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圍著她看了許久才頗為可惜道;“你這臉就沒有醫治的辦法嗎?不如本皇子幫你請太醫來看看。”
“多謝殿下,不過臣女已經看過了,今日多謝殿下相救,臣女先告辭了。”江卿卿說完欠了欠身,離開了。
她一夜未歸,雖有連翹,不過終究還是不放心。
“哎。”蕭逸塵想要挽留,終究沒留住。
待回到了江府,一進門便被江輕月主仆撞見了。
江卿卿身上怎么會披著男人的衣裳?
“二小姐,奴婢聽清語軒的的丫鬟議論,似乎大小姐昨夜未在府中。”蓮兒小聲說道,目光中帶著鄙夷,“大小姐外出一夜,如今回來,身上披了一件男人衣裳,還不知干了什么丑事呢,當真不要臉。”
是啊,以為從后院偷偷溜進去就沒事了?
江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眼睛。
江輕月瞇著眼,上次生辰宴都被她破壞了,自己氣還沒消呢。
正好,可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蓮兒,知道怎么做嗎?”
蓮兒眼中盡是狡黠的笑容,“小姐放心,蓮兒一定把事辦好。”
“那還不趕緊去。”江輕月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大伯不待見她,若是被大伯知道她一夜未歸,可有她受的。
江卿卿前腳才換了衣裳,還未來得及讓連翹將自己被扯壞的衣裙收起來,江鶴離便來了。
“爹。”
“丫鬟說,你穿著一件男子衣裳從外面回來?怎么回事?”
連翹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打算將后背攥著的衣裳塞到床底下,卻被江鶴離看見了。
“拿出來。”
“老爺!”連翹渾身一抖,顫顫巍巍的將衣裳拿了出來,的確是一件男子的衣裳。
還不止如此,桌子上還有一件被扯了袖子的衣裙。
江鶴離目光沉如水,死死的盯著江卿卿,“所以,丫鬟們說你一夜未歸是事實了?”
“老爺,不是您聽到的那……”
后面的字還沒說出來,連翹便看見老爺手揚了起來,下意識擋在江卿卿面前。
只是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開,睜開眼,小姐卻抓住了老爺的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孽障,反了你了。”江鶴離想將手抽出來,卻發現江卿卿的力量極大,他竟抽不出。
如今已不僅僅是生氣了,他的尊嚴都受到了挑釁。
“爹,若是這事發生在婉婉身上,爹還會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打嗎?”江卿卿沉聲道。
這個家,的確沒什么待的意義了。
江鶴離眸光更沉,“婉婉怎會干出這般事?”
“是啊,爹信婉婉,卻不信女兒,女兒怎么覺得,婉婉才是爹的孩子?”
“你說什么?”江鶴離更加氣,這個孽障,果然太縱著她了。
若是不懲罰,她成什么樣子了。
睜開手,一把將連翹推開,便要打下去。
“老爺,五皇子殿下來了,就在外面。”忠叔在外面喚著。
五皇子殿下素來不和朝中大臣往來,如今怎的來了?
狠狠瞪了她一眼,一甩袖子,“還不趕緊隨我出去迎接。”說罷才大步出去。
而在屋頂的人看見江鶴離出去,收了手中的力量,松了一口氣。
江卿卿這才將連翹扶了起來,“沒事吧?”
“小姐,奴婢沒事,老爺如今在氣頭上,您還是說幾句軟話,別惹老爺生氣了。”連翹實在擔心,小姐那副樣子回來,就算清白也不清白了。
江卿卿沒說話,帶著她出去了。
剛一出門,便看見蕭逸塵,打算跪下,便被蕭逸塵攔住了,“江小姐,不用這般客氣,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何時的事?
“江大人,今日本皇子來,是向你解釋一件事,昨夜,江小姐一直在皇子府,昨日本皇子遇見賊人,多虧了江大小姐仗義啊。”
什么?
這下驚訝的不僅僅是江卿卿,還有江鶴離。
這個孽女在五皇子府?還救了五皇子?
且不說五皇子自己有武功,光憑這一點,都不需要她救。
干笑了笑,“殿下說笑了吧,小女只是一個深閨小姐,哪來的能力救的了殿下。”
蕭逸塵眉頭一皺,似有些不高興,“江大人的意思是,本皇子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分不清?”
“不不不,臣不是這個意思……臣……”
“那就好,江大人該不會看江小姐徹夜未歸,又披著本皇子的衣裳,便要責罰于她吧?”
原來如此。
是他,靖王。
江卿卿心中了然。
倒是看不出來,他還算有幾分良心,知道幫自己一把。
“臣不敢。”
“不敢?”蕭逸塵狐疑的看了他許久,才將目光投在江卿卿身上,忽的,對她身邊的丫鬟道:“抬起頭來。”
連翹嚇了一跳,慢慢抬起頭,露出額上的一處淤青。
“大清早的,你這頭是怎么撞的?江大人,不會是您的杰作吧?”
江鶴離皮笑肉不笑的,“是臣沒問清楚,差點誤會了。”
“江大人在朝堂上也清明的,怎的遇到府里的事這般糊涂。”
“臣向來不管后院之事,都是交給臣妹幫著打理,故而一時疏忽了。”
虛偽至極,江卿卿冷笑。
不過今日既然五皇子有心幫自己,她便好好用用,“爹,姑姑始終是嫁出去了,如今雖回了江府,不過掌管江府后院一事實在不妥,如今二嬸身子也好多了,不如便交由二嬸掌管吧?”
這個孽女是想在這個時候奪掌家權嗎?
心中生了一從火,偏偏她說的合情合理,自己沒辦法不答應,“好,爹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你二嬸剛剛掌家,恐怕有些不熟悉,便讓你姑姑協助她。
“卿卿替二嬸多謝爹了。”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江大小,本皇子想單獨和江小姐說幾句話,你看……”
江鶴離會意,“臣明白,臣這就退下。”
說罷帶著忠叔離開了。
“多謝五皇子殿下相救。”江卿卿也不掩飾,他能來,想來靖王已經將事情告訴他了。
蕭逸塵笑笑,湊過去,神神秘秘道:“你和我皇叔什么關系?我長這么大,可從未見過他多別人的事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