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初雪連日遭遇危機(jī),早已習(xí)慣和蘇羽共處一室,沒有覺得不妥,道:“恩,一間,馬上去辦。”
“是!”華晨心頭百味陳雜,轉(zhuǎn)身而去。
轉(zhuǎn)身剎那,眼底閃過果斷之色,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不知道的是,也是在此刻,蘇羽若有所思的看了他背影一眼。
“周大力,管住店員的嘴,我和這位朋友抵達(dá)的消息,不準(zhǔn)外泄半個字,就是永夜皇朝的人,也絕不可透露。”
周大力老成持重:“屬下知道該怎么做。”
就這樣,蘇羽和永夜初雪躲入一間安全的密室內(nèi)。
持續(xù)整整三日,一切都安靜無比。
直到這日清晨,華晨急切叩響密室之門:“公主,有大事向您匯報。”
永夜初雪當(dāng)即開啟石門:“什么事?”
華晨向其中一看,見二人衣冠整齊,不像是在其中行茍且之事,略微松口氣,道:“無恒皇子傳訊,已經(jīng)到城外了。”
聞言,永夜初雪一喜:“皇兄終于到了嗎?”
不過,永夜初雪又有些奇怪:“皇兄為何沒聯(lián)系我,而是聯(lián)系商鋪?”
華晨道:“應(yīng)該是密室有些問題,隔絕禁制太強(qiáng),外界的訊息無法傳送進(jìn)來,無恒皇子適才傳訊駐守此地的我們,詢問我們是否知道公主下落。”
永夜初雪觀察了下密室,的確禁制過強(qiáng),這理由說得過去。
而且華晨不遠(yuǎn)千里投奔,可見忠誠,她便不再懷疑,欣喜道:“那趕快傳訊皇兄入城。”
“恐怕不行,無恒皇子說他身份特殊,不愿與逆天皇朝大皇子碰面。”
永夜初雪想了想:“也是,這個大皇子與皇兄之間的關(guān)系,可不是很友善,那帶路吧,我親自去見皇兄。”
說著,永夜初雪拉起了蘇羽,舉止十分親昵,絲毫沒有公主與平民之間的尊卑之分。
這一幕看在華晨眼里,其面孔不易察覺到閃爍過陰厲之色。
“好,我?guī)贰!?
華晨將他們一直帶到郊外,一座山野破廟前。
“怎么還沒到?”永夜初雪皺眉。
華晨面色如常:“快了,就在前面樹林中。”
永夜初雪沒多想,舉步就往前走,卻被蘇羽握住了皓腕,將其拉住。
正待她疑惑時,蘇羽悠然道:“就這里吧,那里陣法埋伏太多,對我方戰(zhàn)斗不利。”
華晨身軀猛然一僵,神色劇烈變幻,吃吃道:“你,你說什么啊?我是帶你們見無恒皇子的,什么埋伏,什么戰(zhàn)斗啊?”
蘇羽淡笑:“你帶我們見的,不是無恒皇子,是北域雪國的云皇子吧?哦,對了,那個喜歡偷襲的大和尚是不是也來了?”
話音落下,林中仍然毫無動靜,蘇羽撇了撇嘴:“公主,我們都肯賞臉來,他們卻矜持不肯現(xiàn)身,此行有何意義?打道回府吧。”
說著,帶著永夜初雪就往回飛。
他們剛一動,背后沖出數(shù)道凜然氣勁,越過他們,將他們前后攔截。
“云皇子,修羅佛!真是你們!”永夜初雪吃驚,倩眸含著怒意,掃視華晨。
他,卻已經(jīng)躲到了云皇子背后,面露憤懣:“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
“我兢兢業(yè)業(yè),對你一片忠心,可你從不正眼看我,而他呢,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野小子,你卻跟他不干不凈!!”
“本來,我還猶豫,是否幫助他們,是你逼我下定決心的!不要怪我,要怪就怪……”
他話沒說完,就被蘇羽朗聲打斷:“背叛就背叛,扯那么多理由為自己洗白干什么?想證明自己多純潔?多無辜?多么正義?自己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選擇了當(dāng)別人的狗,反過來怨恨天鵝沒把肉送給你吃?”
“你這樣自我陶醉,以自我為中心的貨色,看得太多,都覺得麻木了!”
華晨面色鐵青,蘇羽的話無一不戳中他軟肋。
頓了頓,蘇羽道:“另外,我跟你的主子之間,清清白白,最多只限于摸過她而已,當(dāng)然,我們還是純潔的,你腦子里裝著怎樣的骯臟,才會出現(xiàn)怎樣骯臟的思想。”
永夜初雪聽得面紅耳赤,此事一直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怎么當(dāng)眾講出來?還要不要我活啦?
華晨則聽得怒血攻心,什么叫摸過她還清清白白?
“哈哈,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華晨陰鷲著怒喝。
蘇羽淡漠看著他:“你是哪根蔥,我為什么需要你相信?我只不過是維護(hù)初雪的名譽(yù),宣告一下而已。”
此刻的華晨,已經(jīng)被氣得熱血沖頭,仰頭怒笑:“哈哈哈!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本事沒有,只靠著一張臉蛋博取公主歡心,憑什么?你有我努力嗎?”
說著,華晨望向公主,抱拳道:“請公主開恩,我想與他單挑。”波波小說
這番姿態(tài),當(dāng)然是做給公主看的。
笑話,云皇子和修羅佛兩位大高手,會將蘇羽轟殺成渣滓,然后將永夜初雪生擒交給他,強(qiáng)行將她變成他華晨的女人。
這都是設(shè)計(jì)好的,他才懶得去戰(zhàn)。
此番鐵骨錚錚,奮斗不息的姿態(tài),不過是博取公主一個好感,希望她成了他的人之后,會變得心甘情愿追隨他。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永夜初雪俏面微寒的點(diǎn)了一下頭:“可以,成全你,我不出手。”
等等……華晨愣了愣,計(jì)劃不是這樣啊。
以初雪公主的偏護(hù),應(yīng)當(dāng)竭力保護(hù)蘇羽這個小白臉才對,怎么會答應(yīng)?難道不怕自己將他給滅了?
但騎虎難下,華晨只有答應(yīng)。
轉(zhuǎn)念一想,親手結(jié)束這個小白臉的性命,固然公主會恨他一段時間,但見識了他強(qiáng)大實(shí)力,會不會另眼相看呢?
想著想著,華晨露出一抹笑意,意氣風(fēng)發(fā)指向蘇羽:“出來,與我一戰(zhàn)!”
蘇羽無奈聳聳肩,看了永夜初雪一眼:“女人的心真夠狠哪,就這么讓他稀里糊涂送死,不久前,你還贊賞他來著呢。”
永夜初雪目蘊(yùn)寒光:“背叛我沒關(guān)系,但侮辱你的清白,足夠他死一萬次。”
蘇羽一個趔趄,險些栽倒,這話應(yīng)該蘇羽來說才對吧?
有些別扭的走上前,蘇羽平靜望著他:“給你出手的機(jī)會。”
聞言,華晨仰天狂笑:“公主,你這位小白臉,似乎在你的寵愛下,已經(jīng)得意忘形,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你以為現(xiàn)在是玩過家家嗎?我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
“廢話真多!既然這樣,你不用出手了。”蘇羽袖袍內(nèi)飛出兩團(tuán)紫金環(huán),當(dāng)空合二為一,瞬息間套向華晨。
華晨臉色猛變,立刻施展神通:“大鵬展……”
“不用展了,我送你飛天!”但聽蘇羽淡淡一聲,手中冰霜神羽一搖,一股驚天的狂風(fēng),將其卷著飛向了高空。
鏗鏘——
紫金陰陽環(huán)剎那將其套住。
接著,他便如死豬一樣,從天空掉落,狠狠砸在地上,腦袋被砸得暈頭轉(zhuǎn)向。
華晨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幕,自己連招式都施展不出來,就被對方這個小白臉制服!
“這就是你的努力?全花在女人心思上了吧?”蘇羽冷冷一笑:“我說過,你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只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別人,努力,天下蕓蕓眾生,只有你一人努力?狹隘,且無知。”
華晨怒喝:“放開我,你這個小白臉,有種我們重新再來!”
蘇羽哂笑,失望搖了搖頭:“你的話全數(shù)奉還,這不是過家家,是生死拼斗,到死都執(zhí)迷不悟,留著你也沒用意義了。”
言畢,蘇羽雙手結(jié)印。
紫金陰陽環(huán)便緊縮成巴掌大小,華晨形神俱被碾碎為碎片。
單手一招,將紫金陰陽環(huán)招回來,蘇羽適才望向好整以暇,并未出手的云皇子,修羅佛,嘆道:“你們啊,走兔死,狐狗烹的精髓,發(fā)揚(yáng)得淋漓盡致,好歹是一條會咬人的狗,卻這么看著他死。”
云皇子和修羅佛都與蘇羽交過手,深知蘇羽的厲害。
可,他們并未阻止華晨不知死活的挑戰(zhàn)蘇羽。
云皇子淡漠道:“叛徒這種東西,能背叛第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留之何用?不如你辛苦一番,替我們除掉最好不過。”
修羅佛兇惡的面容也含著笑:“就是可惜這條狗用處不大,沒能將你們引到陷阱內(nèi),不然能省卻很大的麻煩。”
“我很好奇,這條狗是哪里暴露了,讓你警覺如斯。”修羅佛道。
蘇羽道:“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動機(jī)!”
“天大地大,他哪里不逃,偏偏逃到偏僻的永鎮(zhèn)城!而我,是一個從不相信巧合的人。”
“僅僅如此?”修羅佛道。
蘇羽道:“當(dāng)然不是,如果是巧合,我未必會懷疑,但他好死不死,交出了取回的七成資源!呵呵,換做聰明的掌柜,都會帶著七成資源,趁著永夜皇朝的混亂,從此隱姓埋名,用這些資源使用一輩子吧?”
“他過分的忠心,才是真正破綻!所以我猜,他一定有問題。”
修羅佛皺眉道:“那你如何確定,是我們找上門?你們逃到了哪里,可是誰都不知道的事啊。”
蘇羽淡然一笑:“這還不簡單嗎?永夜初雪要前往迷失國度,此事并非秘密,而距離迷失國度最近的古神域生靈據(jù)點(diǎn),便是這個永鎮(zhèn)城!她在這里很難猜測?”
“而她在此地,如果想要安全的容身之地,哪里會最安全?當(dāng)然是她的天奴字號的商鋪。
啪啪啪——
云皇子鼓了鼓掌:“聰明,難怪能從逆天孤云,永夜九陽手中從容離開,不錯,你們的藏身地點(diǎn),的確是我們推斷出來的,本以為會給你們一個驚喜呢,看來沒能如愿以償啊。”
“不過,你逃得了皇朝國君的圍殺,卻逃不過今日!”云皇子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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