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江錦柔?
江卿卿腦海中忽的想起上次兩人受仗刑之際,江錦柔身上掉落下來的汗巾。
男子的汗巾,以及這次的親吻。
爹和她可是兄妹啊。
即便感情再好,也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才對!
“小姐,會不會,是另外一層意思?”連翹試探著問道。
她也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一個男人親吻一個女人,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嗎?”綠意疑惑道。
江卿卿眸光一亮。
她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忽的起身,掌心中盡是汗水,猶豫了一番,才緩緩開口,“你們說,爹和江錦柔,會不會有情?”
旁邊的三個丫鬟皆震驚!
連翹把捂嘴的手放了下來,“小姐,這可是亂、倫。坷蠣敽凸梅蛉藨(yīng)該不會做才對!”
傳出去,可是要被京城眾人嘲笑的。
“若真的說起來,也不算亂、倫,大小姐可還記得,之前老夫人因為失去女兒,心中沉痛,姑夫人是從小保養(yǎng)來的。”拂冬說道。
“沒錯!苯淝涑谅暤。
江錦柔雖冠著江姓,身上卻沒有流淌著江家人的血脈。
若說兩人之間有奸情,也是說的過去的。
只是爹向來極重自己名聲,即便沒有血緣關(guān)系,在外人看來,亦是亂、倫,他們之間真是那樣嗎?
江卿卿沉思了許久,卻也沒一個頭緒,緩緩坐了下去。
“拂冬,我爹疑心頗重,如今雖說你和輕言僥幸避開,可若真是我們猜的,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拂冬臉一下子白了,連忙跪下去,“大小姐,奴婢不怕死,只是奴婢答應(yīng)過夫人,要撫養(yǎng)輕言小姐長大,還求大小姐想想辦法!
江卿卿亦憂心,爹和江錦柔兩人都不是良善之輩。
爹甚至可以對自己下手,更遑論輕言了。
“你先起來,輕言亦是我妹妹,我如何會不管她,讓我想想辦法!
秦王府是好地方,可如今她自己都未嫁過去,便把輕言送過去,不合適。
“小姐,皇后娘娘那邊……”連翹出著主意。
江卿卿搖搖頭,眼中帶著深深的擔(dān)憂,
“不成,姨母不知江府里的深淺,若貿(mào)然把輕言送過去,只會更加方便江錦柔下手!
她必須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她能護(hù)著輕言一時,卻不能時時刻刻都待在她身邊。
她不能冒險。
有了!
她差點(diǎn)忘了。
有一個地方,爹和江錦柔定找不到。
江卿卿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像極了水波微拂,
“拂冬,你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好東西,讓連翹提前放在馬車上,晚些時候,我們以出游的名義,我送你們?nèi)ヒ粋地方!
如今也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
拂冬應(yīng)下匆匆去了。
江卿卿又吩咐了一些事宜,讓丫鬟各自去準(zhǔn)備。
半個時辰后,江卿卿駕著馬車離了江府,上了如意酒樓,喬裝好的綠意出現(xiàn),“大小姐,我們的馬車剛剛出府,便有人跟了上來。”
江卿卿的目光在瞬間變的漆黑。
爹真的派人出來跟蹤她們,背后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要不是心里有鬼,爹如何會不放心她們出府?
他和江錦柔之間,真的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娘在的時候就有了,還是娘走了之后?
什么對娘的愛天地可鑒,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甚至在娘走后,姨母曾勸說他納妾,好為江府延續(xù)后代的時候,他都拒絕了。
那個時候,她竟真的以為,爹心中是愛娘的。
可如今……
事實(shí)擺在眼前,讓她痛心,失望,甚至,對江府的最后一點(diǎn)好感都消失殆盡。
她從沒有似今日這般,這么渴望逃離江府,逃離那個似牢籠一般,充滿算計的地方。
“大姐,我們要去哪兒?”江輕言過來,抱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盡是天真。
江卿卿順勢把她抱在懷中,“輕言,大姐帶你去一個地方,那里沒人欺負(fù)你,好不好?”
“那輕言是不是在也見不到大姐了?”
江輕言說著,撲進(jìn)她懷中,緊緊的抱著她,“輕言不想和大姐分開!
江卿卿何嘗想把她送走,在江府,她們就是彼此的安慰。
“輕言,還記得娘親的話嗎?娘親想要輕言平安長大,輕言乖,如今你在大姐身邊,大姐不能護(hù)你周全,到帶時候不僅僅是輕言,還要拂冬,也會受傷害!
江輕言一愣,小小的臉上帶了幾分懵懂,“那輕言聽大姐的話!
“拂冬,你帶著輕言從后門出去,連翹會在那里接你們,我和綠意把人引開,我們在城外會合!
“大小姐放心!
江卿卿待拂冬帶著輕言從如意酒樓后門離開,才和綠意出去。
到了門口,她刻意停了一下,拐角處有一個男子剛好把頭挪進(jìn)去。
果然,有跟蹤的人。
“朝秦王府的方向走!苯淝鋲合卵鄣椎暮,吩咐完才上了馬車。
馬車車輪在地上摩擦,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綠意放下流蘇簾子,遮住外面的光景,低聲道:“小姐,馬車后面一直跟著人。”
“讓他們跟著!苯淝涞。
她倒是要看看,他們的人敢不敢進(jìn)秦王府。
到了秦王府大門,馬車停了下來,不遠(yuǎn)處的男子看見,眉頭一蹙,沒在繼續(xù)跟,一臉懊惱的轉(zhuǎn)身回了江府。
文墨堂書房里。
男子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裳,正在稟報。
“老爺,小人親眼看見,大小姐帶著二小姐去了秦王府,小人還刻意跟到了秦王府大門。”
江鶴離的眸子慢慢瞇了起來。
去了秦王府?
她去秦王府倒是不奇怪,只是以往都是自己去的,未曾帶上輕言。
這次不僅僅帶了輕言,連拂冬都帶著去了。
前日發(fā)生的事,實(shí)在讓他忐忑啊。
江鶴離背著的手放了下去,“你帶幾個人,在秦王府門口守著,等她們一出來,就回來稟報!
“是!
男子離開,江鶴離在沒有處理公務(wù)的心思。
他心里似揣了一只兔子一般,七上八下的。
“大哥。”江錦柔進(jìn)來,把手中的點(diǎn)心放了下去,柔聲道:“怎么樣了!
江鶴離感嘆一聲,眉宇間盡是擔(dān)憂,“卿卿帶著輕言去了秦王府!
江錦柔面上一變,“會不會,那日的事,輕言和那個賤丫頭都看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