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柏濤看到門口的蔣榮耀一行人,眉頭都擰成一個“川”字形了,鐘柏濤將雙手別在身后緊緊的握成拳頭狀,一言不發的死死的瞪著蔣榮耀。
會議桌上坐著的一個忠于鐘柏濤的一個小頭目猛然站了起來拍著桌子怒視著蔣榮耀:“姓蔣的,你還敢來南方大廈?你這個叛徒!”
蔣榮耀冷冷一笑:“叛徒?究竟誰才是叛徒呢?”
蔣榮耀的話說完,趙俊凱的幾個手下拿出幾份文件走到會議桌旁邊,給每個會議桌上的人挨個發了一份。
趙俊凱沉聲說道:“這些文件是我調查所得到的資料,據我調查,鐘柏濤的弟弟鐘慶早就與振興會的吳尚有勾結,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鐘慶私販毒品,被大小姐發現了,大小姐砍他一只手以儆效尤,鐘慶這個王八蛋由此生怨,便勾結吳尚對大小姐和老大下手,鐘柏濤明顯知道鐘慶的所為,但是看看這兩兄弟,現在的感情多好啊,兩人肯定也與吳尚有勾結這兩個狼子野心的家伙污蔑榮耀和振興會有勾結,最后因為利益問題跟青云幫展開廝殺,這些純屬污蔑,事實上卻是榮耀單槍匹馬趕去木洲市把左青云父子統統殺了,而這個滿口忠義的偽君子,叛徒卻在這里爭權奪利,誰是對大小姐忠心的人一眼可見!”
忠于鐘柏濤的小頭目再次拍著桌子怒道:“胡說八道,大家都別聽他的,趙俊凱也早就跟蔣榮耀這個叛徒勾結起來了,他們兩個都是在污蔑柏濤哥!”
“我去尼瑪的!”許瀾勃然大怒,抄起屁股下的凳子砸向忠于鐘柏濤的那個小頭目,小頭目的腦袋瞬間開花了,小頭目捂住自己腦袋上的傷口怒道:“我靠,你怎么打人啊!”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狗腿子!”許瀾掄著凳子還想繼續砸過去,此時會議室內又走進來五六個大漢,為首的正是鐘慶。
一行人紛紛掏出懷里的手槍圍住蔣榮耀一行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鐘慶看到蔣榮耀恨得牙癢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
蔣榮耀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誰進地獄還不一定呢,你說呢,柏濤哥?”
鐘柏濤的右手輕輕地顫抖起來,鐘柏濤也不知道為什么,即便看到自己的弟弟鐘慶帶著一伙人持著槍圍住了蔣榮耀,自己心里依然還是會感到害怕,也許是出于對天堂的鄭雪云父女二人的愧疚,也許是看到現在的蔣榮耀如此鎮定的樣子,鐘柏濤神色緊張的看著蔣榮耀一行人,依然一句話也沒說。
“怎么?柏濤哥,你好像不歡迎我啊?”蔣榮耀依然笑瞇瞇的看著鐘柏濤,只是這笑容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意。
“歡迎你?呵呵,只有地獄才會歡迎你!”鐘慶說完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抬起自己手中的手槍瞄準著蔣榮耀。
蔣榮耀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這個鐘慶看來根本就不知道田玨的身手有多恐怖,如果鐘慶一伙人拿著槍遠遠地瞄著自己,自己還會有所忌憚,但是這伙人居然就待在田玨身邊拿槍瞄著自己,這不是找死嗎?
此時最緊張的人倒成了許瀾了,此時的許瀾心都懸到嗓子眼上了,自己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鐘慶會帶著幾個人拿著槍沖過來,如果蔣榮耀被鐘慶一伙人殺了,自己也別想活著走出南方大廈了。
此時會議室內又走進來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男子身后跟著的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跟著蔣榮耀的阿英阿信四人。
皮膚黝黑的男子看到蔣榮耀一行人冷笑道:“不知死活,敢來南方大廈找柏濤哥的麻煩!”
男子說完朝身后的阿英阿信四人使了個眼色,四人立即會意,拎著手里的刀子朝蔣榮耀走了過來。
蔣榮耀若有深意的看著阿英四人,這四人以前也是跟著自己的,但是如果這幾個人真的對自己下手,那就別怪自己不念及以前的兄弟情分了。
阿英四人往前走了幾步后悄悄的互相使了個眼色,四人在走到鐘慶一伙人身邊時突然暴起,拎著手里的刀子砍向鐘慶一伙人。
鐘慶的幾個手下猝不及防,被四人瞬間砍倒四人。
“動手!”蔣榮耀看了一眼田玨,沉聲說道。
田玨一個閃身來到一個拿著手槍的男子身邊,右手握住男子持槍的右手,右腿將男子掃倒在地,隨后雙手抓住男子的右臂用力一擰,一陣熟悉的骨裂聲傳了出來。
鐘慶拿著槍還想朝蔣榮耀開槍,田玨抬高右腿一腳將鐘慶手里的槍踢掉,隨后右腳著地抬高左腿,整個身軀一個微微的旋轉,左腳狠狠地掃在鐘慶的頭上。
鐘慶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直接飛出去撞在墻上,倒在地上掙扎著。
皮膚黝黑的男子揮著拳頭沖向田玨,田玨回身橫著右臂擋住男子砸下來的拳頭,右腳發力踏在地上,左腿掃向男子,男子早有防備,整個人輕輕一躍,順勢一腳踢向田玨。
田玨半蹲著身軀,讓自己的肩膀擦著男子的右腿,隨后雙手用力抱著男子的右腿順勢一個轉身,狠狠地將男子甩了出去。
男子也很干脆的撞在墻上,這一下撞得不輕,男子不停地搖晃著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
田玨不急不慢的走向男子,輕描淡寫的一肘將男子徹底打倒在地。
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鐘柏濤的臉色一片死灰,自己花大價錢雇傭的保鏢沒想到這么不經打,在蔣榮耀身邊的那個女人手底下三招都沒撐過。
張羨黑推著蔣榮耀的輪椅往鐘柏濤走了過去,田玨和趙俊凱一左一右如同兩尊門神緊緊的護住蔣榮耀,阿信一伙人和趙俊凱的手下則把守住了會議室大門,整個會議室已經被蔣榮耀掌控住。
蔣榮耀來到鐘柏濤身邊后回身看了一眼阿信四人,輕聲說道:“我很高興你們做了個明智的選擇,以后你們還是我蔣榮耀的好兄弟!”
阿信四人聽完不由得松了口氣,紛紛點著頭。
蔣榮耀又看了一眼倒在墻角掙扎的鐘慶沉聲說道:“南方大廈,是大小姐畢生心血,絕不允許這種叛徒死在這里玷污這里!”
四人中阿英最機靈,阿英瞬間明白了蔣榮耀的意思,阿英朝阿信三人使了個眼色,四人快步走到鐘慶身邊將鐘慶扛了起來。
鐘慶這下是明白了蔣榮耀的意思,蔣榮耀這是要阿英四人把自己從十九樓扔下去摔死自己啊!
鐘慶拼命的掙扎著:“救我,哥,救我!”
“放開他!”鐘柏濤看到自己的弟弟要被從十九樓扔下去,開始急了,朝阿英四人沖了過去。
田玨冷笑一聲,從鐘柏濤的身后用右手扣住鐘柏濤的右肩膀,抬起左腳狠狠地踹在鐘柏濤的腰部。
鐘柏濤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柏濤哥!”會議桌上的兩個男子看到鐘柏濤摔倒在地紛紛趕了過來。
田玨右手握住一個男子的拳頭,半蹲著身子鉆到男子的腋下,一個過肩摔將男子摔在會議桌上。
田玨的這個過肩摔讓這個男子的頭部直接磕在會議桌上,鮮血不住的流了出來,順著會議桌流到了每個人的眼前。
有幾個人看到這一幕強行忍住嘔吐想要離會議桌遠一點,蔣榮耀掃視全場大聲斥道:“誰也不準離開自己的座位!”
幾個站起來的男子縮了縮脖子,紛紛坐了下去。
“我要讓你們每個人知道,叛徒,永遠都是這個下場!不單單是左青云父子,鐘柏濤兄弟,還有吳鑫父子都要給大小姐陪葬,這筆血仇我會一一要回來!”蔣榮耀說完扭頭瞪著停在原地的阿英四人,“還愣著干嘛?要我從輪椅上站起來親自動手嗎?”
阿英四人趕緊架著鐘慶來到窗戶旁,阿信手腳利索的將窗戶打開,四人沒有理會掙扎的鐘慶將鐘慶狠狠地從窗口扔了出去!很快樓下就傳來了汽車的警報聲,這也意味著鐘慶已經著地了。
鐘柏濤不由得老淚縱橫,不住的握著拳頭狠狠地捶著地面。
田玨走到鐘柏濤身邊伸手抓住鐘柏濤的衣領如同拎著一只小雞將鐘柏濤拎起來帶到蔣榮耀身邊。
蔣榮耀看著這張自己在夢里無數次想要撕碎的面孔,面部露出一陣陣猙獰,蔣榮耀不住的深呼吸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沉聲說道:“鐘柏濤!你有沒有想過報應來得這么快?大小姐對你恩重如山,到了地底下你還有臉見大小姐嗎?”
鐘柏濤心如死灰,一臉凄涼的看著蔣榮耀:“你也有個弟弟,你應該明白這種體會!”
蔣榮耀愣了愣,自己之前也懷疑過出賣鄭雪云的事可能是鐘慶一個人干的,但是后來鐘柏濤的所作所為讓蔣榮耀認為鐘柏濤早就和吳尚勾結在一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蔣榮耀的心情變得十分復雜,平心而論,如果自己是鐘柏濤,自己會怎么做呢?
鐘柏濤苦笑道:“我也不想過多的解釋,只求你兩件事,給我個痛快,還有……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出賣大小姐,算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動手吧,榮耀!”
“不……我相信你!”蔣榮耀嘆了口氣。
蔣榮耀說完伸出雙臂抱住了鐘柏濤:“我相信你,但是……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蔣榮耀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無比,蔣榮耀伸出右手握住自己兜里的匕首狠狠地刺進鐘柏濤的腹部!
鐘柏濤的嘴里大口的吐著鮮血,鐘柏濤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一臉欣慰的看著蔣榮耀:“謝……謝謝……”
蔣榮耀閉上了眼睛把刀子拔了出來,隨后又狠狠地刺進了鐘柏濤的腹部,足足刺了六下蔣榮耀才放開了懷里的鐘柏濤。
鐘柏濤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軟軟的倒在地上。
蔣榮耀緊緊的握住手里的匕首,閉上眼睛抬起頭低聲喃喃道:“大小姐,你在天有靈,你放心,吳鑫父子很快也會去地底下向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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