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遲勾唇,看著她的笑容,心情好了許多,
“你下毒了?”
“也不是什么可怕的毒,到時候便知道了。”
只是姨母……
到時候定會傷心。
姨母,卿卿發(fā)誓,斷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可如今……
她根本沒辦法告訴姨母,蕭景軒是什么樣一個人。
也沒辦法告訴她,將來,姨母心中的好兒子,為了皇權(quán)和地位,竟認(rèn)她人為母……
慕容遲清楚的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
這女人……
“你打算如何處置隨風(fēng)?”
江卿卿回過神來。
隨風(fēng)的作用可太大了。
他幾乎知道蕭景軒的所有秘密。
不過……
糟了。
蕭景軒那般爽快的把人給自己,必定起了殺心。
隨風(fēng)身為他的貼身侍衛(wèi),如何不知。
“王爺,隨風(fēng)……”
“他死不了。”慕容遲蹙著眉頭,把她拉住。
這女人,這會子才想起人會不會死,是不是太晚了點?
而且,他很還好審!
“江卿卿,你有很多秘密瞞著本王。”
是肯定,而不是詢問。
江卿卿原本也沒有刻意想隱瞞,只是,她不知如何說。
“王爺只需要記得,我不會背叛您。”
慕容遲盯著她,許久才道:“記住你今日的話。”
他可以不問,他只要她人和心,都向著自己。
“咚”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帶來的力量帶動江卿卿身子晃動,她整個人撲進(jìn)慕容遲懷中,兩人姿態(tài)及其曖昧。
四目相對,彼此的眸子中皆有對方。
江卿卿看的有些愣神。
他眼中似有一股力量,不斷的吸引著她。
慕容遲對她反應(yīng)極其滿意,霸道的攥著她的下巴,把唇貼過去。
“王爺!”
思緒回籠,江卿卿一張臉紅的似煮熟的蝦。
她差點被他的美色迷惑。
慕容遲滿臉不悅,聲音暗啞,那模樣,似乎禹千要是沒什么要緊的事,就要一掌過去把他給廢了。
“說!”
“是郡主!”禹千回道。
否則,他哪里敢中途停車。
慕容遲掀了簾子,淡淡道:“郡主有何事?”
安寧君主看過去,卻見馬車中除了慕容遲,還有江卿卿,閃爍的眸光有一絲暗弱,
“王爺對定北王府有恩,安寧在府中備下了薄酒,還請王爺和王妃今晚過府一敘。”
慕容遲眼中表情未變,“郡主客氣了,只是內(nèi)子身體不適,薄酒便不必了。”
言外之意,今晚他不會去。
安寧一怔,咬唇,“王爺大恩,安寧誓不敢忘,既然王妃身子不好,那安寧改日再邀。”
說完,倔強(qiáng)的站著,等著慕容遲答復(fù)。
若慕容遲再不答應(yīng),便顯得不近人情。
更何況,不過一個宴會而已。
“郡主美意,本王收下了。”
安寧一喜,這才把路讓開。
馬車行駛起開,江卿卿這才把簾子掀開,看了一會兒,扭頭道:
“定北王一死,小郡主便可憐了。”
如今定北后舊部在慕容遲手里掌握,說白了,安寧郡主不過一個空頭銜。
一個沒有背景,甚至沒有依靠的女子,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
甚至連婚事,都做不了主。
她的路,恐怕不好走。
慕容遲倒沒心思關(guān)心那么多。
只是很快,江卿卿便安靜不下來了。
她恍惚感覺,有些不對勁。
腹部微疼,而且那個地方,潮濕難受的很。
掐指一算,臉色微微變。
今日,是她葵水來的日子。
她忘了這茬,什么都沒準(zhǔn)備。
而且衣裳單薄,此時應(yīng)該……
想到這里,江卿卿臉紅了。
慕容遲敏銳的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溫溫看了她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臉通紅。
“你怎么了?”
他說著,下意識便要伸手過去。
江卿卿渾身一震,一把打開他的手,“別碰我。”
許是她反應(yīng)大了些,慕容遲面色清冷了許多。
“我……我……”
要怎么說,她葵水來了?
江卿卿異常難堪。
慕容遲看了她半響,江卿卿籌措了半響。
“王爺,你……可否讓連翹帶件披風(fēng)過來?”
她知道自己臉定是紅的,哪還敢看著他。
丟死人了!
慕容遲雖不近女色,卻也不代表他不知女子之事。
目光慢慢往下,落在她攥著的手上,忽的明白了什么。
“王爺,到了。”
馬車穩(wěn)穩(wěn)停下。
江卿卿見他沒動,咬唇,“或者王爺先走,我隨后進(jìn)去也行。”
“愚蠢!”
慕容遲低聲道,解下身上披風(fēng),系在她身上,手一撈,江卿卿整個人落入他懷里。
出來之際,連禹千也嚇了一跳。
王爺在外甚少和王妃這般親密。
如今竟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抱著王妃進(jìn)去,對王妃真是寵愛。
“我……”
“不想讓下人看笑話就好好待著,待會若是弄臟了袍子,本王可不管你!”
江卿卿大囧。
他知道了!
她覺得今日她太晦氣了。
滿府的人看見此景,又想看,又害怕慕容遲的威嚴(yán),一個個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偷偷摸摸的看著。
江卿卿扯著他袖子,索性把臉埋進(jìn)去。
反正自己看不到。
入了閑云閣,連翹等人見江卿卿被抱回來,嚇了一跳。
今日發(fā)生的事早就傳開了。
“王爺,小姐……”
慕容遲面色不改,
“去廚房煮碗紅糖水!”
紅糖水?
連翹機(jī)靈,又想到日子,恍然明白過來。
小姐這是葵水來了。
一把拉住要跟進(jìn)去的綠意,兩人邊說邊往廚房里去了。
王爺也在,真要進(jìn)去,豈不是尷尬。
寢殿里,江卿卿被放下去,抬眸卻見慕容遲手臂上袖子似被染了一些。
原本通紅的臉更紅了。
這人最愛干凈,定是惱了。
起身便要幫他扯衣裳,“待會我讓他們從新拿套衣裳來。”
慕容遲早就看見了,只是蹙了蹙眉,隨手脫了衣裳放在一邊,卻也沒走,
“你不換衣裳?”他問。
啊?
換啊。
自然要換。
可他在這里……
怎么換?
這種事總是難堪的。
可慕容遲偏似和她作對一般,坐在軟塌上不出去。
江卿卿已經(jīng)夠難受了,“王爺,不如你先出去?”
好歹讓她拿些月事帶墊墊啊。
慕容遲瞅了她一眼,看她窘迫的樣子,笑了,
“你身上何處,是本王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