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祖瞪了令狐杰一眼,道:“二祖,他的靈魂我親自檢查過,并無問題,說他是假冒,那就是懷疑我背叛靈魂圣族。”
一位老祖背叛靈魂圣族,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二祖望向令狐杰,淡漠道:“你能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嗎?”
某種意義而言,令狐杰是在指責七祖包庇外人。
“這……”令狐杰立刻就縮了,他只是嫉妒令狐陽的突飛猛進而已,到底他是不是本人,還真沒有底氣。
二祖淡漠的望他一眼:“既然沒有,那就閉嘴!不要再丟人現(xiàn)眼!”
以老一輩的眼光來看,令狐杰那看不得別人好的心胸,實在令人生厭,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后裔。
令狐杰碰了一鼻子灰,訕訕走回來。
“不過,令狐陽能夠連續(xù)領(lǐng)悟好幾道祖術(shù),的確有問題。”二祖又道。
七祖沉吟道:“那二祖的意思是?”
二祖道:“先讓他領(lǐng)悟,完事之后,我們幾位老祖再共同審查他。”
未免傷及無辜,二祖也沒有中斷蘇羽的感悟。
萬一他沒有問題呢,打斷本次感悟,以后卻無法繼續(xù)感悟該怎么辦?
“二祖顧慮周全。”七祖如此說道。
于是,一眾人靜靜看著,眼望著蘇羽一條又一條的釣上魚。
五條、六條、七條、八條。
所有的魚兒,全被蘇羽釣了一個遍!
除卻令狐陽曾經(jīng)釣起過一條,那一條,無法再重復釣起來,蘇羽已經(jīng)成功把所有的魚兒都釣上來。
當年被打碎的祖術(shù)殘痕,蘇羽已經(jīng)領(lǐng)悟十七八九,只差令狐陽領(lǐng)悟的那一道而已。
現(xiàn)在,他隨手間已經(jīng)可以劃出一道深奧無比,且威力莫大的殘痕來。
當然,當著令狐圣族六位老祖的面,蘇羽當然不能施展出來。
他故作頭昏腦漲的揉了揉額頭,道:“原來幾位老祖都到了,晚輩令狐陽,參見諸位老祖。”
他心念電轉(zhuǎn),該如何擺脫幾位老祖的審查。
七祖當時只是隨意一掃,并非仔細翻查蘇羽的靈魂。
本次他將靈魂圣族的祖術(shù)殘痕都領(lǐng)悟一個遍,他們絕對會仔仔細細的翻查其靈魂。
那時候,蘇羽的靈魂記憶和令狐陽的靈魂記憶,都會被查出來。
七祖滿面激動之色,道:“陽兒,恭喜你,你太令人吃驚了。”
古往今來,第一個連續(xù)領(lǐng)悟八道祖術(shù)殘痕的族人。
蘇羽謙虛道:“魚雖然釣起來,但并未完全領(lǐng)悟,還需要多年參悟才行呢。”
七祖沉默一下,道:“陽兒,這幾位是族中的老祖,有些話想問你。”
蘇羽心頭咯噔一下,遲疑道:“七祖,那能否先容我回家一趟,和鶯兒通報一下這個喜訊呢?”
他神色里透著幾分歉疚,道:“鶯兒為我忍辱負重多年,我曾答應(yīng)過,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對此了解頗深的七祖,向二祖道:“審查不在乎眼前一時片刻,先給他一點時間如何?”
反正七位老祖的眼皮底下,眼前的令狐陽就算有問題,也不可能跑掉。
“可以,最多半天時間。”二祖頷首,便和另外幾位老祖消失不見。
七祖向他抱拳祝賀:“審查之后,再為你進行圣浴,哈哈……”
言畢,七祖亦消失不見蹤影。
只剩下一地的小輩在原地,不知所措。
令狐陽已經(jīng)領(lǐng)悟八道祖術(shù),毫無疑問的是,他才是今后的靈魂圣族接班人。
他們不愿接受這個殘酷事實,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而且,他們更需要擔心的是,令狐陽不會日后打擊報復。第一抓機小說
要知道,他們可都曾欺壓過令狐陽呢。
蘇羽整了整衣衫,向殿外而去,淡淡道:“從今往后,不要再有異心,不然,不介意讓你們從世間消失!”
此話令不少同族小輩們,心神狠狠一顫。
一名女子臉色發(fā)白:“他……只是說說吧,我們都是他的族人,怎么可能下次狠手?”
不少人雖然畏懼,但的確都未往心里去。
包括令狐杰。
他就不信,令狐陽真敢對他如何,平時你爭我奪都是族內(nèi)的爭斗,若上升到廝殺,老祖?zhèn)儾豢赡茏暡还堋?
蘇羽徑直回到宅院。
他余光瞟了眼天空,隱隱能夠察覺到有目光在監(jiān)視他。
所以,不能第一時間前往密室交換回靈魂,只能按照他自己所說,第一個讓鶯兒知道他的成就。
進屋時,顏飛鶯正在沏茶。
蘇羽歸來,顏飛鶯揚起眸子,露出喜悅之色:“你回來啦,今日如何?”
她隨口一問,并未抱有太大期待。
“釣到了。”蘇羽微微一笑,心中則在想,如何不引人懷疑的交換身體。
顏飛鶯欣喜無比,小鳥依人的撲入他懷里,臉上涌動著驚喜無比的神光。
好似領(lǐng)悟到祖術(shù)的是她,而不是蘇羽一般。
感受著顏飛鶯真誠的開心,蘇羽不由羨慕令狐陽,真的娶了一個好妻子呢。
“快說,你感悟了什么祖術(shù)?”顏飛鶯急切問道,臉上全被驚喜漲得微微發(fā)紅。
她渾身上下,一根汗毛上都寫滿了難言的驚喜。
蘇羽神秘一笑:“那要看,你問的是哪一片。”
“什么意思?”顏飛鶯怔了怔。
蘇羽笑著坐下,靠在太師椅上,悠然道:“所有的祖術(shù)之魚,我都釣到了。”
“什么?”顏飛鶯捂住小嘴,星眸瞪大如銀鈴:“怎么可能呢?”
蘇羽聳聳肩:“七祖和好幾位老祖鑒證之下,豈能有假?”
他代表令狐陽,神情注視她:“鶯兒,今天起,你將以我為驕傲。”
這一刻,顏飛鶯震動之余,又內(nèi)心暖流涌動,將蘇羽抱得更緊,并坐在她的腿上,淚流滿面。
她等著一天,已經(jīng)等了好久好久。
總算,還是等到這一天。
蘇羽微微一笑,他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是時候換回自己的靈魂,然后繼續(xù)上路。
只不過,該怎么不惹人懷疑的前往密室,將自己的身體給換回來呢?
那靈魂置換,他現(xiàn)在也會。
但有一個前提是,雙方必須有肢體接觸。
現(xiàn)在他被幾位老祖盯著,一旦進入密室,恐怕他們也會察覺到密室中有人,進而被暴露。
正思索呢。
啜泣良久的顏飛鶯擦干眼淚,忽然道:“對了!夫君,你還記得上次來買藥的那個黑袍人嗎?”
蘇羽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道:“當然記得,怎么了?”
顏飛鶯嘴唇微抿,倍覺羞辱道:“他居然就藏在我們宅院的密室里!被我發(fā)現(xiàn)后,竟然……竟然試圖非禮我,還口口聲聲喊我鶯兒,說我是他妻子,他是令狐陽。”
蘇羽臉色黑起來:“然后呢?”
他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以顏飛鶯忠烈的個性,誰敢這么侮辱她的名節(jié),只怕后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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