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卿雙目赫然睜大。
是這樣算的嗎?
不該是她的清譽毀在他手上了嗎?
“我……”
“明日太后會問你我之事,你默認(rèn)便成,其他的事有本王,你不必多言。”
江卿卿不淡定了,默認(rèn)是什么意思?
“慕容遲……你怎么了?”
江卿卿想問個明白,卻見他身影有些踉蹌,連忙把他扶了起來,“你該不會是……你等等,我立馬便去尋太醫(yī)來。”
“扶本王坐下。”慕容遲反拽住她的手。
江卿卿心中有些后怕,連忙把他扶過去,“王爺,您沒事吧?”
“無妨!”慕容遲原本就蒼白的臉多了幾分透明,“方才,你用何種辦法讓本王清醒的?”
問這個做什么?
江卿卿目光有飄忽,“王爺先休息吧,我出去給您端碗粥。”
說完匆忙離了屋子。
屋子里的人看著她的背影,眼中的泛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小姐,您出來了?”連翹和綠意聽聞消息趕了回來,上上下下的看著江卿卿,似要從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兩人臉上皆有喜色。
小姐和王爺好事成雙,這可是喜事。
“小姐,您要不要休息會兒?奴婢聽說,女子頭次……都會累,您……您怎么就出來了?”
江卿卿眉頭一蹙,看向兩人臉上曖昧的神色,忽的明白什么。
感情這兩個丫頭以為她和慕容遲已經(jīng)……
“去廚房端碗清粥。”
“小姐,您這個時候應(yīng)該用些補身體的,如何只能喝清粥。”連翹擔(dān)憂道。
江卿卿咬牙,“你們兩人腦子里想什么呢,根本沒有那回事,去端粥吧。”
啊?
小姐和王爺沒那個啊?
那到底怎么回事?
“還不去?”江卿卿甚是無奈。
綠意笑了,“小姐別惱,奴婢這就去。”
“對了小姐,方才奴婢回來伺候的時候,陳公子特意攔下了奴婢,問了些小姐和王爺?shù)那闆r。”
陳子離?
“他都問什么了?”
連翹想了想,“只問了王爺和小姐有沒有時常待在一起,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江卿卿頭疼不已,算了,反正一直以來,外界傳出去的話語都是對她不好的,多一樁也無妨。
“卿卿……”
“姨母?”江卿卿轉(zhuǎn)身,卻是姨母來了,連忙迎了過去。
皇后滿臉笑意,她是聽說了事情才趕過來看看的,攥著江卿卿的手,上下打量著,滿眼堆著笑意。
“雖然還未成親,不過男女之情,也不是不可,如今看見你和秦王感情這么好,姨母也放心了。”
江卿卿,“……”
誤會了大了去了。
笑了笑,低著頭不語,她實在不知要如何說。
可是她這般樣子落在皇后眼中,卻是事后的羞澀。
“這孩子,還不好意思了,這是好事,秦王可還在?”
“在的。”江卿卿淡淡回答。
算了,姨母誤會也好,這樣一來,她也不會擔(dān)心自己。
“那便好,趕緊進去,如今正是培養(yǎng)感情的時候,你怎的出來了,再說,你身子如何受的住?秦王也舍得你出來。”
江卿卿臉爆紅,誤會不只一點。
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姨母,秦王……他有些累了,便……便躺著下,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這話應(yīng)該沒歧義了吧。
哪知道皇后一愣,和玲瓏相視一眼,兩人皆曖昧的笑意。
她懂,她都懂。
她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
一下一下?lián)崦淝涞氖郑瑵M眼愛憐,“你們兩人都是第一次,秦王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難免不知節(jié)制,不過也需要克制些,顧好身子。”
江卿卿再次訝然。
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半響才憋出一句話,“姨母,王爺就在我屋子里。”
皇后一愣,忽的想到什么。
她這是糊涂了,兩人都有夫妻關(guān)系了,秦王自然是在卿卿屋子里,她還想著秦王在別的屋子里。
咳嗽一聲,正色道:“你這孩子,不早說,連翹,讓廚房頓一些滋補的東西送來,給他們兩人好好養(yǎng)好身子,卿卿身子單薄,要多補補,將來才好生養(yǎng),本宮還有事,便先回去了。”
“是。”連翹在一邊忍俊不禁。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小姐這般羞赧的樣子。
“小姐,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連翹笑道,說完朝廚房方向去了。
江卿卿:“……”
八字都沒一撇呢。
睨了身后的屋子一眼,她方才只是不想讓姨母繼續(xù)說下去,才提醒慕容遲在自己屋子里。
如今好了,連她自己都不確定里面的人有沒有把話聽了去。
索性坐在臺階上,撐著下巴。
腦海中回響著慕容遲的話。
一輩子都是他的人,生死不論?
這句話怎么聽都像是一句承諾。
可慕容遲又怎么會向她承諾什么呢?
她心里有些亂!
方才見他滿目冷漠,不認(rèn)識自己的樣子,她心竟會難受。
她竟會擔(dān)心他會不會就這樣,一直認(rèn)不出她來。
江卿卿,你胡思亂想什么?
慕容遲這樣的男子,太過危險。
況且,桂嬤嬤的話她不是不記得,他心里,早就有人了,年少時期的愛戀最難遺忘。
她又怎么可能,不顧這些呢?
江卿卿,你清醒點,慕容遲是你招惹不起的男人。
也是你不能為這心軟的男人!
你要做的,便是報仇!
僅此而已!
想了許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連翹和綠意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江卿卿坐在臺階上睡著的樣子。
剛要過去喚,門開了。
“王爺!”兩人行禮,輕聲道。
慕容遲看著面前的女人,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
這女人,寧愿睡在這里,也不愿意進屋和自己待在一處嗎?
他堂堂秦王,何事受過這般的待遇。
江卿卿的膽子真是越來月大了。
心中堵著一塊東西,大步下了臺階,路過她身側(cè)之際,卻見她手腕上露出一截的鐲子。
目光凝固,看了許久,才略帶寒意道:“好生照顧好你家小姐。”
說完揚長而已去!
江府外面,蕭承禎正準(zhǔn)備離開,簾子被掀開,進來的人正是慕容遲。
“七弟?”蕭承禎臉上帶著驚訝,很快平復(fù),“春宵良景,七弟就這么舍下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