的歡笑聲響徹了市中心的一群別墅之內。
“姐,我也是不明白,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干嘛非要大費周章的去兌付她?你知不知道,催眠費用很貴的,就看了這出戲,我都覺得不值。”
年齡看起來偏小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一口一個煙圈抽的特別愜意。
旁邊煙灰缸里大致數上去就有十幾個煙頭,看他臉色發黃,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也是微微泛黃,一看就是老煙槍。
坐在他對面貌美如花的女人冷冷一笑,嘴里也叼著根煙,纖長細白的手指夾著通體雪白的香煙,吸煙的樣子特別的好看。
只見她將燒盡的香煙扔進了煙灰缸里熄滅了火,吐出最后一口煙,聲音有些黯啞,和她靚麗的外表倒是有些不同。
“你懂什么,她可是在墨塵身邊呆了幾年,不好好的讓她吃個虧,我又怎么對的起她?”
說完之后,她張狂一笑,黯啞的嗓音在別墅里透過墻壁反射回來,聽著特別的不舒服。
幾秒鐘的時間,笑聲戛然而止,收放自如,整個別墅之中便是沒有了一點聲音。
男人吸煙的動作都跟著停頓下來,吸在嘴里的一口煙,怎么都沒有敢吐出來。
半響,他覺得這煙都快要被他給咽進肚子里了,女人才又開口道:“叫底下的人繼續跟進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他沈墨塵打算怎么做,他又能護溫淺那個女人到什么時候。”
男人聽到她開了口,這才一點一點的把嘴里的煙給吐出來,熄滅了手里的半根香煙,立刻打了個電話招呼過去。
沒一會兒電話又響起,男人立刻遞給了對面的女人:“天哥那邊出了點事情,他說要你現在過去。”
女人的臉色一變,隨后滿臉的厭惡,可接聽電話的時候,黯啞的聲音愣是水靈的能掐出一把水來,嬌嫩的很。
男人看著她用不符合表情的語氣說話,已經完全習慣了她的秒變臉,弟兄們在這上面可是吃過不少虧的。
前一秒還在跟你開玩笑,后一秒刀子就有可能架在你脖子上,讓你腦袋隨時搬家,不然地下的弟兄也不會對她這么忌憚。
身材正點、長相正點,上的了床鋪下的了廚房,對自己的男人溫柔對對手心狠手辣,馭人有數,讓天哥對她死心塌地。
即便知道她在外面是個多么心狠手辣的人,可只要在床上對他溫柔,天哥就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嘖嘖,要么說,這個女人太聰明。
“給我準備車,這幾天讓他們那些小的訂好了,我要去s市。每天下午三點準時向我報告情況,至于之后怎么做,我會在電話里告訴你。”
女人邊說著,已經準備上樓去換衣服了。
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男人熟能生巧的點了點頭,立刻打電話吩咐司機備車,訂了一張去s市的機票。
把人送到機場,看著人檢了機票之后,這才長長的呼出了口氣。
總算是把一尊大佛給送走了,這下弟兄們怎么也有幾天逍遙快活的時間了。
“力哥,弟兄們可都等著您去開酒呢,就別在這跟前兒感慨了,走走走。”
身邊跟著一道來的小弟推了推還看著檢票口出神的人,硬是拽著走了。
那女人在b市的時候,他們成天就都圍著她轉了,這好不容易送走了大佛,怎么也得開酒慶祝一下不是。
“嘖,這話你們可別讓姐聽見了,不然又得你們好果子吃。”
兩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機場,都沒有發現躲在角落里一直注視著他們這邊的那雙眼睛。
“大少爺,那女人離開b市了對,應該是吳天那邊出了點事。”
“是,我會繼續跟進的,請您放心。”
好像在暗地里,有不少人在蠢蠢欲動著。
話又說到薛蕊的那一邊,婚禮當天發生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后,她居然幾乎是沒有印象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雖然她確實是看不慣溫淺和墨塵在一起,也確實是準備在婚禮的現場做一些讓墨塵丟臉的事情。
可是她知道陳生對她真的好,至少她沒有想過要在婚禮現場去拒絕他,讓他顏面盡失。
但當看到沈溫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內心蠢蠢欲動的仇恨。
她想要報仇,想要看到沈溫二人被眾人所唾棄,尤其是溫淺,哪怕讓她死一百次都沒辦法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她只想要向溫淺報仇,卻沒有想過讓陳生在眾人面前出丑,而且居然還去掐自己的母親。
這種事情,哪怕是她再生氣也是不可能做的出來的。
可事情已經做出來了,盡管她自己不知道,可卻放在那里任她想要推脫都推脫不掉。
此刻在薛家的大宅,薛家兩老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兒還對婚禮上的事情心有余悸。
陳生陪著薛蕊一起回了薛家,盡管在婚禮上他丟盡了臉面,可在他的心理,到底薛蕊要比他那些臉面來的重要。
這種事情,旁觀者也許會覺得他下賤,可是在他看來著卻是應當的。
“小蕊,你為什么要做那樣的事情?我和你媽哪里對不住你了?你說要和陳生結婚,我們也答應了,你要怎么樣就怎么樣。如今你自己的選擇你卻親手推翻他,今后薛家和陳生怎么在b市立足?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還差點殺了你媽!”
薛父看著自己的女兒,痛心疾首。
這丫頭是他們從小慣著長大的,平時不敢讓她受一星半點的委屈,捧在手心理都怕碎了如視珍寶。
可如今?那個被他們視為珍寶的女兒居然差點殺了自己的母親?難道真的是天理循環?報應來了?
“爸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時我被氣急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媽正好在我面前,我也不知怎么的就一手掐了上去。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已經恢復冷靜的人,看到自家父母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害怕與防備,噗通一聲就跪在了二老面前。
就算是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遭天譴的事情啊。
“你還想狡辯,你知不知道你媽我差點就命喪你手?現在我這嗓子還卡著不舒坦呢,你是不是當真被氣瘋了。”
薛母指著她的鼻子好一通臭罵,心有余悸讓她對女兒也沒了往日的耐性。
這種殺千刀的不孝女,哪怕有一天就是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媽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此刻急的直掉眼淚,卻愣是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四的,只能跪在地上在那不斷的請求父母的信任。
作為四個人里唯一一個冷靜的人,陳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婚禮現場的情況,理清了自己的思緒之后,突然發現一個可怕的可能。
如果說薛蕊當真沒有說謊,那么,這一切的一切,是否真的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