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李現(xiàn)抓著她的手便不放。
“李少爺,你放開小姐,小姐可是未來的太子妃,被人看見和你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竹香過來勸道。
哪知道這話不說尚好,一說出來,李現(xiàn)心中更加生氣。
不成體統(tǒng)?
她還知道不成體統(tǒng)?
一把將竹香推開,反而便環(huán)住江婉婉,一臉邪笑,“表妹,你這丫頭不好好管管,竟然說我不成體統(tǒng)。”
“你們在做什么?”
兩人一愣,齊刷刷看過去,卻是蕭景軒。
李現(xiàn)臉一白,連忙將人放開,一臉諂笑,“太子殿……”
“下”字還沒說出來,李現(xiàn)胸口處扎了一柄箭,血濺了一地,李現(xiàn)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江婉婉嚇了一跳,渾身一抖,差點摔下去,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般動怒的蕭景軒,連忙跪了下去,心跳動的厲害,“太子殿下。”
蕭景軒意味深長的睨了她一眼,眼中有質(zhì)疑,有失望,甚至嫌棄,許久,才掀唇,俊逸的臉上盡是陰鷙,“隨風(fēng),把人處理掉。”
“是。”隨風(fēng)一招手,當(dāng)下便有侍衛(wèi)將李現(xiàn)的尸體抬了下去。
“殿下,不是您……殿下……您聽婉婉解釋啊,殿下……”江婉婉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起身便要追過去,只是蕭景軒已經(jīng)帶著人離開,哪里追的上。
地上一灘血格外醒目,暗示著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殿下一句話也未曾對她說,一句解釋也不聽,殺了表哥便離開了,殿下定誤會了自己和表哥在此處約會。
“小姐,如今怎么辦,太子殿下定是懷疑你和李少爺……”
江婉婉反手便是一巴掌呼了下去,竹香臉上五個鮮紅的印子,“還用你說!”
什么失蹤,根本就是設(shè)好的計策。
故意讓自己和表哥在此處見面,上次一事,表哥對自己有嫌隙,依著他的性子,動手也是自然的,這一切,江卿卿早就料到了。
所以,才讓連翹那個賤奴來通知自己。
目的就是離間她和太子殿下。
他們的婚事才定下來,第二日便出了這樣的事,殿下會如何看待她?
目光落在竹香身上,雙眼盡是狠厲,“你還不趕緊起來。”
竹香嚇了一跳,聰明起身,“小姐,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要證明小姐的清白。”
“表哥都死了,你又是我的人,太子殿下剛好看見那一幕,我如何證明?”江婉婉在抓狂的邊緣。
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親手將江卿卿那個賤人碎尸萬段。
指尖鉗入掌心,有疼痛,卻抵不過心里的疼痛。
“走,回去。”江婉婉上了馬,朝營地飛奔而過,來不及換衣裳,便去了蕭景軒的大帳。
“江小姐,太子殿下不想見您。”隨風(fēng)攔住她的路。
如今她已是未來太子妃,卻還和別的男子糾纏不清,若是太子殿下不來,誰知道她會不會給太子殿下戴綠帽子,一時間,隨風(fēng)對她的好感煙消云散。
“我求你,讓我進(jìn)去見見殿下,事情不是殿下看見的那般。”江婉婉急急哀求道,眼中一片絕望。
隨風(fēng)沒回話,站著不動。
江婉婉見求他無用,索性跪了下去,今日太子殿下不見她,她便一直跪著。
一炷香過后,隨風(fēng)才入了帳篷,“殿下……”
“她愛跪,便跪著!”蕭景軒手中的茶杯重重擲在桌子上,茶杯碎裂,茶水灑了滿地。
他待她一心一意,甚至為了她,放棄了對付皇叔的是大好機(jī)會,讓父皇失望,換來的卻是什么。
她太令他失望了。
“殿下,婉婉有話要說。”
江婉婉的聲音傳進(jìn)來。
“殿下,若是事情鬧大了……”
蕭景軒一珉唇,滿臉不悅,“讓她進(jìn)來!”
江婉婉在外面聽見,匆忙而入,跪在地上,眼淚瑟染而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只是她不知,如今她這般樣子,只會更加討嫌。
“殿下,不是您看見的那般樣子,是江卿卿設(shè)計我去的,我不知道表哥會那樣做,殿下,婉婉心里至始至終愛的只有您一人,您定要信我啊。”
蕭景軒抬眼,目光中帶著諷刺,“你說,是江卿卿陷害你,她如何陷害的?”
“她和表哥比試,讓自己丫鬟來引誘我去,所以……”
“江婉婉。”蕭景軒怒聲,打斷她的話,“你真當(dāng)本太子什么都不知道?昨夜皇叔遇刺,江卿卿幫皇叔擋了一箭,你卻告訴我,今日她要和李現(xiàn)騎馬比試?”
什么?
江婉婉癱坐在地上。
不可能的。
“殿下,昨夜我們見她時都是好好的,怎么會?”
“你沒看見皇叔提前將她帶走嗎?如今她就在皇叔那里養(yǎng)傷,如何和李現(xiàn)騎馬比試,你倒是告訴我?江婉婉,你到底有多少,是本太子不知道的?”蕭景軒起身下去,俯身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不,不是這樣的。
江婉婉拼命搖頭,泣聲道:“殿下,真的是江卿卿……”
“你還狡辯。”蕭景軒冷笑,“本太子問你,李現(xiàn)那般輕薄你,你為何不掙扎?”
“他力氣頗大,婉婉掙扎不開,殿下要相信婉婉,婉婉怎么會做對不起殿下的事。”江婉婉心涼城一片,她還是不夠了解太子殿下。
輕而易舉便入了那個賤人的圈套,如今那個賤人將事情撇的干干凈凈,偏偏她身邊沒一個證人。
“出去。”
“殿下要信婉婉,婉婉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殿下的事。”
只是任憑她如何解釋,蕭景軒都緊緊珉著唇,一言不發(fā)。
殿下不信自己。
“殿下……”
“你若是不想本太子解除婚事,便給本太子出去!”
江婉婉嚇了一跳,無聲的流淚,最終,慢慢直起身子,一步步走出了大帳。
剛出去,便看見迎面來的人,心底的恨意一下子便掀了上來,大步過去,伸手便要打下去,被連翹阻止了,“大膽。”
“賤人,你陷害我,我要殺了你。”江婉婉早就顧不得自己的尊嚴(yán),如今殿下不信她,她幾乎什么都沒有了,哪里還有理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