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帶她出國
站在門口的秘書長嚇了一跳。
其他人聽到里面的聲音,都停止了說話,一個個看著門。
里面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所有人都露出驚恐的神色。
……
而房間里,宮越澤生氣地將報表扔到墨錦程的桌子前,生氣質問:“你在干什么?”
墨錦程低垂著腦袋,對于這一聲巨響,并沒有太多反應。
有些長的頭發微微遮住他的眼眸,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宮越澤見墨錦程完全就是不搭理他的態度,生氣地上前一步,一把扯起墨錦程的領口:“你個混蛋,你到底在做什么!”
發布會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為什么這才多長時間,方圓就直接去了金遲家里了。
墨錦程眉頭輕輕攏起:“我只是讓你工作,你要是意見這么大,完全可以不工作。”
他的語氣淡漠,眼神里,卻沒有任何的神采。
宮越澤跟在墨錦程身邊十年了。
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眼神里這么暗淡的光芒。
捏住墨錦程領帶的手微微顫抖,宮越澤臉色鐵青,梗著嗓子問道:“我說,你和方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鬧夠了沒有?”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兩個人就鬧起來了。
而且還鬧得沒玩沒了。
他原本以為他和方圓的感情這么好,一輩子都不會吵架。
而他也根本沒有機會插足這份感情。
可是,現在墨錦程這樣,他真的很難保證……
宮越澤扯住墨錦程領帶的手,暴起青筋。
身子微微顫抖,努力地壓抑著不該有的念頭。
墨錦程卻仍然無動于衷,像是行尸走肉般。
方圓兩個字,像是鋒利的刀般,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坎上。
他挑了一下眉,疼痛便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像是潮水般,將他狠狠地覆滅在海底。
方圓……
看著沉默不語的墨錦程,宮越澤氣不打一處來,一拳,沒有忍住,狠狠地砸在桌上。
砰地一聲巨響,在房間里久久的回蕩著。
墨錦程面不改色地看著宮越澤捏成拳頭的手,忽然輕笑一聲:“你喜歡她?”
語氣淡淡的,卻毫無征兆。
嚇得宮越澤臉色一白。
上次,墨錦程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周沛沛。
這一次……
“我早該料到的。”
墨錦程輕輕地推開宮越澤,英俊冷漠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嘲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領帶,將褶皺一點一點地壓平。
動作優雅。
卻透著一股子的冷酷無情。
宮越澤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透著復雜的情緒,像是忽然被折斷翅膀的鳥兒般,驚慌失措。
墨錦程沒有憤怒,而是很平靜地看著宮越澤,目光里的審視比嫉妒還要強烈。
如果……他們不是朋友的話,他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宮越澤被墨錦程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慌。
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胡說八道什么!”
他想用強硬的態度撐起心虛。
奈何,在墨錦程犀利的眼神里,他根本就藏不住秘密。
還是讓他知道了么?
宮越澤看著墨錦程。
墨錦程卻已經轉身,臉上一片平靜。
窗外的世界,燈紅酒綠,一片繁華。
心里,卻不比這繁華街景平靜。
太多的思緒,紛涌而出。
只要他停止工作,那個女人的模樣就會像是鬼魅般,糾纏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越澤,你挺好的。”
墨錦程緩緩地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般撲閃撲閃。
深邃的眼眸看著窗外。
宮越澤的心卻瞬間就跌倒谷底,他慌張道:“你想要說什么?”
“你愿意帶著她,出國嗎?”
墨錦程看著窗外,視線始終看著不遠處的酒店。
他還記得那里……
記得那一次的慈善大會……
原來,就算是她走了,到處也充斥著屬于方圓的回憶。
什么也沒有改變。
宮越澤詫異地看著墨錦程,不相信這句話是從墨錦程的嘴里說出來的。
他瘋了嗎?
“墨錦程,你是不是有病?!”
讓他帶方圓出國?
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們到底怎么了?”
宮越澤看著墨錦程的背影,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墨錦程抬起頭看天空。
天空中,那一輪明月還是懸掛在幕布般的黑夜上。
就像是方圓,還刻在他的心里。
無論她走多遠,也抹不掉她的存在。
可是……
只要不看,也許就會漸漸忘記頭頂上還有一輪明月。
只要不見,也許就會漸漸地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方圓的人。
是吧?
墨錦程緩緩地低下頭,轉身:“發生什么,你不需要知道,要是你還當我是兄弟,還喜歡那個女人,那就帶著她出國吧。”
“你在開什么玩笑,青春這部劇,因為方圓這些事情,現在又火起來了,她的事業剛剛起步,你就要讓她出國,你這是要讓她放棄這一年的努力呀!”
這一年來,方圓做出了多大的努力,他難道沒有看到嗎?
為了拍攝青春這部劇,她受了多少苦。
現在帶她出國,不就是讓她所有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墨錦程緩緩轉身,臉上的嘲諷笑意早已散去。
眼眸里也彌漫著淡淡的哀傷。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什么前途,什么事業,都不重要了。
就算她出國了,還想要重新做一行,也無所謂。
反正他墨錦程什么也缺,就是不缺錢!
只要她走……
只要她離得遠遠的。
再也不會進入他的視線,就好了。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宮越澤不懂。
墨錦程冷冷一笑。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她好好地活著,就是最重要的。
“還有,你讓她出國,她就出國呀,再說了,孩子呢?你覺得她能放下孩子嗎?”
對于母親來說,孩子到底有多重要。
這一點,對于同樣身為孩子父親的墨錦程,應該也很懂吧。
“她可以帶走孩子。”
墨錦程淡淡的說道,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似乎在說著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宮越澤皺著眉頭,凝視著墨錦程的背影。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離開這里的!”
他說。
窗外的月色,很涼。
涼到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