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不認得藥材,百草園里毒草甚多,他只能緊跟在江卿卿身后。
上次那種服了讓人有懷孕癥狀的藥已經在他心理落下陰影了。
他可不想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草。
只是很快,江卿卿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出來的急,什么東西都沒帶,她如何帶藥草回去?
睨了蕭逸塵一眼,他身上也沒裝的地方。
總不能兩人抱著藥草大搖大擺的離開吧?
哪有偷藥草還正大光明的。
那不是找死嗎?
“怎么了?”
“沒地方裝藥草,可惜了,只能看看。”江卿卿看著一大片藥草,心疼的厲害。
“這次不成,下次再來就好了,對了小嬸子,你可要記得,教我毒術。”蕭逸塵心心念念著。
他還以為什么大事呢。
江卿卿點頭,看著滿園的毒草,頗為可惜,“知道了,先走吧,待會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她打算,自己也種一片藥草,不用很大,夠她平日所需就成。
不過種在江府顯然不合適。
她也沒銀子在外面置辦一處院子。
到了墻邊,蕭逸塵實在看不過江卿卿爬墻的動作,索性抱了她,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小嬸子,以后你有什么吩咐,可以隨時尋我。”
江卿卿沒答話,雙目正視前方。
待蕭逸塵看見前面圍著的人,亦嚇了一跳。
歐陽府的人?
他們怎么會發現?
“五皇子殿下。”
“你們這是……”
歐陽文滔睨了一眼江卿卿,滿目恨意,“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等等!”蕭逸塵護在江卿卿面前,“我們不過是進去轉了一圈,不至于如此吧?”
“五皇子殿下有所不知,這個女人,是殺害我弟弟的兇手,今日,我一定要抓了她。”
弟弟?
江卿卿反應過來,一愣,“歐陽卓宇……出事了?”
“你還裝,我弟弟之前和你起了沖突,你先是給他下了不知什么東西的毒,讓他全身痛癢,以至于,不治而亡!”
歐陽文滔痛心道。
這個狠毒的女人!
歐陽卓宇死了?
“不可能,他身上不過一種致癢的毒粉,一夜過后便會沒事了,絕對不可能致命的。”江卿卿篤定道。
一定出了什么事。
歐陽文滔咬牙切齒,“你承認了?就是你給我弟弟下的毒,讓我弟弟枉死的,如今五皇子殿下也在,便是鐵證。”
“等等,歐陽文滔,這事不能這么定,小嬸子不會殺你弟弟的。”蕭逸塵連忙解釋道。
只可惜,歐陽文滔如何能聽的進他的話,“五皇子殿下這是要包庇不成?”
江卿卿把蕭逸塵拉了回來。
她有些明白了,看來,有人動了手腳,設計殺了歐陽卓宇,嫁禍于她。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
一時之間,她還沒有頭緒。
“能否讓我看看歐陽卓宇?”江卿卿沉聲道。
歐陽文滔冷哼一聲,滿目猩紅,似一只發怒的豹子一般,一字一句,“做夢,來人,把江卿卿給我帶下去。”
“歐陽文滔,江小姐好歹也是江府大小姐,未來的秦王妃,就算是要定罪,也還輪不到你!更何況,歐陽卓宇一事沒有直接證據。”
“好,既然如此,那便去江府,我父母,如今正在江府。”
歐陽文滔說完,翻身上馬,大步離開。
“小嬸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歐陽卓宇身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蕭逸塵著急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和人命扯上關系了。
“歐陽卓宇公然強搶民女,被我教訓了一頓,看來,有人嫁禍于我。”江卿卿解釋道。
“我去尋皇叔……”
“別去,這件事若是牽扯到秦王府便不單單是誣陷我殺了歐陽卓宇這么簡單了,先回去吧。”
蕭逸塵心中擔心,卻也沒辦法,只能跟著去。
到了江府,歐陽府的人早就到了。
“參見五皇子殿下。”
“都起來吧。”蕭逸塵抬了抬手。
江鶴離不快的睨了江卿卿一眼,語帶生冷,“歐陽三公子一事,可是你干的?”
“大伯,除了他還能有誰,一定是她,歐陽三公子可是被毒死的。”江浩滿眼興奮。
真是天大的好事啊,連老天爺也看不慣江卿卿了,出手幫他了。
歐陽齊修眼中盡是疼惜,忍者滔天的怒火,咬牙,“江大小姐,我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了他?”
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啊,如今不明不白的沒了,讓他如何不傷心!
“老爺,還廢什么話,一命抵一命,讓她給我們卓宇償命!”
寧信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刀。
她原本就是江湖人,一身的江湖做派,如今哪里還能忍。
寒光一凜,江卿卿只看見一個影子閃過。
“咣當”一聲,蕭逸塵奪下了寧信手中的劍,冷聲道:“歐陽夫人,你當本皇子不存在嗎?”
“五皇子殿下,內子和臣痛失愛子,內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卓宇被江卿卿所殺,臣等今日必要討一個公道。”
“江卿卿,你給我跪下。”江鶴離都快氣瘋了。
他怎么就生出這么一個女兒?
成日給他惹麻煩,如今好了,歐陽卓宇竟死了?
江卿卿站著沒動,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淡淡道:“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何要跪?”
“是不是你給我兒下的毒?”歐陽文修痛心道。
“是我下的沒錯,只是那毒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并不致命,若是你們不信,大可以試一試。”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的兒子,用的著你來教訓?”
寧信在崩潰的邊緣,若不是有人攔著,恐怕她就要沖過去殺了江卿卿。
江卿卿可以理解他們痛失愛子的心情,只是自己不能被冤枉,
“歐陽夫人?要是你被人調戲了,你難道任由別人調戲?不反擊回去?”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歐陽卓宇的性子是如何養成的。
“你……”
“歐陽卓宇在大街上公然強搶民女,有位老者來制止,他便行惡事,我不過出手扶了老者,他竟出言不遜,歐陽夫人,你自己的兒子糟蹋了多少女子,你心里應該清楚吧?”
“強詞奪理!”歐陽文修開口,臉色鐵青,“我兒又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江卿卿冷笑。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