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意起了個大早,走出宿舍樓時卻發(fā)現(xiàn)男生們更早,一個個都神情肅穆,竟比往常看起來穩(wěn)重了許多。
秦意本想告訴他們事情有轉(zhuǎn)機,不過又想到周牧澤沒有具體說會怎么樣,她也不好保證,只能暫且壓下了話頭。
袁曉陽明顯精神不大好,他看到秦意走過來,先打了聲招呼:“秦意,很抱歉昨天我沒控制好情緒,不應(yīng)該說那樣的話,元悅?cè)凰齻冋f得對,做出選擇的人是我自己,不論結(jié)果是好是壞都應(yīng)該承擔(dān)下來。”
秦意沒有責(zé)怪他,但聽到他的道歉,就感覺心里的那一點疙瘩消失了,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我們是隊友,不是嗎?”
袁曉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你說得對,以后……不管還有沒有機會,我們都是隊友。”
見兩人和解,其他幾人都松了口氣,心里卻忍不住嘆氣,只希望今天軍部的處罰不要太重。
“既然人到齊了,我們出發(fā)吧。”秦意快速數(shù)了下人說道。
“走吧!死也不過是碗大的疤!”
“張林林你怎么說話呢!”
“找揍是吧?”
女生們作勢要打張林林,張林林連忙討?zhàn)垼瑤兹艘环蹇拼蛘煟榫w都好了許多。
“喲,這不是咱們高新院第一調(diào)研隊嘛?”
一個語帶調(diào)笑的年輕男音突然傳來,秦意循聲看去,只見三男二女朝他們走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瘦高男生,叫孔維辰,是隔壁二班的同學(xué),其他幾個人他們差不多都認(rèn)識,正是姚冰雪加入的調(diào)研隊。
姚冰雪能加入這個調(diào)研隊很大程度是因為這個隊的隊長孔維辰一直在追求她,加上她專業(yè)課排名不低,雖然她被秦意在直播間狠狠打臉,但是這個隊伍依舊接納了姚冰雪。
昨天論壇又鬧出姚冰雪各種黑料,而他們調(diào)研隊也因此受到各種嘲諷,孔維辰郁悶得不行,加上平時一班跟二班經(jīng)常相互別苗頭,孔維辰便把自己遭受的不痛快都遷怒于秦意他們。
真是冤家路窄。
“什么第一調(diào)研隊?”
“第一倒霉啊,這個調(diào)研隊馬上就要不存在了。”
“袁曉陽眼睛這么腫不是哭了吧?怎么,你們要被開除學(xué)籍了嗎?”
“哈哈哈真搞笑,你說他們這幾人實力都那么強,腦袋被門縫夾了才會去軍部吧?”
“這就叫做nozuonodie哈哈哈哈……”
調(diào)研隊幾人聽得臉色鐵青,男生們更是氣得要沖上去跟二班調(diào)研隊撕起來,卻被秦意攔住了,口舌之爭而已,要是男生們先動手就有理變成沒理了,這會兒還是早自習(xí)的時間,要是動起手來,目擊證人不要太多。
二班調(diào)研隊一看秦意把人攔,越發(fā)囂張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新晉勵志女神么?”
“什么勵志女神,人家可是有金主,一步登天!”
“不是澄清了嗎?說不是金主。”
“人家說不是你就信啊?聽說女神前晚夜不歸宿,肯定是去伺候金主了吧?”
“出了這么大的事,可不得好好伺候金主,萬一金主舒服了抬手就把事情給解決了呢?”
他們將矛頭對準(zhǔn)秦意,越說越難聽。
秦意淡淡看著對方,掏出手機,將攝像頭對準(zhǔn)那幾個男生,開啟錄像:“再說一遍,大聲點。”
對方見狀臉色一變。
要是他們像剛在那樣出言不遜,秦意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他們絕對會被網(wǎng)友的口水噴死,要是秦意再狠心點把視頻發(fā)到他們的調(diào)研單位,調(diào)研分分鐘藥丸。
“說啊。”
“你,你這個——”
“我這個什么?”秦意唇角輕輕一勾,“有膽就說清楚。”
見對方不敢開口,她淡淡笑了笑,“軟蛋。”
“你——”
“嗯?說啊。”
對方氣得七竅生煙,孔維辰喘著粗氣,忍怒道:“你被包養(yǎng)可是全校皆知的事,你以為威脅徐玥澄清就能掩蓋事實!你這種敗壞高新院名譽的人就應(yīng)該被開除學(xué)籍!”
“我被包養(yǎng)?就憑幾張似是而非的照片?全校都沒幾個人相信這種謠言,偏偏你深信不疑,我真懷疑你腦子里是不是有個黑洞,里面全是辣雞。”
“噗——”
圍觀的同學(xué)們?nèi)滩蛔娦Α?
什么叫秒殺?
這就是秒殺!
元悅?cè)凰麄冊诤竺嫘Φ檬裁礆舛紱]有了,秦意這懟人的功夫?qū)嵲谔錾袢牖恕?
孔維辰幾人臉色鐵青,恨不得沖上去教訓(xùn)一班這幾個倒霉鬼,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什么都不敢做。
孔維辰磨著后槽牙,狠狠瞪了眼秦意:“我們走!”
二班調(diào)研隊如喪家犬般逃離,而秦意他們出了這口氣頓時心舒體泰,感覺倍兒爽!
“我們也走!”
張林林跟著揮手,這次沒人打他了,大家一起跟上他的腳步,踏上去往軍部的路程。
八點半,調(diào)研隊來到軍部。
僅僅過了一天,幾人再次來到軍部,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或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來這里了……
他們站在軍部大樓前仰望這棟雄偉的建筑,心里百感交織,但是這一刻,他們都不再畏懼,平靜地等待審判的來臨。
過了安檢,他們依舊去了軍部分配給他們的辦公室,等了大概十分鐘,就有人過來通知他們?nèi)?號會議廳。
4號會議廳是一個劇院式會議廳,秦意他們被請進(jìn)去,安排在右邊第一排,剛剛落座,會議廳的門再次被推開。
董寧穿著一身上校軍裝,身姿挺拔地走進(jìn)來,面容冷峻嚴(yán)肅,跟平時開朗熱心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秦意對上他的視線,下一刻,就見他移開了視線,坐在了左起第一排。
這是……
其他幾人也注意到了這個安排,如果說他們是坐在下面接受詢問審判的,那么董寧這個位置怎么看都像是跟他們一樣,或者說要像是要跟他們對質(zhì),而主席臺上則是審判之人。
“董寧坐那里是什么意思?”元悅?cè)恍÷晢枺麄冎蓝瓕幨切姑苁录闹鲗?dǎo)者是因為秦意的緣故,但是在軍部的角度來看他是不沾邊的,沒道理跟他們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