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江卿卿落落大方的承認,“對了,你和虞千的事也算定下來了,等我們從宗門回去,我就向王爺說明,讓他替你們主婚。”
連翹跟著自己時日長了,忠心可見,她打心眼里希望這丫頭幸福。
“小姐,您真好。”連翹笑著,臉紅了一圈。
透過銅花鏡,江卿卿瞧見她羞赧的神色,她起了挑逗的心思,“我哪兒好了?”
連翹一愣,沒想到自家小姐會這么問,她臉紅的似煮熟的蝦子,難為她還能答話,“反正小姐就是好,奴婢就算嫁人了,也能服侍小姐,奴婢心里高興。”
“傻姑娘,若是你不好,我也不會如此對你了。”江卿卿褪下手上的鐲子,套在她手上。
一枚玉鐲,通體透亮,不含一點雜質,看的出來,是上品。
連翹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摘下去,“小姐……”
“就當提前送你一份賀禮,好生戴著。”
兩人之間的主仆情誼,又怎么會是一枚小小的玉鐲能表達的。
在她心里,連翹不僅僅是自己貼身的奴婢,還是她的妹妹。
連翹笑的明媚,“小姐待奴婢真好。”
“那你準備如何報答我?”江卿卿反手勾住她的下巴,滿含笑意的眼色中帶了幾分邪氣,若是穿一身男裝,便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連翹哪經的住,一把抱住自家小姐的胳膊,笑的歡暢,“小姐要是男子,奴婢愿意一直跟著小姐。”
“哦,你的意思是,給我做個暖床的也愿意?”
“愿意愿意!”
“我若是男子,我就娶你。”
兩人調笑的話傳到門外去,禹千跟著慕容遲過來等著,剛好聽見了。
連翹這丫頭,膽子還挺大。
禹千悄悄看了一眼自家王爺,卻發現他似乎不是那么開心。
為什么呢?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中,屋子里人影一閃,他連忙行禮,“王妃……”
“連翹交給你了。”江卿卿把人推過去。
禹千接過連翹,兩人相視一眼,臉瞬間紅了。
還真是美好的年華啊。
江卿卿感慨,感慨完,她順便牽了慕容遲的胳膊,走了一般,忽的想起什么,“我就這么空手去,會不會不好?”
她這一路暈暈乎乎的,上了宗門后還睡了一覺,完全忘記了準備禮物的事。
慕容遲頗有些無奈,寵溺道:“早就準備好了,現在都已經分發下去了,別緊張,有我在呢。”
“你真好。”江卿卿笑道。
許是她笑容太明媚,恍了慕容遲的眼,他停下來,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那目光,深情中帶了幾分玩味。
“怎……怎么了?”
“以后不許隨便撩人。”
啊?
撩人?
她撩誰了?
她來到宗門,總工見過的人一只手掌都數的清,就他舅舅一人啊?
她冤枉啊。
慕容遲見她滿臉疑惑,勾起她的唇,落下一個吻,認真問道:“可想起來了?”
咳咳。
想起來了。
他指的是連翹。
“那哪能算呢?”
都是女子,雖然她存了心吧,可他也不能吃味啊。
“可記下下了?”慕容遲繼續問,大有一副她要是記不下,這事就沒完的表情。
江卿卿點頭,“記下了。”
在這件事上,絕對不能和慕容遲理論。
兩人牽著手,入了宴席。
雖知宗門人多,不過宴席上的人數,還是出乎了江卿卿的意料。
她嫁給慕容遲也有半年了,對于宗門,卻還是第一次認識。
而且,她只認識一個宗門宗主。
“小遲來了。”
“卿卿,這是舅母,這是他們的兒子,趙流楓。”
慕容遲帶她一一認識,江卿卿一一問好。
整個過程,慕容遲的手都是牽著江卿卿的,讓在座的好不羨慕。
落座的時候,江卿卿松了一口氣。
看來,今晚宴席熱鬧了。
“卿卿第一次來宗門,可還習慣?宗門常年飄雪,你有什么需要,盡管和舅母說。”
“謝謝舅母,王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住的很習慣。”江卿卿柔聲道。
不管對方心里喜不喜歡她,如今面子給足了,她少不得也要禮貌回對。
“卿卿,你如你過來我們這里坐吧,我們也好和你聊聊天。”
宴席中一個年級稍長的女子開口。
江卿卿記得,慕容遲叫她姨,和慕容遲母妃是姐妹。
她瞅了慕容遲一眼,見他沒說什么,才起身過去。
“秀姨,卿卿酒量不好。”
被喚作秀姨的人一下子愣住了,接著笑了,“何事瞧見我們小遲這么對一個人上心,你們可都記好了,到時候小遲心疼了,收拾你們,我可不管你們。”
在場又是一片哄笑聲。
江卿卿臉驀的紅了,透過人群,遙遙和慕容遲四目相望,她心里多了一份安心。
其實,她吃過解酒的藥了,并無大礙。
“卿卿,這湯秀姨讓小廚房燉了許久,你嘗嘗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小的時候,小遲就愛喝這個。”
江卿卿思緒被拉回來,她端著湯,淺淺嘗了一口,味道很好。
“謝謝秀姨。”
“快別謝了,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勞什子的禮數,來,嘗嘗這個。”
宴席上,秀姨不斷給她夾著菜,江卿卿自詡今日自己做的很好,即便不愛吃的菜,也多少吃了一些,沒表現出來,還是被她看出來。
再夾菜,她的碗里盡是她愛吃的。
秀姨也沒讓其他人沾手,她吃的菜,全部都由她夾過去。
她眼中的熱情和歡喜,還有對自己的細心,是裝不出來的。
江卿卿知道,這位秀姨,是真心待自己的。
“秀姨,卿卿敬你一杯。”
秀姨一愣,接著笑了,“你喝不了酒,以茶代替就成,否則晚上回去要難受的。”
“一杯無礙的。”
秀姨這才舉杯,兩人飲了。
宴席之間,推杯換盞,慕容遲已經被人圍住了,皆是敬酒的,江卿卿這邊還好,有秀姨擋著,凡有來敬酒的,不是她代替喝了,就是讓江卿卿以茶代替,是以,自方才喝了一杯后,江卿卿反而一滴酒都沒沾到。
趙若雪看的直眼紅,以前也沒見秀姨對她這么好。
怎么江卿卿一來,她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