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樣的事,傳出去,有失皇家威儀。
江卿卿覺得,或許能從楚妃那里得到什么線索。
“飛羽,你可知楚妃尸體在何處?”
“昨夜秘密處決之后,皇上下令,把人拉出去埋了!
“你帶我過去!苯淝淦鹕肀阋鋈。
連翹嚇了一跳,小姐不是答應(yīng)不出去了嗎?
這會子哪能亂走啊,連忙拽著她的手臂,“小姐,王爺不讓我們出去!
“我必須去看看,飛羽,你也想王爺盡快查出病因吧?”江卿卿誘導(dǎo)道。
話是這么說。
可真要讓王妃出去,還接觸染病的人,被王爺知道,他還不扒了自己的皮。
飛羽想想,自己沒有這般膽子,搖搖頭,“王妃,不如我們等我們回來再說吧!
再說不是還有太醫(yī)嗎?
江卿卿哪里坐的住,在這里憋都要憋死了,“飛羽,我和你保證,只是去看看,絕對不觸碰,也不會讓自己有事,讓你和王爺有個交代,跟何況你在旁邊,如何?”
沒道理所有人都在忙碌,她卻一點都不能幫。
“這……”
“別這了,快走吧,這病來勢洶洶,若能早些時候找出病因,便少死幾個人。”
她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自私,不會為了別人舍棄自己的命,可她心是肉長的,但凡有機會,她也想找出原因。
“王妃,屬下帶您過去。”
“連翹,綠意,你們兩人在這守著,別亂跑。”江卿卿叮囑之后,才和飛羽離開。
一般皇宮中死了人,無非就是扔到亂葬崗,不過楚妃情況特殊,被淹埋了起來。
兩人到了掩埋楚妃的地方,是一個荒山,寂寥無邊。
“王妃,便是此處。”
“挖開,小心別觸碰到土壤,還有尸體!
飛羽一一吩咐侍衛(wèi)。
待把人挖出來,江卿卿蹲在坑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被草席子裹著的尸體。
飛羽心中不禁暗道,王妃膽子可真大。
換成尋常女子,都害怕的哭了,他家王妃竟然還能蹲在旁邊看的出神。
看了一會兒,江卿卿打算下坑,飛羽嚇了一跳,連忙阻止,“王妃,您要做什么,讓屬下來吧,您裙擺不方便。”
江卿卿看了看自己,今日已經(jīng)穿的很方便了,早知道穿男裝出來了,“好!
“王妃,您把披風(fēng)披著,別讓這些土壤碰到您衣裳!憋w羽接下身上披風(fēng)遞了過去。
江卿卿順手披上。
飛羽拿著竹竿,挑開簾子,草席下的女子容顏卻已經(jīng)辨認不出來了。
她臉上似腐爛了一般,讓人有些惡心。
旁邊兩個侍衛(wèi)受不住,吐了起來。
“飛羽,銀針!
飛羽接過去,把銀針扎人楚妃尸體上,拔出來,銀針迅速變黑。
“楚妃可是被皇上賜了毒酒?”江卿卿問道。
宮里殺人,無非就那么幾個手段,白綾,或者毒酒!
飛羽搖頭,“楚妃被賜了白綾,被宮中嬤嬤勒死的!
那便奇怪了,她之前給楚妃把過脈,施過針,并沒有中毒的跡象。
如何死后,身體中會有毒?
“飛羽,你采些血,我要帶回去!苯淝潆S手遞過去一個琉璃瓶,還有一根比小拇指細一些,似針一般的圓孔管子,有了這個,采血簡單多了。
接著,江卿卿又查了些地方,一一記載,才回濟世醫(yī)館。
回去之際,連翹和綠意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慕容遲早就回來了,坐在大廳里,面色生冷。
禹千在他身后拼命朝飛羽使眼色。
飛羽膽子也太大了,不知道王爺不讓王妃亂跑嗎?還把人放出去。
他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接下來的悲慘了。
“王爺,我有話和你說!苯淝湎嚷晩Z人,見慕容遲沒吭聲,才繼續(xù)道:“你們都先下去,不用再這里服侍了!
可是誰也沒走!
江卿卿咳嗽一聲,面上帶了幾分肅然,“怎么?我這秦王妃的話不管數(shù)了?使喚不動你們了?”
“王妃,我們這就下去!庇砬Ч笆,連忙溜了。
王妃真好啊,讓他們離開這恐怖的地方!
其他幾人察言觀色,一個個跟著跑了。
待人全數(shù)走了,江卿卿才過去,她想拽慕容遲袖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外出回來還沒洗手,又縮了回來。
“王爺,我不是深閨里那些女子,會保護我自己的,再說,我沒去病發(fā)區(qū),我也沒接觸病人!
慕容遲冷冷看著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披風(fēng)上。
江卿卿笑著解下,放在一邊,“王爺,太不近人情,會失人去人心的!
人心?
慕容遲挑眉,這女人膽子真是太大了。
況且,他從來便是這般,以后也會是這般!
江卿卿說了好些話,慕容遲都沒搭理她。
這男人脾氣還真臭。
“慕容遲,你若是不和我說話,我便去找槐神醫(yī)商量了!苯淝渥鲃荼阋摺
“站。 蹦饺葸t出聲,“先去洗手!”
“好!苯淝溥@才繞出大廳,早就有人準備好了盥洗的水。
因為少不了要接觸病人,故而水里面加了藥。
江卿卿洗凈立馬回了大廳,抱著茶壺灌了大口茶才道:“王爺,我讓人把楚妃挖了,她身體中查出了毒素!”
雖然目前,她還不能得出準確的結(jié)論,不過好在有了些眉目。
“而且,我特意查了一遍,楚妃根本不是死于花柳病,雖說楚妃身體亦有潰爛,可那地方,卻沒那么嚴重,她死于中毒!”
她說的極認真,臉上洋溢著自信。
慕容遲沒插話,只是看著她,他發(fā)現(xiàn),這女人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
他淡淡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
“王爺,之前我看楚妃的時候,她便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若她真的得了花柳病,求的不應(yīng)該是把自己的病治好嗎?可她一直要見皇帝。這便說明,楚妃或許真的沒有得花柳病,至少,她沒做過對不起皇帝的事!
江卿卿分析道。
“王爺,你可能差出關(guān)于楚妃的事?”
“楚妃一事,逸塵已留意,你若是想知道,等他來了,你好生問問他便知!蹦饺葸t回答道。
楚妃的情況,他基本已經(jīng)了解。
不過此時聽她親口說出,他卻有另外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