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敬軒的手機響起來,慕寒看了看說道:“是秦書記打來的。”
“你接。”陸敬軒依然是沒有回頭說道。
慕寒接了電話道:“秦書記,是我!”
“情況怎么樣?”秦少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小事,他也沒在意,淡然的問道。
當然他想的更多,讓陸敬軒展現(xiàn)英雄本色,才能早點抱得美人歸。
慕寒說道:“很多蛇涌進了我們房間,陸先生正在滅蛇。這些蛇像是受了刺激,非常具有攻擊性。”
秦少生這才重視起來,急忙道:“我馬上過來!”
此時直升機也已經(jīng)到達了。從直升機上的燈光照射在地面上時,看到了好多的蛇,圍著一間屋子。
燈光從窗口照進來,就看到了房間里的陸敬軒和慕寒。
陸敬軒正在盡全力的用衣服作為武器,消滅掉從空調(diào)孔里爬進來的蛇。
慕寒站在他的身后,被他保護著。
秦少生過來時,已經(jīng)叫了農(nóng)莊的負責人做好市民的疏散和安全工作。他看到了這一間房,幾乎是被爬行動物所占據(jù)。
秦少生叫蛇類專家將外面的蛇驅(qū)趕到籠子里,直升機上的軟梯放下來時,秦少生朝里面喊道:“敬軒,你先送慕寒出來。”
陸敬軒看了一眼慕寒道:“先去窗口,少生會在外面接應(yīng)你。”
“你呢?”慕寒凝視著他問道。
陸敬軒微彎薄唇說道:“在擔心我?”
“你救了我,我不能只顧自己走。”慕寒淡定的說道。
陸敬軒嗯了一聲道:“我不會有事,你過去吧!”
慕寒站著沒有動,盡管她在表面上表現(xiàn)得非常淡定。可是她的內(nèi)心深處,依然是那么洶涌澎湃。
兩人的糾纏,先不論是是非非,有誰愿意在危險之中,不顧自己而來救她?
“能一起走嗎?”她說完垂眸,她怕對視時,她被他看透。
陸敬軒爽快的應(yīng)了她道:“好,那就一起走!等我打開了窗戶必然有蛇涌過來,你雙手抱著我的腰,我丟了手上的衣服在房間里,可以拖延幾秒鐘蛇追來的速度。趁著這個時間,我會抓住直升機上的軟梯,你明白你要做什么嗎?”
慕寒點頭道:“我明白,我抱緊你。”
她只需要做這一件事情,其它的所有事情,都是陸敬軒在做。
“很好。抱住我,閉上眼睛,現(xiàn)在走到窗口去。”陸敬軒神色嚴肅無比的說道。
他說完,慕寒馬上往窗口而去。窗外的爬行動物被逐漸驅(qū)散,她打開窗時,陸敬軒也走了過來,他一下跳上了窗臺,將她拉上來。
“抱緊我!”他命令道。
慕寒一伸手,和他面對面的抱緊了他的腰。這一瞬間她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兩人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肌膚幾乎貼在了一起。
她能感覺到了對方傳來的火熱,熏得她的臉色也開始發(fā)燙。
陸敬軒一手將衣服全部丟到了離他們最遠的地面,從空調(diào)里俯沖而來的蛇,全部蜂擁而上襲擊她的衣服。
陸敬軒看準了搖晃的軟梯,他一手抱著慕寒的腰一個用力跳躍,另一只手接著抓住了軟梯。
慕寒只感覺到了夜風向他們襲來,吹動著她的頭發(fā)不斷的撩著他的胸膛。
陸敬軒這時才能去感覺懷里的軟玉和溫香,當時的情況太過于緊急,他也無暇去想。
“沒事了,不用怕。”陸敬軒低聲說道。
慕寒抬眸兒望他,他的眼睛比星辰還要閃亮,她點了點頭道:“謝謝!”
當直升機將二人載到了安全距離外時,陸敬軒跳到了地面,并且將她護在了懷里。
慕寒沒有受過訓練,落地是維持不了平衡,也不知道怎么滾才是保護自己,結(jié)果直接滾在了他的懷來。
陸敬軒毫不客氣的將她抱在了懷里,他的大手隔著薄薄的的絲襪,感受著掌中穿來的溫度。
慕寒慌里慌張的爬起來,她看到了他沒有穿上衣躺在了地上。而她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高跟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一只。
兩人都沒有說話,耳邊只有夜風在不斷的吹拂,樹葉在沙沙的響著。
慕寒除了對他說謝謝之外,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陸敬軒在短暫的失神之后,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她站起身來說道,一只腳高一只腳低,很像是一個喜劇里小丑的樣子。
她只好脫了另一只鞋,光著腳丫站在了地上。然后她跟著他的步伐,向外走去。
由于她的腳直接踩在地面,所以走得比較慢。
陸敬軒回過頭來說道:“穿我的鞋!”
他脫了鞋給她,慕寒看著那一雙偌大的皮鞋,幾乎是可以裝她的兩只腳進去。他則是只穿著一絲墨色的襪子,站在了地面上。
她已經(jīng)霸占了他的襯衫,現(xiàn)在還要霸占他的鞋嗎?
“我穿了,你只有光著腳走?”慕寒輕聲說道。
陸敬軒云淡風輕的說道:“我受過訓練,光腳走路很平常。”
“我也可以光著腳走。”慕寒說道,她小時候沒鞋穿的時候,夏天也是經(jīng)常光著腳。
陸敬軒見她不領(lǐng)情,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對她再沒有一絲糾纏。
慕寒看著他有些生氣的背影,她還是將一對小腳穿進他的一雙大鞋里。
只是她現(xiàn)在就更加的滑稽了,一件男式襯衫,下面沒穿褲子,還穿著一雙男式大皮鞋。
由于鞋太大不合腳,她差一點摔到在地。
她想起了一句話,有人說和自己生命相伴的那個人,就像是一雙鞋。奢華與否不重要,關(guān)鍵是合不合腳,穿著舒服不舒服!
這就像女人的鞋子注定是小碼,男人的鞋子是大碼。
慕寒看了一眼前面男人的背影,他的背影在月色下,仿佛是有著萬千風華。哪怕是沒有穿上衣和鞋,依然是星光熠熠,散發(fā)著最璀璨的光芒。
慕寒由于穿著一雙大鞋,走也走不快,不過她的步子也不敢邁大了。
她只有一件襯衫穿在身上,步子邁大了就容易走光。
還好直升機停在她租住的公寓前不遠處,慕寒進電梯時,見陸敬軒也一起進去。
她看了一眼他,陸敬軒理所當然的說道:“你讓我光著身子和腳回去?”
慕寒垂眸道:“我沒有這樣的意思。”
兩人走出電梯,陸敬軒進了她家后,慕寒泡了一杯茶給他道:“你稍等我一下,我換了就給你!”
陸敬軒接過玻璃杯泡的春茶,他淺淺的飲了一口,她對茶的品味,他向來是挺喜歡的。
他看著她走進房間里,他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不動聲色之間,他可以走進她的家里。他更希望,他還能走進她的心里。
他在下直升機時,見她沒鞋設(shè)想過他可以抱她回家。
但危險解除之后,她肯定是拒絕他的肢體接觸的,這是人之常情。
所以腹黑的前夫,表現(xiàn)得非常平靜。和她也拉開距離,并沒有和她要和好的意思,這也讓慕寒卸下心里的防線。
慕寒將他的襯衫脫下來,換了自己的家居服,拿著這件襯衫走了出來。
她走到了窗邊的高大身影旁,說道:“陸先生,謝謝你!”
陸敬軒并沒有接,他淡然的道:“這里還有干凈的襯衫嗎?”
他以前也來住過幾天,他的東西,她都一直沒有動過。
他現(xiàn)在這樣問時,她道:“有的。”
“拿一套干凈的衣服給我,我想洗下澡可以嗎?”陸敬軒還是很紳士的咨詢她的意見道。
慕寒知道他是愛干凈的男人,他又是為了幫她才會弄臟了衣服,她點頭道:“好的。”
她回到了房間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包括衣服褲子內(nèi)褲襪子。
陸敬軒接過來,進了她家的衛(wèi)生間。慕寒在外面聽到水聲,她將他的皮鞋用濕巾抹干凈,鞋墊也清理了,放在門口。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高氏夫婦。
“高總,你好,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船莊里出了一點事,您和高太太還好嗎?”慕寒問道。
高先生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說道:“慕小姐,我們沒事。我現(xiàn)在很忙,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好的!”慕寒說完放下了電話,客戶是安全的,她也就放心了。
她站在窗邊,看著夜色如水的晚上,是誰放了籠子里蛇來咬她?
是范箐嗎?她終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嗎?
如果她再出手,慕寒也會反擊,范箐的身上還背負著公孫諾天的人命呢!
就在她想著前塵往事時,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了。
陸敬軒神清氣爽的走出來,他走到了窗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有調(diào)查結(jié)果了,我通知你。”他說道,說的自然是船莊的蛇案。
慕寒凝望著他,他的頭發(fā)沒有擦干,發(fā)絲上有晶瑩如露的水珠,順著發(fā)尾滴落,流過他英俊的臉龐。
他還要幫她嗎?她若是拒絕,他是不是會生氣?
她真覺得自己沒用,現(xiàn)在還這么顧及他的感受。
陸敬軒說完之后,并沒有停留,他就準備離開了。
慕寒看著他,沒有說話。
陸敬軒見她清理過鞋了,他穿好之后說道:“不能讓別的男人這樣進你家!”
慕寒頓時無語了。當門關(guān)上時,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除了他誰會這么肆無忌憚的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