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的出來,可是皇嬸只喜歡皇叔,其實,你喜歡皇嬸也不奇怪,皇嬸那么聰明,生的又極美,還會一手毒術,我若為男子,我也會喜歡皇嬸,不過,我沒這個福氣,所以,你不然嘗試喜歡我怎么樣?”
其實,長清說這番話心里還是緊張的。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年對自己喜愛的男子,如何不緊張。
她掌心捏了一把汗,卻倔強的抬起頭迎著云景的目光。
不懼不卑!
云景一愣,他身后追逐的女子不少。
他也承認,他并不討厭這位小公主,反而覺得她敢做敢愛,身上多了幾分旁人沒人的擔當。
只是,他心就那么大一塊地方。
“小公主,萬毒閣從不涉官府之事,尤其皇族,你我之間,注定沒結果,將來,你會有一位稱心如意的駙馬,和你攜手白頭,你想要的,他都會給你!”
說完,淡淡一笑,飛身而上,飄然的影子越來越遠。
長清方才反應過來,沖著他遠去的影子喚著,
“將來有一日,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做我駙馬!”
喊完,卻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她,長清臉一紅,急急忙忙跑了。
她沒看見,高樓上,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她!
第二日。
眾人啟程,慕容遲陪著江卿卿坐馬車。
車上放了解悶的話本子,還有一副棋盤。
“可要下棋?”慕容遲問道。
江卿卿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經歷,目光清幽,“上次,你可是撂棋子了。”
慕容遲如何記不得,黑子落下,漫不經心道:
“之前,你可是經常和太子下棋。”
江卿卿猛抬頭。
她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感情,那日他忽然不下,是因為想到此了,他介意了?吃醋了?
那會,他心里就有自己了嗎?
江卿卿驚訝,他隱藏的太好了,她半分察覺不出來。
抬手落了一子,問道:“你當時若是告訴我緣由,我肯定死活拉著你下完。”
“若是告訴你,你還不撲上來?”慕容遲調侃道。
江卿卿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有那么明顯嗎?
她好歹還是控制的很好的。
至少,之前是動了些小心思,不過沒挑明,也刻意回避了。
哪像他!
兩人下了會子棋,江卿卿困不住,靠著睡了過去。
慕容遲勾了勾唇,給她蓋了被子,收了棋局,在旁邊假寐。
兩個時辰后,方來到九華山溫暖。
這里是皇家溫泉所在之處,故而一直有人看守,應有之物一應俱全。
慕容遲把江卿卿喚醒,牽著她進去了。
管事的嬤嬤早就收到消息了,連房間都備好了。
“王爺,這是您的屋子,這是王妃的。”
慕容遲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拉著江卿卿入了主屋,留下一臉疑惑的嬤嬤。
飛羽解釋,“王爺和王妃夫妻同體,準備兩個房間做什么,多余。”
說吧,才過去守在門邊。
簡單的休整了一下,晚膳送了過來,
送晚膳的是一個小丫頭,一身碧綠色裙子。
“若雪?”
江卿卿看過去,那丫鬟正是趙若雪,卻沒想到,她跟著來了。
“師兄,你別趕我走,此次我來,有重要的事。”趙若雪滿眼真誠道。
她知道,若自己無理取鬧,找江卿卿麻煩,師兄定會不高興,所以,她不打算那樣做了。
她想了別的辦法,只要事成,定能把江卿卿趕走。
“來人!”
“嫂子。”趙若雪忽的抓住江卿卿袖子,滿眼祈求,
“嫂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知道,你幫師兄治療寒毒,我何嘗不擔心,所以,我便讓人去尋。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尋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位神醫,若是他和嫂子聯手,一定能更好的治好師兄,嫂子也希望師兄趕快好起來對不對?”
江卿卿沒說話了。
她自然希望慕容遲的病好起來,僅憑自己如今的毒術,也只能做到壓制而已。
要是有這么一個人,她當然希望和她一起聯手。
“若雪,你說完了,可以出去了。”慕容遲淡然道。
“師兄,那個人是槐陰山。”趙若雪連忙道。
天知道,她費了多少功夫,才把人請來的。
“槐陰山?”江卿卿聽聞過此人。。
他素來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名號,一手醫術堪稱詭譎,在他手下之下,即便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都能被拉回來。
“王爺,我們見見他吧。”江卿卿建議道。
要是有他的幫忙,他的寒毒,以及體內的病癥或許便能根治。
慕容遲抿著唇,不語,似在考量什么。
江卿卿自然知道他擔心什么,他身上有寒毒一事,知道的不過貼身幾人,若是泄露出去,便是他一大軟肋。
“王爺,不如這樣,既然趙姑娘已經把人請來了,便把人留下,至于替王爺看病,等觀察些時日再說?”
“對,師兄,不然就按照嫂子說的辦?”趙若雪緊張。
她多希望師兄的寒毒能被槐陰山治好,這樣,她就離師兄更近一步了。
她受不了手師兄對江卿卿這么好。
師兄就算不是她的,也不能是江卿卿的!
“把人帶進來吧。”慕容遲淡淡道:“若雪,本王會安排人送你回京,你年紀不小了,京城里有的是大好男兒。”
趙若雪何嘗不知師兄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已經被師兄趕出了王府,也只有委屈自己了。
她睫毛微顫,眼眸低垂,一副乖巧的樣子,“是,師兄,我先出去了。”
說完,才戀戀不舍的離了屋子。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番,才出去。
槐陰山早就在大廳里候著。
江卿卿以為,以他的名聲,怎么著,也是個白胡子老爺爺,可面前的男子,不過二十出頭。
他一席白衣,帶了幾分飄然灑脫意味,身影比尋常人消瘦了些。
“見過秦王殿下,秦王妃。”
槐陰山一笑,語氣中帶了幾分輕快,“在下槐陰山,久仰!”
江卿卿駭首,她覺得,這人似在哪里見過一般,莫名有些熟悉。
可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江卿卿心中帶了七分警惕,三分審視,“槐大夫之前在何處行醫?”
槐陰山勾唇一笑,“在下云游,五湖四海,漂泊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