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眼神一瞇:“你敢對我出手?”
慕容長尊冷眸一瞪:“對我慕容家族的小姑爺出言不遜,沒有給你一耳光,只是震退你,已是看在你李家面上!若再敢胡言亂語一句,就不是那么容易善了,哪怕慕容家族和李家開戰(zhàn),我們也在所不惜!”
“你們有這個膽量?”李軍喝道。
慕容長尊哂笑:“這是慕容族長的意思,不信的話,大可喊來你李家長輩試一試,看我慕容家族是否說到做到!”
不加掩飾的威脅與強硬,著實超乎李家之人預(yù)料。
李軍心中驚疑,察覺到事情不尋常,恨恨拂袖而退。
四位長尊向薛云天含笑拱了拱手:“薛族長,我等已將薛羽賢侄交到你手中,告辭!”
薛云天挽留:“四位長尊請留步,遠(yuǎn)道而來,薛家若不招待一番,必招致怠慢貴客的閑話。”
四位長尊呵呵一笑,婉言拒絕,若有深意道:“薛族長,還是抽空與薛公子認(rèn)真談一番心吧,你會有驚喜的,哈哈……”
目視四位長尊離去,薛族長陷入吃驚中。
他早已奇怪四位長尊強硬無比的態(tài)度,為了維護薛羽,竟連不惜與李家一戰(zhàn)的狠話都拋出。
從他們言辭看,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有如此決心!
他無法理解,慕容家族為何如此看中薛羽,不僅派遣四位長尊一路護送,還為其硬抗李家!
“羽兒,來為父書房一趟。”薛云天精光一閃道。
書房內(nèi)。
薛云天盯視蘇羽,道:“為父需要一個解釋。”
蘇羽不卑不亢說道:“大概是孩兒剛好符合慕容家主脾氣吧。”
“是嗎?”薛云天目光微瞇道:“為父與慕容風(fēng)相交數(shù)百年,他為人如何,我再清楚不過,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孤高自傲,連你大哥薛雷,都入不了他法眼,為父很難相信,慕容風(fēng)會看中你啊!”
“羽兒,實話實說。”薛云天道。
蘇羽沉吟片刻,抱拳道:“父親,孩兒有罪,如果父親不責(zé)罰,孩兒才敢說。”
“但說無妨。”薛云天大度道。
深吸一口氣,蘇羽道:“其實是……慕容傾城已經(jīng)明珠暗投,懷了我薛家的骨肉,慕容家主只能打碎牙齒往肚里吞,所以才不情不愿庇護孩兒。”
“什么?”薛云天瞪直了眼睛,一眨不眨望著蘇羽,良久才道:“你說,你與慕容傾城……”
“是的。”蘇羽揚起頭道:“我們雖無夫妻之名,卻已有夫妻之實。”
吧嗒——
薛云天手中握著的茶盞,墜落在毛茸茸地毯上,茶水浸濕一片。
“你……”薛云天指著蘇羽,忽然哈哈一笑:“做得好!不愧是我的種!”
蘇羽微懵,真信了?
“想那慕容風(fēng),何等孤芳自賞之輩,想不到啊,他也有今天,難怪他會如此待你!哈哈!”薛云天哈哈而笑。
商談許久,薛云天在大笑中,目送蘇羽離去。
“讓程維來見我。”他含著微笑,傳喚此行跟隨蘇羽一路前行的管家程維。
程維畢恭畢敬,道:“家主。”
“呵呵,程維啊,你此行護送羽兒,居功甚偉,回頭在賬房那里領(lǐng)取五百枚太初幣。”薛云天心情極好,賞賜都格外濃重。
程維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程維,將你一路所見說我聽聽,恩,尤其是羽兒和慕容傾城之間的事。”薛云天笑容滿面,嘆道:“想不到啊,我最擔(dān)憂的羽兒,因禍得福。”
程維一愣,薛羽和慕容傾城?
想了想,程維“領(lǐng)悟”其意思,便笑得合不攏嘴,將蘇羽在慕容家族,先受各方輕視,乃至尊嚴(yán)踐踏,后爆發(fā)隱藏多年的劍術(shù),技驚四座!
“呵呵,家主,您才是隱藏得最深的呀,居然暗中傳授了二少主如此厲害的劍術(shù),那等經(jīng)驗之姿,可是將大少主和羽神族少主拓跋綸都比下去,慕容風(fēng)如此厚待少主,正因如此啊!”
他笑著說著,冷不丁發(fā)現(xiàn)薛云天表情僵硬,心中咯噔,莫非自己說錯什么,忙道:“家主,老奴哪里說錯了不成?”
何止說錯,簡直南轅北轍。
他要聽的,是蘇羽如何勾上了慕容傾城。
得到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程維,你再說一次,一字不要漏!”薛云天回過神,驚疑不定追問。
程維心頭惴惴,一五一十將慕容島上所發(fā)生一切講述。
聽罷,薛云天震撼良久:“魔月回旋式?塵仙四境,一劍擊退竟竟二重天洞府界尊,這如何可能?”
他全然不知,薛羽精通如此玄妙劍術(shù)!
震驚半晌,薛云天臉上洋溢出興奮,忍不住縱聲大笑:“好!好!虎父無犬子!羽兒多年來不吭聲,竟是暗中磨礪劍術(shù)!真令為父吃驚!”火熱電子書
說到此處,面含愧疚:“多年來,將注意力過多集中給雷兒,冷落羽兒了,以至于,他默默修煉,暗中積蓄實力!”
沉吟片刻,薛云天道:“程維,帶羽兒去祖地,我今年的洗禮資格,就交給羽兒了,算是對他的補償。”
聞言,程維激動萬分,蒼老眼眸內(nèi)涌出喜悅老淚。
二少主終于熬出頭!
那洗禮資格,一年一度,只有家主有資格享用一次,對淬煉神道,有非同凡響的效果。
多年來,族長都將洗禮的機會,交給了大少主,從未考慮過二少主。
原因無它,給了二少主也是浪費。
“老奴替二少主拜謝家主!”程維感激跪拜,便連滾帶跑沖回去告知蘇羽。
此刻的蘇羽,正在屋中修煉。
“想要突破神明境界,唯有神道達(dá)到極致。”蘇羽自言自語:“別人成神,只需圓滿一種神道,而我卻有……一萬!”
最為糟糕的是,時間法則陷入沉睡,剩下的兩千神道,需要靠蘇羽一步一個腳印參悟。
其耗時之長久無法估量。
“二少主!”忽然,門外傳來管家拉長的疾呼。
蘇羽停止修煉,開門,問向他:“何事,如此著急?”
“老奴能不急嗎?是大喜事!”程維上氣不接下氣。
蘇羽訝然:“什么喜事?”
“家主決定將本年度的洗禮交給二少主,這,這是大少主才享有的待遇啊!”
洗禮?蘇羽倍覺陌生,淡淡道:“哦。”
“二少主,這是能夠洗練神道的機會啊!”程維見蘇羽無甚表情,不由解釋道。
恩?蘇羽眉尖陡然一掀,洗練神道?對于同時修煉多種神道的他,豈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其臉上涌出淡淡喜色,詢問洗禮詳情。
所謂洗禮,是前往雙星島一年一度的祭拜大典。
當(dāng)年薛、李兩族先祖,流落至此,發(fā)現(xiàn)這具巨獸骸骨內(nèi)部,殘留特殊骨髓,對淬煉神道有玄之又玄的妙處,適才選擇此地扎根繁衍生息。
雙方約定,每年一次,兩族各自派遣一位,來到祭壇,祭拜雙方先祖。
祭拜完后,祭壇之下,便會涌出積蓄一年的骨髓。
在骨髓洗禮下,神道會得到淬煉。
過往薛家均是讓薛雷作為代表,李家則是大小姐,李月,一名天資與薛雷不相伯仲的女子!
按照約定,再有一月就是雙方祭祖之期。
“少主,此次機會一定要把握啊,如果能成就洞府界尊,以后家主對你會更加的刮目相看。”程維勸道。
蘇羽頷首:“恩,我明白。”
頓了頓,蘇羽道:“程維,我們雙星島有什么行當(dāng),是可以賺錢的么?”
經(jīng)歷星辰閣之事,蘇羽意識到自己如今處境,囊中羞澀。
他要突破兩千神道桎梏,需要用錢之地會很多。
只靠薛家給予,終究受制于人,不如自己賺錢踏實。
“賺錢么……”程維深知蘇羽處境,絲毫不奇怪蘇羽想法,道:“賺錢的方法很多,只是想賺大錢很難,賺大錢的途徑,基本都被兩大家族壟斷,賺取不大不小的錢,也要問過此地的地頭蛇,只有幾枚太初幣的小錢途徑很多。”
蘇羽皺眉,幾枚太初幣有何用?
“沒有其余的賺大錢途徑么?”蘇羽問道。
程維苦嘆道:“錢哪里是那么好賺的?賺大錢的途徑不是沒有,但都不適合少主!比如組成冒險隊,在星宿海底探險,如果能發(fā)掘出無人發(fā)現(xiàn)過的海底遺跡,必然能大發(fā)一筆!但,這種途徑,沒有數(shù)千人嚴(yán)密組織,沒有數(shù)十年乃至上百年,不可能成功!”
“再比如鍛造高級神兵,制造頂級丹藥,翻譯各種異族神書等等,都能賺大錢,可惜,這些需要頂級的人才,如此人才,早被大勢力收走,怎會屈居我們雙星島?”管家無奈道,只覺得少主心比天高,想得太遠(yuǎn)。
可,蘇羽忽然精光微閃,問道:“你說翻譯各種異族神書,這是什么?”
管家道:“多年來,海底遺跡打撈了許多,其中有很多已經(jīng)失傳,乃至已經(jīng)滅絕的種族遺跡,那里面的東西,各種神術(shù),都是異族文字記載,無人能看懂!”
“無奈之下,許多得到之人,均將這些異族神術(shù)拿出去拍賣,或者放在交易行,以巨額懸賞,能夠翻譯出來的人才。”
“一般來說,最低層次的神術(shù),如果翻譯出來,也有一千太初幣,最高的則是無價之寶,據(jù)說有十萬太初幣!!”
最低一千?也是,如果價值太低,想必也沒有人愿意專程請人翻譯。
蘇羽眼熱,此行業(yè)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是可望不可即。
但對蘇羽,簡直是量身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