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小時候生活環境所致,溫淺從小對誰都很難施與信任。
不能說信任一個人是那個人的榮幸,可也確實是很難得的。
曾經的二十多年來,除了那個幼兒園老師之外,就只有死去的前男友是她最信任的人。
后來多了個陳文倩,現在又多了個沈墨塵
溫淺習慣性的不會去相信人,對于很多人說的話都保持著猜疑的態度。雖然不至于說是每一句話,可但凡是說一些需要信任的,她都會考慮到多重可能和結局,俗稱想得太多。
盡管她自己也覺得這樣對她沒好處,活得累,可習慣養成想改太難。
墨塵了解她,他從來沒有強制要求溫淺給予他信任,他知道這需要時間,因為他們兩個人從最初的相識就帶著濃重的交易味道,有一個太過不好的開始。
即使后來他們兩個在一起,最初也是他逼迫她。哪怕后來她自己也表示了對于他的感情,但很多事情發生時,溫淺在大多數的時間里對于他的一些感情和做法都是保持猜疑的態度。
如今她能夠和他說信任他,這對于他來說真的是一個突破性的進展。
從那五年間來的默默觀察,一點一滴的習慣她每天透過手下的鏡頭流露出來的表情狀態,他起初只是感到好奇,到后來完全處在一個渴望的態度,渴望著接近她。
之后薛蕊的出現,他曾經卑鄙的想要利用這個女人來鞏固自己的事業,甚至把這長久以來的渴望給定義成了一份因得不到而想得到的沖動。
后來因緣際會,緣分總是那么莫名其妙而又充滿著沖突之后的驚喜。
溫淺回到b市,他最初還能堅守陣地,可卻一步一步被她推翻本就在她面前如紙一樣的城墻,在她好不自知的情況下便屹立在了他心目當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他沈墨塵活了這么多年,自從十二歲過后,沒有什么事情是在他的掌控外的,可溫淺卻總是會讓他要么氣得跳腳,要么高興的跟戀愛中的小男生一樣**,甘愿為她做任何事情。
當然,溫淺也并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性子,盡管很多時候心直口快,做事時理智還是占據大半,也不會對他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能夠把溫淺綁在自己身邊,看到她一步一步漸漸的對自己敞開心扉,他覺得萬分的慶幸與高興。
也許這些在別人眼里看來只是微不足道的,可對他沈墨塵來說,默默在背后觀看一個女人五年的時間真的很長久。
他很迫切,可又只能壓抑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嚇到她,讓她一步一步的接受自己、接近自己。
現在,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站在心中最深的角落里,拿著終點那面等待已久紅色旗子大喊自己成功了。
順從了自己的本能,在期待、感恩和欣喜等等心情的交織下,他親吻著溫淺的額頭、臉頰、嘴唇、頸間
他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用自己最火熱的赤誠來向她傾訴他的感情,然后讓她的呼吸只能屬于他自己,思緒無法飄到任何一個地方,全部都在他所觸及的領域之內。
他感覺著溫淺的每一絲變化,感覺著她回應著自己的感情,便越發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總是會喪失冷靜的自己,要么溫柔、要么瘋狂,而現在則是瀕臨在溫柔的邊界,距離瘋狂的界限只有一厘之差。
這個晚上,墨塵用自己所有的熱情去折騰著溫淺,而溫淺也用心在接納著他。
直到天明,墨塵從淺睡中醒來,看到乖巧窩在自己懷里的女人,他露出孩子氣的笑容,然后更加孩子氣的在溫淺的唇上印上一吻,證明著自己的所有權。
之后看到她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生怕被別人看見似的,拽著被子給她掖上被角,看著被子里的人皺了皺眉頭,馬上放輕了動作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這才讓她的眉峰平坦下去。
他看著溫淺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認栽,栽在她手里也算是另一種的如愿以償,妙哉。
正好今天起得早,他花了點時間做了個溫淺愛吃的抹茶千層蛋糕,因為她喜歡,他在家里特意買了個奶油攪拌機,家里更是常備著做蛋糕要用的東西。
這會兒他調了面在平底鍋里攤成一個一個的博餅,一層博餅一層奶油,抹茶的綠色和奶油相得益彰,光是看起來就特別好吃。
中間他還把夾雜著放了些蜜豆,蜜豆甜點是溫淺和念念都很喜歡的東西。
等全都做完了之后,把成品放在冰箱里冷藏,又著手去做今天的早餐。
煮了清淡的山藥粥,煮粥的功夫上樓先去叫了念念,陪著她洗了臉刷完牙,叫小丫頭自己先下樓,又轉回臥室去叫溫淺。
其實他特別喜歡早上去叫溫淺時的感覺,他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
早晨剛起床的時候,雖然她會有小小的起床氣,可很多時候卻迷糊的可愛。
迷迷糊糊的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叫他的名字、迷迷糊糊的跟他要抱抱、迷迷糊糊的對他無意識的撒嬌
這些可都是在平時看不到的,所以顯得格外珍貴。
他輕輕叫了聲溫淺,見她擰了擰眉,動了動嘴巴聽不清楚是在說什么卻沒有醒。動手去拍了拍她的臉,卻發現她臉上微燙,當下有些著急。
上次溫淺感冒小半個月才好,這幾天氣溫上下浮動的厲害,他到底還是疏忽了。
“小淺、小淺?快醒醒!”摸著額頭的溫度并算不上太高。
“阿塵?”
帶著鼻音的嗓音有著剛醒來時朦朦朧朧的軟糯感,聽著就很享受,更別提這個稱呼了。
只不過現在他只關心他的身體,對這份撒嬌倒買有太過在意。
“小淺,你好像發燒了,一會兒我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現在先起來,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扶起溫淺,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把準備好的睡衣一一給她套上。
難得溫淺老實的任他擺布,沒有像每天早晨一樣故意縮手縮腳的為難他。
等幫著溫淺把衣服給穿好之后,他去擰了熱毛巾,又給擠牙膏的,貼心備至。
溫淺就這么理所當然的受著他對自己的照顧,大概經歷了昨天晚上,心中僅存的那一點芥蒂也消耗殆盡,之后剩下的也許就是滿心的愛意了。
刷牙的時候,她沖著鏡子里的墨塵笑,笑的特別可愛,嘴邊的白色胡子隨著嘴唇一動一動的,看起來特別逗樂。
墨塵被她逗笑了,拍了拍她的后腦,讓她快點刷完,女兒還在樓下等他們吃飯呢。
一會兒他們還得準備送孩子去上學,再說鍋里的粥還在煮著呢,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
溫淺小小的哀怨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之后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沒有絲毫怠慢,畢竟和女兒有關的事情總是能夠讓她上心。
“誒?不過昨天才發生那樣的事情,今天就送念念去學校好么?”
刷好牙,她擦嘴的功夫抽空問了一句。
昨天三三兩兩的記者她還記得呢,雖然談不上有多少,到底還是干涉了小孩子的私生活,對孩子影響不好。
萬一再上來兩個想問話,嚇壞了念念可怎么辦?
“你放心,那些記者不可能太過分了。而且現在念念暴露在鏡頭下,如果我突然給她轉學或者停學,反而會受到非議,這件事情還是得慢慢處理才好。”
畢竟他深懂娛樂圈的法則,溫淺也就沒再多問,老實的點了點頭牽著他的手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