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軒的別墅里,似乎從來都沒有女人,連件女士睡衣都沒有。慕寒哪能想到,自己要自覺的送到床上,還要準備好要穿的衣服。
剛剛洗完澡,慕寒身上的一切都是原始自然的。披肩的長發,隨著海風飄揚。美麗精致的小臉蛋上,有一些淡淡的紅暈。
擦身子的時候沒有把水都洗干凈,衣服略微有一些濕,薄薄的有點透明,襯托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陸敬軒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寒,這個精致的又有些柔弱的女人。就像是食物鏈頂端的人類,打量著餐盤里即將入嘴的美味。
慕寒的個子要比陸敬軒低很多,襯衣的扣又有些低,胸前的風光從陸敬軒的角度一覽無遺。
他細細的打量著慕寒身上的每一處,仿佛用眼神已經都能摸透感覺到慕寒。
慕寒很緊張的抬頭,看到陸敬軒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胸前。頓時啊的一聲要驚叫,感覺不妥又生生的憋了回去,捂著自己的胸口輕聲道:“因為沒有女式的,所以我只能……”
陸敬軒看著面前這個嬌羞的女人,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他抓住慕寒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懷里,感受著她軟軟的身體。
男人有兩個樣子,床上的樣子和床下的樣子,正如現在的陸敬軒,從工作范換成了床上范,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商量。
“我喜歡你現在這種性感樸素的樣子。”陸敬軒低頭湊在慕寒的耳垂旁,呢喃道。
感受著陸敬軒懷里屬于男人的炙熱氣息,慕寒感覺自己真個身子都滾燙了起來。陸敬軒白天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現在,這個樣子終于讓慕寒感受到了陸敬軒也是一個有需求的男人。
陸敬軒的強勢,襯托出慕寒的弱小拘束。而男人,對于女人的柔弱,總是會更多的包容和憐愛。
慕寒算是徹底的向自己坦白了,就在這一晚,兩個人的夫妻生活,算是正式開始了吧。
陸敬軒在慕寒來之前,已經洗過澡了。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他的皮膚光滑而又健美,讓慕寒感覺其實也沒有太多要抵觸的。
陸敬軒的當過兵,還是特戰部隊下來的,骨子里就帶著一股子彪悍,慕寒只求他不要太粗暴就好,紳士就不奢求了。
她勇敢的抬起頭,望著身前這個仿佛天神一般光芒四射的男人。
她已經做好準備了,雖然心里還有一些驚慌,但是這都不是能阻撓他的理由了。
陸敬軒看著身下的慕寒,突然有些冷冽的說道:“你是不是要再用受傷的借口,阻止咱們履行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慕寒心里一驚,陸敬軒怎么知道的?她明明都穿著衣服,也沒表現出來什么不自在。
當然,她不會懂得,這個從殘酷環境里生存下來的男人,對于身邊的任何絲毫變化,都能察覺的到。
剛才慕寒入懷的一剎那,她明顯的感受到慕寒的背跟自己的胳膊接觸的一剎那,微微不自然的動了動。
“我沒事……”慕寒搖頭否認道。雖然有傷,但是只要注意點也沒什么事情了,又不是什么太嚴重的傷痕。既然跟他已經有了夫妻的名分,那么慕寒自然也沒有理由抗拒夫妻之間的同床之事了。
陸敬軒目光冷冽的看著這個撒謊都撒不真實的女人,突然間抓住慕寒身上的襯衣,次啦一聲給撕開了。
襯衣瞬間從后面來了個開叉,順著慕寒壓在陸敬軒的身上,才沒有掉下去。
慕寒又一次想要掙脫出來,可是被陸敬軒緊緊地按住,不能活動。過了剎那的慌亂,慕寒鎮定了下來,要讓陸敬軒這樣一個有錢有權有勢力的上流社會頂級男人,對她做溫柔的協商,確實是癡人做夢。
慕寒想起來以前偶爾看過的一些小說里,似乎有說過,男人在床上,就是真正的野獸……
她緊緊地趴在陸敬軒的懷里,雙手死死的抓住衣服,不敢抬頭看他。
“看來你真的是準備好了,就不怕留下傷痕么?”陸敬軒看著慕寒身后的燙傷,冷聲道。
慕寒沒有說話,她不是不可以告狀,她也知道如果她真的請求,陸敬軒肯定會幫她出面。
但是慕寒不想那樣做,她不是小孩子了,職場里的這些爛事,也不是第一次經理。劉榮玲是她的上司,她就有絕對的權利制衡著慕寒不能反抗。
今天邢滿堂之所以敢那樣肆無忌憚的對待慕寒,如果說劉榮玲沒有指使,慕寒只能呵呵了。
陸敬軒下巴抵著慕寒的額頭,有些粗暴的頂著慕寒抬起了頭,讓她目視著自己。他的胡須扎的慕寒有點疼,慕寒臉微微抽了抽,但是陸敬軒并沒有松開。
從陸敬軒下巴傳來的清晰無比的壓力,告訴慕寒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陸夫人,你是我見過最笨的女人!”陸敬軒一字一句的沉聲道。
慕寒不懂嗎?慕寒當然知道陸敬軒給她陸夫人這個稱號,就意味著在這偌大的青市,除了陸敬軒,不會有第二個人對他指手畫腳。
可是呢?慕寒不想這樣做,用了別人的,終歸只是別人的威嚴。
人家看到她,會很尊敬的喊一聲陸夫人。可是背底下,也只是會說她是一只飛上枝頭的野雞,冒充鳳凰。
陸敬軒給了她陸夫人的位置,自然也給了她陸夫人應該有的社會地位和尊崇。
但是那是他的,不是她的。慕寒無數次告訴過自己,要努力的奮斗,總有一天,她要讓別人光明正大的喊自己一聲慕小姐,而不是那位陸家的夫人。
她有對生活的夢想,有自己想要的追求,對工作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對自己嚴格要求不驕不躁。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也可以出人頭地。
慕寒仰視著面前的男人,微笑道:“謝謝陸總的厚愛。”
她很感謝陸敬軒對她的幫助,可是她只要自己能變得更強大,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陸敬軒看著倔強的慕寒,微微松開了手,道:“隨你,但是我希望你在我的床上的時候,要是最完美的,而不要有讓我不想看到的傷痕。”
陸敬軒的臉色很冷,很沉,他根本就不是在和慕寒開玩笑,而是很嚴肅的警告慕寒。
夜,漫長,又短暫……
青市有一條早餐一條街,數次上過央視新聞,聞名遐邇的民俗小吃街。
其實里面也沒有什么太突出的吃的東西,早餐嘛,包子油條牛丸火燒,各種吃的,遍布整條街。味道好吃,價格不貴。
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順著街頭一點點的吃,保準讓你吃到在別的地方吃不來的美味和感覺。
在大街的中央,有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樓,店家在民國初年就開始營業了,一直到現在有近百年的傳承了。
東西沒有說多美味,但是健康實惠,回味悠長,讓人吃了一次還想吃,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慕可兒一路打著哈欠,眼睛都沒有睜開,被哥哥拖著走。
慕晨宇很無奈的看著身后這個沒到晚上就精神無比的妹妹,來到了這間熟悉的茶樓坐下,點了吃的。
菜都上來了,慕可兒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直到慕晨宇把一個香噴噴的芝麻球,在慕可兒的鼻子旁轉了一圈后,她猛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哥哥手里的好吃的。
“哥哥,我要吃~”慕可兒撒嬌道。
慕晨宇無奈的嘆了口氣,妹妹的意思他再明白不過了,她要吃,但是她得讓他來喂她。這就是殘酷的兄妹之間的階級剝削。
“好吧,張嘴~”慕晨宇喂妹妹吃了一個芝麻球之后,又給妹妹夾了兩個雞肉丸吃掉了。
現在正是早餐的高峰時間段,茶館里是人滿為患。
好在他們已經跟這個茶館的服務員姐姐很熟了,她已經提前給兩個寶貝留出來了位置。
服務員小杜給兩個小寶寶端上了兩碗粥,還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水,溫柔的說道:“茶水有點燙喲,寶貝們要晾一下再喝,有什么需要喊我就行。”
“謝謝杜姐姐~”慕晨宇微微一笑,帥氣的臉龐讓小杜臉都紅了,這小男孩以后長大了,是得有多么的禍國殃民啊!
這會,茶館的門口,進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那件事之后,金海生被控告了報假警擾亂警民關系,直接被拉進去關了好一陣時間。
而且在監獄里,水沒得喝,飯沒得吃,時不時還會被審訊的名義拉出來,毒打一頓。
金海生不是沒想過找人,畢竟他怎么說也是一個稍微有點能力的商人。可是他不管電話打到哪個在政府層面的朋友,對方一聽他說的這個事,都是直接掛了電話,再打就直接拉黑了。
這讓金海生心里很不爽,平時手他錢的時候都兄弟長兄弟短的,現在真有事了,就一個個避而遠之。
當然,他不知道因為那件事,整個青市的警務系統都被整頓了,為此被牽連下野的大鱷更是有數名。
他不知道,所以他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著自己頭上的疤痕,惡狠狠地想著,要怎么樣來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