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卿驚訝,接過玉佩,這……
“你從何處尋來另外一塊玉佩?”
這是娘留給她的,為何還有另外一半?
江卿卿感覺,自己陷入了黑霧中,而她,尋不到方向,看不到燈塔。
“另外一塊玉佩,是臣逸身上的。”
什么?
江卿卿驚訝了。
她手一抖,差點把玉佩摔下去。
臣逸。
臣逸!
原來,他并不是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也不是莫名其妙制造那么多麻煩事出來。
他有目的。
原來,慕容遲不殺臣逸,反而把他放了是有原因的。
臣逸有一半玉佩,她有一半,兩半原本是一對。
那么……
江卿卿猛的看向慕容遲,她從未似今日這般覺得無力,“你……你懷疑我?”
他會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兩人心里皆有許多秘密,她覺得,這些秘密會成為兩人的障礙。
“卿卿……”
“你是不是懷疑我是十一樓的人,我和臣逸聯(lián)手……”
慕容遲見她模樣,心中早就了然,他伸手,把她拉入懷中,“傻丫頭,我又怎么會懷疑你。”
即便當(dāng)初所有的事都指向她,他都沒懷疑過她。
他慕容遲不是那種隨便看見表象便懷疑的人。
這些日日夜夜的相處,他感受的出來,這個女人,真心待他。
否則,他早就死了。
“我只是覺得,或許,你娘和十一樓會有何聯(lián)系。”
對啊。
玄燁哥哥是娘帶回來的,莫不是便從十一樓帶回來的。
可這些事,她從不知道。
娘到底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慕容遲,我……”
“卿卿,我可有告訴過你,我的寒毒,便是拜十一樓所賜。”慕容遲抱著她,淡淡道。
即便心中充滿了恨意,可他語氣平緩的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
江卿卿倒抽一口氣。
她驚訝,震驚,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十一樓……
折磨了他這么多年的寒毒,竟是十一樓所賜。
而攝心術(shù),又只出現(xiàn)在皇族中,那么十一樓和皇族……
如果娘是十一樓的人,那么……
她不敢想……
“我……我解釋不了。”江卿卿無力道。
她復(fù)仇至今日,一步步經(jīng)營,卻不知,還隱了這樣的秘密。
這秘密,和她有關(guān),可她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人。
“我……”
“卿卿,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信你。”
江卿卿心中一酸,抱著他的腰,一點點收緊,“娘若真的是十一樓的人,那么你身上的寒毒……只是娘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這么做的,更不會傷害無辜,你給我些日子可好,我定會查清楚此事。”
她心里有一種無力感。
她從未遇見一個人,能讓她卸下所有的防備,能讓她義無反顧,放下一切。
她不希望,有什么事阻礙了兩人。
“慕容遲,我……”
“傻丫頭。”慕容遲眼中一片柔和,“我信你。”
兩人待了許久,才離開草屋。
只不過剛出去,便看見屋子前的人。
“秦王殿下,別來無恙。”臣逸一身白衣,跟在他身后的,還有玄燁。
而他的樣子,根本不是被劫持,或者被威脅的樣子。
兩人果然認(rèn)識……
江卿卿心底涼成了一片。
“丫……”
“你閉嘴。”江卿卿瞪了臣逸一眼,臣逸也想不到她火氣那么大,沒說話,悻悻然看著她,一副頗為委屈的樣子。
“輕言根本就是你帶走的,你也是故意在草屋等我的?”
玄燁眼中閃過一抹歉意,“卿卿,我沒想要傷害你們,只是,我有使命在身,你可知,義母是十一樓樓主?”
“樓……樓主?”江卿卿驚訝。
“對,義母從小便對毒有超凡的能力,之后被前任樓主收了弟子,學(xué)了毒術(shù),后來,便成了新任樓主,卿卿,你和我們回去,若是義母還在,斷不會希望你和秦王在一起的。”
“我不信!”江卿卿冷然道。
娘怎么可能會不顧自己感受。
娘不是那樣的人。
從小,娘便對自己說,以后若是選夫婿,定要選一個自己喜歡的。
如今她選的便是自己深愛的,娘不會反對的。
“丫頭,玄燁說的是事實,如今,我也該告訴你,十一樓和秦王府,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你娘親定也希望你和我們回去,做十一樓樓主。”
“我不信,若娘喜歡那個地方,便不會離開十一樓入了江府,更何況,我娘遇難,十一樓的人在哪兒?任我娘被人害死,而不出手?”江卿卿一字一句道。
臣逸眉頭一抽,“丫頭,你怎么聽不出好賴話呢?這世間的事,豈是那么簡單的,更何況,這都是上一任的事,如今你只需知道,你若是在秦王府,便會萬劫不復(fù)。”
萬劫不復(fù)?
江卿卿只覺得莫名可笑。
她冷眼看著兩人,“十一樓是服務(wù)皇室吧?”
臣逸一愣,“你胡說什么?”
只是他的表情儼然已經(jīng)出賣了他,十一樓的確是服務(wù)著皇室的。
江卿卿忽然明白了之前的疑惑。
為何臣逸要鬧那么一出,京城瘟疫一起,皇上定會讓秦王府接手,若是辦不好,便是大罪。
他做的一切事,并不是沒有原因。
“秦王,怎么?你還不打算放人?”
慕容遲勾了勾唇,扣住江卿卿的腰,霸氣道:“本王倒要看看,誰能帶走本王的女人!”
“卿卿,你和我們回去吧,義母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廢什么話,來人!”
臣逸話落,草屋周圍瞬間出現(xiàn)眾多蒙面人。
他邪惡一笑,看著慕容遲,“秦王難道不覺得今日之事太過于湊巧了嗎?你們一來,我和玄燁便帶人來了,秦王莫不是真的覺得,自己王妃很值得信任?”
“臣逸,你瘋了?”玄燁怒道。
江卿卿臉色有些白,“你想挑撥離間?”
“丫頭,事到如今,你也別遮掩了,我們定能護你離開。”
臣逸說著,手中命令一下,瞬間,所有蒙面人沖了上來。
慕容遲長袖一轉(zhuǎn),一道掌風(fēng)打出,動作干凈利落,幾個黑衣人瞬間飛身出去。
江卿卿只是看著他,沒出手,“慕容遲,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