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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開始后悔剛才的事情,然后想著下次見面要如何道歉蕓蕓,完全把最一開始自己想要找他算賬的心思給忘記了。

直到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她還沉浸在自己錯怪了當初對墨塵有知遇之恩的女人心思里。

“我要回劇組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么?”

在餐廳門口,他慣性的幫溫淺整理了一下圍巾。天氣涼了,溫淺是畏寒的體質,現在天氣不穩定,忽冷忽熱的她非常容易感冒。

“不了,我去劇組估計你們也拍不好戲,一會兒我給司機打電話來接我,你快點回去吧。”

溫淺心不在焉的揮了揮手,表示讓他快點走人。

墨塵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臨關車門前告訴她讓她到家之后告訴他一聲,看了眼時間,在餐廳耽誤的時間太久了,吩咐司機加快了開車的速度。

而獨自留原地的溫淺,手無意識的摸了摸頭頂,留戀著那溫暖的手溫半天,突然想起來自己原本的目的,狠勁兒的跺了跺腳,暗罵自己真是沒長心。

切!每次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本來還在生他的氣的,怎么過后反倒讓他給說教了一番。

真是讓人不爽!

漫無目的的在街邊隨處溜達,內心的憤慨慢慢平復了下來。

“小姐?”

她突然感覺到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然而回頭的瞬間,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連來人長什么模樣都沒有看清。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拍花子?

墨塵劇組

墨塵回到劇組的時候,劇組里的人已經在準備開拍下一場戲,他姍姍來遲,化妝師服裝組立刻著手給他化妝。

等第一場戲拍完之后,他找助手要來私人手機,發現一通短訊都沒有,心道這丫頭不會還在賭氣呢,連電話都不給他打了吧。

想想她今天張牙舞爪的對林曉說話的那個樣子,他不禁笑了笑,有一種好像被人吃醋的感覺,有點小小的高興。

然后他撥通家里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保姆,溫淺還沒有回家。

難道是在路上?

他又打電話去司機那里,司機卻說溫淺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叫他去接人。

或許是去散心或者自己回去了也說一定。

可是墨塵卻突然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去說清楚的感覺。

就好像是突然的意識到可能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樣,很奇怪、很生澀,平生第一次這么想要去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打電話給墨奇,讓他調查一下溫淺的行蹤,并交代助理,如果是墨奇來電話,不管是不是在拍戲,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之后下午第二場戲開拍,雖然他還是能夠很好的把戲演完,但終究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霍心自然能夠注意到他的變化,期間也和他交談了一下,可卻得不到墨塵的任何答案。

她心想,在溫淺沒來之前,墨塵對她一直笑臉相迎而有耐心,可是自從溫淺來過,墨塵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樣。

他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沒了,甚至偶爾會在眼中看到不耐煩的神色。

直到兩個人再演一場重要的戲份時,助手突然跑進鏡頭將手機遞給墨塵,墨塵風一樣的和導演請了假,她才意識到,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溫淺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漆黑之中,身下是柔軟的床鋪,她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股味道有些熟悉。

好像是今天下午墨塵帶她去的那家酒店床單上特有的香味!

她的手被反綁著,嘴上應該是被貼了膠布無法開口,雙腳也被束縛,蠕動著身體想要挪動,卻發現自己沒有什么力氣,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剛才在街上,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為什么會突然暈倒?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是

她的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是薛蕊,可是很快又被她自己給否定掉。

畢竟薛蕊自己也說過,墨塵要挾她不允許她對她動手腳,所以她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家來開玩笑。

可是整個b市,除了薛蕊之外,還有誰這么恨她?想要綁架她?

“現在也應該醒了!”

“把這個給她吃了,今晚我們的案子成功與否可就靠她了,看那位的表現應該很喜歡這個丫頭。”

“是!”

她聽見門外有輕微的交談聲,隨后一縷昏黃的燈光透過門縫漸漸擴大,然后透過燈光她看到了一個漆黑高大的身影。

那個人影漸漸的走進她,由于背光,她無法看清來人的長相,可卻能夠感受到來人身上散發出的不好的氣場。

“你也別怪我,我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上頭人交代了,今后我們的路成功與否都靠你了。”

來人站在她的床邊,低頭看著她良久之后開了口,然后把她嘴上的膠帶撕開,痛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幾乎是在同時,嘴里被喂近了一個東西,下巴被揚起,逼迫她吞下之后嘴又被迅速堵上。

“唔唔”她試圖用無法發出字的聲音來質問那個男人,可是男人只是在確認她有好好的吃下去之后,轉身走出了房間。

回來,你給我回來,快點給我回來!

溫淺用力的蹬著腿兒,可是不管她怎樣動作,都無法讓已經關門的男人回頭來看她一眼。

他剛才給她吃了什么?把她抓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什么事情就都要靠她了?

話都說不清楚的么!

可是隨著她劇烈的掙扎,漸漸的,她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

身體發熱,頭腦發昏,四肢發軟,熱氣漸漸從身體散發出去,連呼吸都漸漸變得熾熱。

她知道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什么!

該死,為什么要給她下藥?到底是誰想要害她?

聯合起剛才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她靠著僅剩的理智,漸漸的明白他們的意圖。

然后她開始害怕,開始用力的掙扎,開始想盡辦法的想要坐起來,然后尋找一個能出去的出路。

可是她渾身無力,滿腦子都剩下些齷齪的念頭,只能靠不斷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可是藥效太強,即便是她嘴唇都被咬破,手指被自己互相扣的也遍體鱗傷,意志還是在漸漸的消退,頭腦慢慢變得混沌不堪。

外界的聲音變得飄渺,整個空間仿佛在飄浮,她渴望著一個拯救自己的木筏,渴望一個冰涼的源泉能夠救她于水深火熱。

然后,她看到門被推開,光源處又再度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她看著那個男人悄無聲息的關上了房門,然后無聲的走到床頭,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條絲帶繞過她的頭蒙住了她的眼睛。

之后她感覺到室內的燈被打開,然后感覺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臉上撫摸,粗糙的觸感讓她恢復了幾分神智。

她開始蠕動著自己的身體掙扎,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可是這好像反而還刺激到了來人。

然后她感覺到那個人的手漸漸的摸進了她的衣服,粗糙的膚質,暗示性極強的動作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

理智告訴她她現在有多惡心多想吐,可是身體上卻根本無法抗拒。

她心想,自己這次算是栽在別人手里了。

可笑的是,她連是栽在誰的手里都不清楚。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痛恨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打暈算了,至少她當時什么都不知道,事后就當被狗啃。

可是她現在清楚的感受到,每一次的觸摸激起了她心底多少的瀲滟。

她突然想起了墨塵的臉,想起了那天晚上,想起了她和墨塵的那一次。

雖然她當時很痛恨,可和墨塵,也比和一個陌生的粗糙男人強得多。

真可悲!她總是在罵著墨塵,然后說著自己不在乎他,可是在這種時候,她卻唯一的只能想到這樣一個男人。

該死意識漸漸的越來越模糊了

而在她覺得一切都無法回轉的時候,“砰”的一聲,她的理智被拉回了一些,而剛剛想要爬上床的男人劇烈的抖了一下。

之后她聽到身體碰撞的聲音,然后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的求饒,之后是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每個晚上都會聽得聲音。

“先把他帶出去!”

聲音離她很近,然后她聞到了一股讓人涼爽的薄荷香,之后眼睛被松開,淚水模糊的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人時,眼淚瞬間崩塌。

她哭著,然后感到墨塵的靠近,在他松開自己的手后,立刻抱住了這個擁有涼爽的薄荷香味道的男人。

那種味道,讓她渾身的熱氣仿佛都得到了散發的方向,她舒服的呢喃了一聲,然后感覺到墨塵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溫淺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墨塵的家的,她只是依稀的記得自己和墨塵說要回家。

然后依稀的記得,在車上時的一些旖旎的畫面,之后是在墨塵的床上。

她毫無保留,他不斷給予

早晨起來時,她感覺自己渾身酸痛頭腦發昏,渾身好像被拆了重組一樣,動彈一下都覺得累。

無意識的輕喃了一聲之后,就依稀想到了某些片段,還有自己羞恥的聲音,種種種種都讓自己羞愧難當。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他!

為什么她要被人算計,然后再次和墨塵發生關系?

為什么他就那樣隨隨便便的趁人之危

可所有的為什么在自己問完自己之后,她卻無法找到責怪墨塵的理由。

一切的一切只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只能怪藥,只能怪自己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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