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卿正好出來,聽見了他和暗衛(wèi)的話。
“若北熙真的和北疆一站,你便成了罪人了,你真的不回去?”
上次他便已經(jīng)抗旨了,再加上這一次,雖是拒了鎮(zhèn)國將軍,可鎮(zhèn)國將軍也是受了皇命的。
說起來,皇帝真的很弱,向來只會心思算計,對于打仗,恐怕對蕭景軒高明不了多少。
慕容遲勾了勾唇,眼中少了幾分疲憊,“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么?”
“賭北熙和北疆到底會不會打起來?”
江卿卿略微一思襯,不回答,反問道:“你怎么看?”
“北疆不會對北熙開戰(zhàn)。”慕容遲自信道。
而且,永遠不會!
江卿卿微愣,雖說慕容遲很強,不過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也是不易的。
若不是她多活了一世,恐怕也不清楚。
好歹她做了許久的皇后,對于邊疆之事還是知道的。
北疆積弱,再加上這幾年,北熙嚴格控制進入商人,故而國立算不上強大。
除非北疆不想活了,才會主動開展。
“那堵注呢?”
“哪有人不說賭約,便要賭注的。”
江卿卿眼中帶著一抹狡黠,“若是我贏了,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她原本想說知道他的事,不過想想,有些事或許是他心里的傷疤,她不強求,她有的是時日等,所以改了口。
慕容遲一笑,“那好,若是我贏了……”
“條件隨便開,如何?”江卿卿笑的開朗,像極了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慕容遲挑眉,俊逸的容顏上盡是寵溺,“這么自信?”
“自然,因為我堵北疆永遠不會對北熙先開戰(zhàn),你輸了,記得賭約。”江卿卿笑的更歡。
慕容遲一愣,沒想到她來了這么一招,先誘自己說出賭約,接著,反將自己一軍。
這樣的事,也就只有她能做出來了。
不過,他輸?shù)男姆诜?
他無奈的寵溺一笑,揉了揉她的頭,“你想要我答應(yīng)什么?”
“你知道,你要帶我去你學(xué)藝的地方,我不想等了,等我傷好了我們就去吧。”
“好。”慕容遲應(yīng)下,就算他不說,他也想帶她去了。
兩人相視一笑,慕容遲順手牽起江卿卿的手,正要抱她入懷,一抹白影躍過來,跳進江卿卿懷中。
江卿卿立馬把小狐貍抱了起來,“怎么了?可是餓了?”
小狐貍點頭,要知道,以前它從來不吃俗物,可最近它覺得,主子給它準備的東西都很好吃,它還想再吃一些。
“好,我?guī)闳N房。”江卿卿渾然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慕容遲,抱著小狐貍就要走。
慕容遲臉色越來越黑下來,只有有這只小狐貍在,他發(fā)現(xiàn),卿卿壓根看不見他。
他有一種搬起石頭往自己腳上砸的感覺。
他看著小狐貍,語氣清幽,“也好,等養(yǎng)肥了,剝了這層皮,給你做個暖手爐的套子應(yīng)該不錯。”
小狐貍瞬間炸毛,“吱”的一聲,瞬間跳離了江卿卿懷中,在地上躍了幾下,不見了人影。
江卿卿,“……”
皇宮中。
皇帝大怒。
他氣的把書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卻還是不能緩解他心中的怒火。
抗旨不尊?
這個月,已經(jīng)第幾次了。
慕容遲!
“父皇,皇叔也太囂張了吧?”蕭景軒不滿道。
他做夢都希望把皇叔踩在腳底下,有皇叔在,就算他登上了皇位,他也不安心。
皇帝如何不是這么認為的,何止是囂張。
他一撩袖子,坐在椅子上,“太子,你怎么看?有什么法子能把秦王招回來。”
原本,北疆一事根本不重要,隨便派一個小將就能解決,可他存了心思,非要派慕容遲不可。
他不離開京城,他的計劃如何進行?
軒兒如何在大臣面前立威?
“父皇,兒臣覺得,皇叔既然敢抗旨,父皇再下一道旨意,恐也無用,不如,以皇祖母的名義,給秦王妃寫信,讓她規(guī)勸皇叔,威逼利誘,自古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紅顏禍水這個名聲的。”
“甚好。”皇帝當即采用。
信傳到江卿卿手里,她正躺在軟塌上,在院子里喝藥,她差點把藥給噴了。
“太后的信?”慕容遲頭也不抬,淡淡道。
江卿卿起身,看了看信封,確定信上火漆是自己親手拆的,才道:“你怎么知道?”
“我抗旨,皇兄定會大怒,他若是大怒,定會尋太子意見,依照太子性子,不會直接讓皇兄對我發(fā)難,反會把這把火燒到你身上,由此,來鉗制我,信上可是對你威逼利誘?”
神了。
江卿卿點頭,慕容遲的心思簡直深的可怕。
分析的一清二楚,難過皇帝和蕭景軒都忌憚他,這么一個人,他們?nèi)绾文馨菜?
“不錯,只是你都不理了,我自然也要跟隨。”
“王爺,王妃,屬下不明,如今連太后都出面了,且威逼利誘,若是王妃不理會,會不會……”
“那成,你去回一個,秦王妃身體不適,看不了書信。”江卿卿隨手把信遞了過去。
啊?
禹千目瞪口呆。
這不是下太后面子嗎?
太后可是死要面子的性子,王妃這么回,回去哪還有好果子吃?
他不確定,看向自家王爺,卻發(fā)現(xiàn)自家王爺壓根沒有理會他的心思。
“王爺,這信……”禹千不敢回,只好問道。
“按王妃說的做。”慕容遲淡淡道。
“你別怕,既然他們讓太后寫信,就證明,他們還不想斯皮臉,如今就算是不回,也沒什么,而且,女子向來不干預(yù)政事,是吧?”江卿卿笑的似一只小狐貍。
威脅?
慕容遲都不怕皇帝威脅,區(qū)區(qū)一個太后,她怕什么?
她江卿卿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威脅到的。
夫唱婦隨嘛。
她就在鎮(zhèn)子上,看著京城那邊著急。
禹千應(yīng)下,他心想,這兩位主子膽子實在大。
他欲離來,忽的想起什么,“王爺,王妃,飛羽在廚房幫忙,飯一會兒就好。”
江卿卿猛的起身,“你讓他離廚房遠一點。”
上次飛羽做的粥,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實在難以入口,可那時她可慕容遲賭氣,只好硬著頭皮喝下去了。
她可不想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