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同你無關!苯淝鋺械煤退麖U話,丟下一句話便自顧喝著茶,殊不知,她這模樣落在不知情的徐州眼中,便是和自己丈夫鬧了矛盾的表現。
夫妻之間,小吵小鬧再正常不過了。
“抱歉,讓徐公子看笑話了!
徐州搖頭,表示理解,“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再說公子這般有心,江姑娘定也能理解!
“她一向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只是這次,的確是我的不對!蹦饺葸t說完,神色有一瞬間的黯淡,似乎在反思自己的錯誤。
若不是礙于徐州在,江卿卿當下便扔了杯子離開,她總算明白他來做什么了,來消遣自己的吧。
她心里火氣升起,卻又不得發作,只能冷聲道:“你不去陪著那位昭陽公……來這里做什么?”
慕容遲眸光一亮,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繾綣,“卿卿,我和她當真沒關系,甚至,我都未正眼瞧過她。”
鬼話!
從北疆大老遠的把人帶回來,還說沒正眼瞧過她,真當她是三歲小孩,那么好騙?
她索性不理會。
徐州總算明白了,原來是一場誤會啊,“兩個人之間,有些話說開了,誤會也就不存在了,二位都有孩子了,更當好好珍惜彼此,江姑娘,公子,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下次,我再約二位出來,好好敘敘!”
他一離開,江卿卿起身也要走,只是她剛起來,人已經被慕容遲猛的拉扯過去,發絲輕舞,袖袍飛揚,她被一只大手牢牢鎖住腰,整個人撞入他懷中。
江卿卿被他動作嚇了一跳,兩人舉動已經引起不少人側目。
“放手!”
“你若不走,我便放手。”
做夢!
江卿卿瞪著他,卻發現慕容遲這人臉皮忒厚了,不管周圍多少人看過來,他也不動,而她就這樣坐在他懷中,掙扎不開。
“先放手!”江卿卿妥協,她到底要是要臉的。
慕容遲眼角一彎,這才松開手,一張臉上帶了幾分愉悅。
來的路上,他心情一度郁悶,如今,豁然開朗!
他思及方才一幕,不禁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你吃醋了!”
江卿卿大囧,“胡說八道!
她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心中卻似一池平靜的水,被丟去石子一般,一圈圈的蕩著漣漪。
“市井之間,我和昭陽公主之間的傳聞都是假的,當初和北疆一站,北疆大敗,北疆王未表忠心,自愿送昭陽公主來京當人質,至于她的心思,我從未理會過,更別說要娶她入府的流言!
“你解釋這些做什么?”江卿卿聽的別扭。
她只覺得,如今她和慕容遲這樣十分詭異,說不出的感覺。
“飯菜都涼了,先用飯吧。”慕容遲瞧她神色緩和了許多,給她夾了些菜過去。
江卿卿哪有心思用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而她身側的慕容遲卻不動筷子,只是盯著她看。
“我可以走了吧?”
“我送你!”
“不用!”江卿卿說完,非一般的下了樓。
有風吹過來,她思緒稍稍安穩,今日真是運氣不好。
“卿卿!”
江卿卿甚是無奈,轉過身,滿臉冰冷,“索性今日一次性說清楚,你和我有兒子不錯,可這也改變不了我們已經和離的事實,我只好好好過自己日子,那里面沒有你,也請你不要糾纏我!”
她說完,轉身,忽的想起什么,折了回來,勾唇一笑,“或者,讓你的人,再殺我一次?”
慕容遲眸中的光瞬間暗了下去,他只是站著,一言不發。
那一刻,江卿卿竟難受了。
笑話,她難受什么,明明被傷的那個人是自己。
她欲離開,卻聽見一聲悶響,身影一頓,只見慕容遲半跪在地上,神色極其難看。
幾乎一瞬間,她便要上前扶著人,卻生生止住了。
“你……你怎么了?”
慕容遲不語,只是死死的用手捂著,一張臉煞白,額上不斷的冒出冷汗,似乎盡力在隱忍,許久,他才輕聲道:“無事!”
“你……”
“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江卿卿聽到他極力隱忍的語氣,他今日出來,身邊未帶一人嗎?
如今他這般樣子,她如何能獨自回去。
她猶豫著,卻見慕容遲身影一晃,竟有倒下去之勢,她一顆心慌的厲害,幾步沖過去,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慕容遲扯出一抹笑,整個人栽在她身上。
“慕容遲!”
江府!
連翹眾人在屋子外,眾人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王爺會昏過去,而且還和小姐在一起。
“小姐,您出來了!
“按照這個方子去熬藥,另外,去熬一些清淡一些的粥來!苯淝涞。
他不是攝政王嗎?他府中那么多人難道都是擺設嗎?
堂堂攝政王,不愁吃不愁穿的,竟有胃絞之癥。
“小姐,王爺沒事吧?”
“現在還未醒,可通知王府了?”
連翹點頭,余光瞥見禹千匆匆趕來,他滿臉擔憂,“王妃,王爺怎么樣了?”
“如今沒事了,只是需要靜養,另外他飲食要按時,否則這樣的情況隨時有可能發生!苯淝湓捴新牪怀霭虢z情緒。
禹千一一記下,他嘆了一口氣,“王妃不知,王爺寒毒,一直纏繞他的病癥是接了,可在北疆時候,又留下了胃絞一癥,那日小世子出事,王爺擔心,幾乎徹夜不眠不休,連送進去的飯菜都未動,一直到今日,屬下也沒見王爺吃什么東西。”
江卿卿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他是不想要命了嗎?這么作踐自己。
“王妃,王府還有事需要屬下去辦,王爺便先交給王妃!”禹千說完,飛奔一樣的跑了。
“哎……”
“小姐,奴婢去瞧瞧!边B翹追了上去。
江卿卿折回屋子里,早知道就直接把他送回去王府了,她怎么就把人帶回來了。
而小月和小李子兩人送進來藥和粥,也不敢多待,說外面還有事便溜了。
屋子里便只剩兩人。
有那么一瞬間,江卿卿想著,索性不管他算了,可轉念一想,卻又有些不忍。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