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江卿卿準(zhǔn)備再說一遍,只感覺一陣寒氣襲來,他就站在離自己不到一步的距離處,他甚至能感受到,他要?dú)⑷说哪抗狻?
“江卿卿,人要是死了,本王要你陪葬。”
憑什么!
就算是那位傳說中的秦王殿下也不敢似他這般囂張吧,靖王而已,普普通通的王爺,她還沒放在心上。
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早就聽聞秦王殿下心狠手辣,行事果斷,殊不知靖王殿下也有此作風(fēng),卿卿早就有言在先,是靖王為難于我,如今未尋出藥,怪不得我。”
這個(gè)女人還真是膽子大!
慕容遲瞇了瞇桃花眼,饒有趣味道:“秦王心狠手辣?行事果斷?”
江卿卿心沉了一沉,她哪知道本尊就在她面前。
剛才情急之下,說的急了,就算是反抗,她也不能在背后如此議論皇儲(chǔ)。
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改口道:“靖王殿下是不是聽錯(cuò)了,卿卿說秦王殿下有膽有識(shí),是國家之棟梁。”
很好!
敢在他面前睜眼說瞎話,她還是第一個(gè)。
身后不遠(yuǎn)處的虞千為江卿卿捏了一把汗,姑奶奶,你可是得罪祖宗了。
“你且說說,秦王殿下還有什么好的?”慕容遲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是不是有病。
“秦王殿下風(fēng)流倜儻,正義凜然,溫潤如玉,是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見過他的女子皆傾慕他,自然,靖王殿下也是不差的,溫文爾雅,當(dāng)世無二。”
連翹倒抽了一口氣,心想,她家小姐膽子也太大,除了戰(zhàn)神一詞,其他的秦王殿下完全不搭邊好不好?
要是被秦王殿下知道了,還不手撕了她家小姐。
“靖王殿下,卿卿可以告退了吧。”江卿卿皮笑肉不笑。
“明日,老地方,看不見你,后果自負(fù)!”慕容遲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說完,大步過去。
禹千連忙跟上。
到了御書房,王公公還沒行參拜之禮,慕容遲便已經(jīng)大步流星進(jìn)去。
皇帝慕容政正看著奏折,見他進(jìn)來,立馬將手中的折子放了下來,“皇弟今日怎的有空進(jìn)來,快坐。”
“今日臣弟不在府中,皇兄便著急給臣弟定了一門親事,不知何故?”慕容遲筆直站著,眼中絲毫不見對(duì)皇帝威嚴(yán)任何的恐懼。
慕容政愣了一下,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皇弟,你和江府表小姐的親事早就定了,只是一直未下詔書,如今你歸來,正是好時(shí)候,皇兄也是為你好。”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皇兄了,只是不知,江府表小姐以江家小姐的身份出嫁,還是李家小姐的身份出嫁?”慕容遲終年不該表情的臉上多了一抹諷刺。
人人都知道,江家表小姐原本是李姓,跟著其母回府才改了江姓。
一個(gè)身份不清不楚的女子,如今被當(dāng)成正妃賜婚給他,是天大的侮辱!
皇帝笑了笑,和顏悅色道:“皇弟啊,雖說江府表小姐身份是有些特殊,不過娶妻娶賢,你看未來太子妃,還不及未來秦王妃一半呢,莫不是,皇弟對(duì)這門親事不滿意?”
“既然是皇兄的心意,臣弟自然笑納,臣弟府中還有其他事,先行高退。”慕容遲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王公公進(jìn)來,弓著身子問好,等人走遠(yuǎn)了才道:“皇上,秦王殿下未免太放肆了。”
皇帝冷哼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色沉如水,“他放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傳令下去,好生操辦秦王府的婚事,不得有一絲馬虎!”
“是。”
江府。
江卿卿剛進(jìn)府,便聽下人說皇帝下了一道賜婚圣旨。
讓當(dāng)今秦王殿下和江婉婉成婚。
前世秦王一直都在邊關(guān),她沒多少印象,也沒賜婚一事,看來這一世,終究有些變化了。
不過來的正好。
嘴角一勾,路過大廳,被身后過來的江鶴離喚住了,而他身后,站著的正是江錦柔母女,“卿卿,你上哪兒了。”
“爹,我去看姨母了。”
果然。
江鶴離臉色沉著,語氣中毫無感情,“是不是你讓你姨母求了皇上給婉婉賜婚的?”
否則她早上才入的宮,怎么中午賜婚的消息就出來了。
江卿卿微微蹙眉,壓下心中的憤慨,“爹以為,我是嫉妒太子殿下和婉婉,所以暗中使壞了嗎?”
“姐姐,你記恨我不打緊,我也可以不嫁給太子殿下,可是你不能這樣對(duì)我,秦王殿下是什么樣的人,姐姐,你當(dāng)這般狠心?”江婉婉雙目通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傳聞秦王殿下冷血?dú)埍捱^去就是個(gè)死啊。
“卿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江鶴離語調(diào)拔高,引的旁邊的丫鬟紛紛側(cè)目。
這般公然訓(xùn)斥,落在丫鬟眼中,哪有不明白的。
連翹連忙跪下,急急忙忙解釋,“老爺,小姐沒做過這樣的事,皇后娘娘只是找小姐談?wù)摵吞拥钕碌幕槭隆!?
江鶴離臉上的怒色退了一些,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你姨母都和你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
江鶴離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上來了,沒什么去這么久?
“大哥,賜婚一事,是皇上的旨意,和卿卿定然無關(guān),先讓她起來吧。”江錦柔掩下臉上虛偽的笑容,將她扶了起來。
“好了,回去吧。”江鶴離不好說什么,只能沉聲道。
江卿卿應(yīng)下,拉了連翹起來,“爹,那女兒就先回去了。”
……
江婉婉回了閨房,一股腦撲在床上,哭的厲害。
“小姐,您別哭了,您身子還未好,要是哭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滾出去。”江婉婉哪里聽的進(jìn)去,眼看著她就要做太子妃了,卻鬧出秦王這一出,她現(xiàn)在怎么辦?
“小姐,現(xiàn)在只是賜婚,還是有希望的。”丫鬟在一邊勸道。
對(duì)啊。
她差點(diǎn)就忘記了。
抹了一把眼淚,坐了起來,要是沒記錯(cuò),明日就是輕月的生辰了,那邊已經(jīng)在操辦起來了。
既然江卿卿讓自己不痛快,自己就毀了她。
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哪里紙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丫鬟,“去,給表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