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早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她被他翻過來正面對著他。如此羞人的姿勢,她急得直掉眼淚。
她伸手捶打著他的肩膀,試圖用自己微薄的力氣,打倒這只已經(jīng)是猛獸似籠的失去了控制的男人。
她的拳頭落在陸敬軒的肩上胸上,就像是棉花在輕輕的彈著,她的雙腿也在亂蹬著不斷踢向他。
他的一雙手抱著她的腰肢,她的腿踢累了時,腳尖也著不了地。
他看著這具雪白如玉的身子,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他憤怒的失去了理智,她的抗拒更讓他心里惱火至極。他一手將她放下來,慕寒的腳尖剛著地,她就想跑掉。
哪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放她走!他迅速的拉開了拉鏈,再將她拉回懷中,以摧毀之勢攻城掠池。
慕寒仿佛是覺得噩夢重現(xiàn)。她永遠也忘記了七年前那一晚,她的掙扎、求饒、淚水,統(tǒng)統(tǒng)沒有一點作用。
她只有被他強勢侵占,不留一點余地。這一刻他將她抱在懷里,兩人牢牢的貼在一起,她像是一個嬰兒般沒有寸縷。
而他除了頭發(fā)凌亂,衣衫都還完整的在身上。
他當她是什么?他是不是只當她是個發(fā)泄的對象?她在他的眼里,就是個滿足他獸浴的女人!
她不需要思想,也不需要溫柔相待,更不需要憐惜嗎?
慕寒的臉色蒼白,淚水滑過臉頰。她的力氣已經(jīng)耗盡,雙手和雙腿都從身體兩側無力的垂下,隨著他的猛烈進攻而一晃一晃的。
她就像是一個不需要生命的布娃娃,任他折騰任他上下其手的發(fā)泄。
今天慕寒回來,她覺得她是錯了!
她不應該回來,去哪兒都好,只要不見他就行了。
陸敬軒一手抱著她,一步一步的上樓。
他每走一步,慕寒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對她深入的那種感情。
這里是他和她最熟悉的家,也是她第二次的噩夢。
她自以為是最溫馨的地方,卻成了埋葬她溫馨生活的地方。
可是她又能感覺到,這一次不同于第一次。
第一次距離現(xiàn)在太久,只剩下了毫無感情的跟動物一樣的原始糾纏。
而現(xiàn)在的糾纏,有愛,有恨,有怨,有情,也有傷。陸敬軒抱著她走完了樓梯,她又羞、又怒、又急、又惱。
當他終于將她抱回了臥室,這一場火勢熊熊蔓延的帶著懲罰和氣憤的纏愛,還沒有落下帷幕。
他的怒火還在以燎原之勢綿延無限,慕寒覺得自己都要被他沖撞出去了。
她就要飛上天空,飛到一個沒有仇恨沒有憂傷的地方。她嚶嚶的嗚咽著,咬緊牙不說一個字也不肯再看他。
她咬緊了唇,承受著這一切。平時她跟他撒撒嬌,他也不會折騰她多久,可這一次他的火氣太大了!
他沒顧及她的感受,直接將她給弄暈了過去。
慕寒再次醒來時,是下午了。她躺在了床里休息,嗓子火辣辣的疼,還有某個地方也在疼著。
記憶慢慢的浮上了腦海,她被陸敬軒再次強上了。
她有那么一剎那,仿佛是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和他是不是怎么開始的,就是該怎么結束呢?
他當年強占她為開始,他現(xiàn)在強占她為結束。
這一剎那慕寒心如死灰。或者說兩人的開始就是個錯誤,那么結束這一切,對誰都是個更好的開始。
她呆呆的靠坐在了床頭,想動一動卻沒有力氣。
她打開手機給上次的律師發(fā)了微信,上次田興發(fā)律師為夏娜打過官司,她就留了他的微信和電話。
慕寒發(fā)了條微信過去道:“田律師,先給我草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吧!”
田興發(fā)也看到了今天的新聞,他發(fā)來消息問道:“慕小姐,你在離婚上有什么要求嗎?比如孩子,財產(chǎn)的分割!”
慕寒回復道:“我只要孩子!”
田興發(fā)問道:“您方便見面談嗎?”
慕寒應道:“好!”
她約好了地點,起身去洗漱了,換了一套衣服走下樓來。
陸敬軒剛從外面回來,他見到她要出去,問道:“你要去哪兒?”
慕寒沒有理會他,她還是朝外面走去。
“慕寒,早上的教訓還不夠嗎?”陸敬軒沉聲道。
慕寒停下了腳步,她的嘴唇都在早上那場聲嘶力竭的纏愛中咬破了。
她沉聲說道:“如果強占是你給我的教訓,果然是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陸敬軒的俊臉一沉,當即就黑了下來說道:“先不要出去,我給你上藥!”
“不需要,我有事要出去!”慕寒直接拒絕道。
她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盡管兩條腿在走路時磨蹭到,會磨得很痛,但是身體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傷痛。
她走出了別墅,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律師事務所。
田興發(fā)的律師辦公室里,慕寒坐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田律師,我只要孩子,其它的我都不要,有勝算嗎?”
田興發(fā)凝視著她說道:“如果陸總同意的話,什么都好辦,關鍵是擔心他不同意離婚!”
“打官司呢?”慕寒問道。
田興發(fā)一怔道:“如果可以協(xié)商解決,就不要鬧到這個地步!”
“我也不希望打官司,畢竟是還有孩子!但是我擔心他不會給我孩子!”慕寒輕嘆了一聲說道。
田興發(fā)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生活在豪門的孩子,跟著豪門過也不錯。這是這個社會賦予他們的一種財富上的優(yōu)勢,作為母親也希望孩子們在豪門里生活的好!畢竟以后的教育出國生活就業(yè),對孩子的成長之路也是有益的。”
慕寒輕聲說道:“我相信我的孩子,他們長大了沒有陸氏豪門的依靠,也是很棒的!先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給我,我拿回去和他談談。”
“好!你稍等。”田興發(fā)說完開始著手弄慕寒交待的離婚協(xié)議書。
當慕寒帶著這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走出了律師事務所后,剛好遇見了劉倩怡也走進來。
兩個人相見,都停下了腳步。
劉倩怡一直都希望陸敬軒和慕寒能夠離婚,她是沾滿陸家鮮血的仇人的女兒,慕寒憑什么能嫁入陸家?
慕寒也知道,劉倩怡一直都是在破壞著她和陸敬軒的婚姻關系。這一刻她終于如愿以償,她不希望劉倩怡以后還會打擾她的生活。
劉倩怡看到了慕寒眼里的絕決,慕寒也看到了劉倩怡眼里的笑意。
他們離婚,劉倩怡當然是會笑的很開心。
“慕寒,早這樣不好嗎?你和敬軒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回到你的世界里去,敬軒也會有他自己的世界,而雪兒就是他不錯的選擇。”劉倩怡雙手一攤笑道。
慕寒沒有反駁,劉倩怡說的是對的。她和陸敬軒,確實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
他們曾經(jīng)有交集,但不是美好的交集,而是一個丑陋的交集。當交集之后,沒有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反面是往壞的軌跡去了。
現(xiàn)在,分開也好。
慕寒沒有說話,她就往外走去。當她回到了家里時,陸敬軒還在書房里。
她直接去了他的書房,她進門陸敬軒剛點了一支煙。
慕寒二話不說,直接將離婚協(xié)議書扔在了他的桌子上。
陸敬軒萬萬想不到,她以往只是說說而已,如今是真的將離婚協(xié)議書都準備好了。
她是什么時候準備的,在海南的時候嗎?準備回來直接就跟他離婚,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嗎?
陸敬軒看也沒有看,他直接就將離婚協(xié)議書撕成了兩半,丟進了垃圾桶里去。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想離婚?做夢!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會冠上陸夫人的稱呼。就算我死了,你的名字也只能是刻在我墓碑上。”
如此絕決的宣誓,卻早已經(jīng)感動不了慕寒了。
她的愛,在他早上強占她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死了。
她雙眸冰冷的凝視著他說道:“隨便你簽不簽,不簽字我就去法院申請離婚!”
“你覺得法院會授理?”陸敬軒自大又自傲的哼了一聲道。
慕寒的雙拳握緊喊道:“我知道你指手遮天權勢滔天,可是你不能掌控一個人的愛情。我不愛你了,為什么不分開?你去找一個適合你的女人,她有良好的家世有很高的學識,她有非常高的榮譽,她足和你匹配在一起。”
“那么你呢?”陸敬軒怒極反問她道。
慕寒淡然的道:“我就開始我的平凡生活,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我沒有和誰再有仇恨,也不會跟誰再有恩怨,就做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不需要去仰望你這樣的高度,而你也不用遷就我這樣的低度。”
陸敬軒凝視著她,雙眸有著不能言說的疼痛。
慕寒索性一次性把話說完道:“還有,孩子要跟我。”
“真是白日做夢!我和你之間,沒有離婚,也沒有分孩子的可能!你那些想法,全部給我收起來!”陸敬軒統(tǒng)統(tǒng)拒絕道。
慕寒的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就這樣被陸敬軒撕毀了。而且他還放出狠話來,沒有哪個法院會受理他們的離婚官司。
慕寒隔著一張黑色的辦公桌,凝望著他。
她的眼里,是想要離婚的絕決。而他的眼里,是維護婚姻的堅決。
兩人的方向、步調,都開始不一致了,而心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