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柔的大腦變得越來越麻木,自己殺人了,警察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她無力倒在了地下,到底是誰,要這么害她。
她會被警察抓去坐牢,會死掉,會再也見不到這可愛的世界。
她甚至想到自己要從21層跳下去,也許,跳下去,對自己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郊外距離破舊平方大約180米處。
韓清逸小心翼翼的踩著那些破木頭向平方走去。
半個小時之前,韓清逸接到了一個神秘人打給他的電話。
說蘇曉柔正在郊區(qū)的平房等著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可是她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他覺得非常奇怪,剛才在醫(yī)院里沒見到她,給她打了電話,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她神神秘秘,不可思議的行為,令韓清逸產(chǎn)生的懷疑,蘇曉柔選擇在郊區(qū)見面到底是為了什么?
帶著種種疑問,邊走邊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周圍長滿了野草,靜到讓人覺得恐怖,突然一只烏鴉飛過把他嚇了一跳。
腿像灌了鉛似的,越向里走神經(jīng)越緊張,冥冥中卻感覺她不會在這里。
平房周圍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讓他有些膽戰(zhàn)心驚。
“曉柔。”他悄悄地向前,越靠近平房,心里越期待。
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可是走近平方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空無一人。
正當他感覺不可思議想回頭時,頭部便被一個黑色的袋子蒙住了。
他使勁的撕扯著厚厚的袋子,“你是誰?為什么對我這樣?”
“你老實點。”一個殺手的聲音響起。
他嚇得叫了起來,“不要,殺人了。”
在這荒蕪人煙的郊區(qū)平房,自己如果不想辦法出去,可能會遭遇不測。
他心臟狂跳著,人生中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心里惶恐不安,生怕小命莫名奇妙的就會丟掉。
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冰冷的刀摁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不要動,再動我就殺了你。”
心臟掉到了海底,只覺得背后毛骨悚然,他想和他周旋,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出去。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只是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強壓住內(nèi)心的憤怒與恐懼。
“我只是一名大夫,負責救死扶傷,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綁架我。”
“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愛了不該愛的人。”
“蘇曉柔在哪里!”
“她在哪里,說了你也不信,她現(xiàn)在在地獄。”
男人惡狠狠的在韓清逸耳邊低語。
尖尖的刀刃對著他。
她遇害了!韓清逸壓抑住內(nèi)心的不安。
“這個你不用再多問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也要去地獄。”
蒙面男人粗魯?shù)牡统琳f道,并不時的推搡著他。
“為什么?”
他反抗著,可是越反抗越感覺那把明晃晃的刀子正在向他的肌膚里深深的刺去。
他痛得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即使讓我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
他不想就這么屈辱的死掉。他還很年輕,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我光明磊落,自從當大夫以來,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結(jié)過怨,是誰把她害死了,你們是什么人,誰派來的?”
粗魯?shù)哪腥瞬辉倮硭菍χ氖植碧幋蛄艘会槪趟沽讼氯ァ?
秦氏集團附屬醫(yī)院婦產(chǎn)科手術(shù)室。
幾分鐘內(nèi)已經(jīng)死掉的那個孕婦被挪了位置,手術(shù)室又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不留一點痕跡,任何人都沒有看出來,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蘇曉柔走出走廊,失魂落魄,被一個黑衣蒙面人一把攔腰抱起,匆匆離開了醫(yī)院,背后是一群人驚異的目光。
怎么,是演員在醫(yī)院里拍電影嗎,搞得神神秘秘的!
甚至有人伸長了脖子使勁的向這邊瞧。
黑色邁巴赫豪車里,蘇曉柔昔日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變得黯然無光。
助理丁侖在駕駛員位置里專注的開著車,屏風后面,秦楚穿著一身黑衣,目光冷峻的看著懷里嚇得膽戰(zhàn)心驚的蘇曉柔。
她的大腦不受控制,心里異常的恐懼,只要是聽到街邊汽車的鳴笛聲,就會嚇得捂住兩只耳朵,向秦楚的懷里緊靠,“警察來了,我殺人了。”
“曉柔,你清醒一下,你沒有殺人,只是感冒發(fā)燒了,記住了嗎!”
目光中露出一絲復雜。
很快汽車漂亮的一個轉(zhuǎn)身,邁巴赫消失在人群中。
安若素目光中露出一絲殺氣,她在電話中對著一個男人說道:“這件事情擺平了,她死了,有護士親眼見到,我們已經(jīng)把這些事情做了了結(jié)。”
“死丫頭,還和我們對抗,不自量力。”
蘇曉麗在紀慕青的懷里不停的扭動著,她剛剛喝了一些紅酒,確切的說是喝了一些被紀慕青放了興奮劑的酒。
她紅唇微啟,胸脯一起一伏,大腦被一陣莫名的興奮情緒所縈繞。
她使勁的甩了甩頭,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濟于事。
懸掛在房間上空的水晶吊燈此刻在自己的腦海里漸漸的變得越來越模糊,她失去了意識,最后倒在了紀慕青的懷里。
紀慕青興奮的一把把她抱起,走進了臥室......
半山腰秦氏別墅豪華的臥室。
蘇曉柔躺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不停的做著噩夢,“救我,秦楚,我殺人了。”
她的頭上冒著虛汗,情緒非常激動。
小臉兒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秦楚望著柔和的燈光下,不堪重負的她,那虛弱無力的樣子讓人心痛到極點。
他非常憐惜的一把把她抱在了懷里,手掌輕撫她修長的秀發(fā)。
蘇曉柔,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過了今晚,明天一切都是正常的。
空中下著淅瀝瀝的春雨,外面天氣依然有些冰冷,帶著絲絲寒氣。
蘇曉柔躺在厚厚的蠶絲被里動了動,她覺得渾身酸痛酸痛的。
昨天好像是走了一路的夜路,到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很疲憊,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