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話說的很模糊,她相信這樣回答,他也不會繼續(xù)追問些什么。反而現(xiàn)在想想,他們離開的那條漆黑的通道,大概就是隱藏的密道吧。
那應(yīng)該就是隱藏的出口,難怪文普達(dá)能悄無聲息的帶走瑤華,軒轅子卿總算明白了他們怎么會忽然從北漠無聲無息的就到了寧都,還這么順利了避開了他的耳目。
就算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稍微緩和了不少,然而,每每在談話間就會缺少一些親密感,反而多了很多生疏。不過,軒轅子卿并沒有對瑤華顯得生疏,只是他這個人的性子比較冷而已。至于瑤華,那純粹是顯得很別扭,沒話好講。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兩人間沉默了很久,瑤華忽然出聲問。
“帶你走的人是寧國的十六王爺,況且,你的一頭白發(fā)可是很扎眼。”軒轅子卿隨之回應(yīng)。
在他的回答下,也為瑤華解開了一個那時她很納悶的問題,那就是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她走在街頭為何會有那么多人看向她,原來是她太過緊張,忘記了自己和旁人不同的白發(fā)。當(dāng)時只顧著戴上面紗,還因為是偷偷離開府里一心顧著想去找錦娘他們,所以才會慌亂的大意。現(xiàn)在想想,如果那時她沒用小性子離開府里,便是沒有這么亂事了。
“睡吧!”在他們再次陷入沉默的時候,瑤華言了句。
“嗯。
兩人不再講話,房內(nèi)只剩下燭臺上通臂的紅燭在靜靜地燃著,直到黎明的到來……
瑤華在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強迫自己睡著的情況下,直到黎明到來時她終于睡了過去。不過,她并沒有睡多久,沒過幾個時辰她就醒來了過來,在她醒來的時候,沒有意外的是軒轅子卿已經(jīng)醒了過來在床邊望著她出神。
“醒了就用點膳食,然后喝藥,然后見風(fēng)云清。”軒轅子卿毫不奢侈的為她送上一個淺淺的笑容。
瑤華看了看軒轅子卿,才輕聲應(yīng):“嗯!”他已經(jīng)為她安排好了今天的一切,那便隨他,反正今天她也的確是這樣度過的。
她在病了之后藥都是用的最好的藥,更還有魏神醫(yī)的真氣護體,這讓她在不胡思亂想好好休息過后,她的身體已經(jīng)是可以自己動彈。今日,她沒有讓軒轅子卿為她穿戴衣服,而是她親自穿上衣服、親自坐在房里的妝臺前梳妝,一個簡單的婦人發(fā)髻只是用了四支鑲珠金釵作為裝飾。
其實,她的一頭白發(fā)真的太過扎眼,如同白雪一樣的雪白,使得她經(jīng)常佩戴一些頭飾都被發(fā)色給掩蓋,失了顏色。
“你用了嗎?”瑤華坐在了另外的廳里后,看向并沒有坐在飯桌旁的軒轅子卿問道。
“還未!”軒轅子卿看著瑤華輕聲言。
“那和我一起用吧。”瑤華看了一眼軒轅子卿,便不再去看她,她拿起了玉勺先吃了起來,不在介意同她一桌的軒轅子卿。
瑤華的話讓軒轅子卿很高興,從前他們可都是向來分桌用膳的,這一次倒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他的唇畔有難掩的愉悅,屋里的下人隨著他的一個眼神便匆忙退下去,很快為他端來了早膳。
兩人同桌用膳,的確是第一次,可飯桌上他們的沉默并沒有為他們帶來尷尬,反倒多了一絲難得的安靜。
“這次的藥沒有加安眠草,所以你喝完也不會帶來困意。”到喝藥的時候,軒轅子卿親自端過那晚泛著黑色色澤的一碗藥,而后他還親自小喝了一口之后放在瑤華跟前,不忘解釋一番。
因為她要見風(fēng)云清,如果藥里放了安眠草,她這喝完藥就要睡去了,那里還有空見風(fēng)云清呢。
“多謝!”瑤華看軒轅子卿這般細(xì)心,終于對他言了句謝意。
軒轅子卿一笑,將蜂蜜水也放在她面前,“藥苦,喝完喝下蜂蜜水。”
瑤華沒有再吭聲,忍著苦澀將眼前的一碗黑乎乎的藥喝下,而后苦的她很想犯嘔,便忙忙端起那碗蜂蜜水,才止住了胃里的翻江倒海。
等她喝完藥后,軒轅子卿便吩咐下人去將風(fēng)云清請來。這樣的等待便給了兩人空暇的時間。
瑤華看了看軒轅子卿之后便站起身慢慢的走到門口,她伸手打開房門,迎面而來的自然是屬于冬日的寒意,讓她很正常的打了個寒噤,但她沒有關(guān)上房門,還是站在門口看向門外,門外的天地還是一片雪白,地上的雪比之前她在玩雪時更加的厚了一些,雪面上有下人的走過的腳印,讓她估計了一下那雪都到膝蓋這么深。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好大……
很快她的身上披上了純白色的雪貂大髦,瑤華不用想就知道是軒轅子卿害怕她著涼,才為她披上的。她沒有對她講謝,也沒有走出房屋去玩雪,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純凈的雪地。
風(fēng)云清來時,他入目的只是一男一女站在門口處都很安靜的望著外面的白雪。
今日的軒轅子卿的穿著一襲白袍,頭上的玉冠襯得他的身形格外的頃長。瑤華的臉色依舊是那么的蒼白,白的似這白凈的初雪,更甚她身上的雪白大髦和她滿頭的白發(fā),在風(fēng)云清看來,她就像一個雪中的仙子,完全與雪同形。
他腳踩白雪走到他們兩人面前,看了一眼軒轅子卿后,他看向瑤華道:“我來了!”
瑤華早就看到了風(fēng)云清一步步走向她,在她走到她面前時,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身走進屋內(nèi)。很明顯,她的記憶對他很熟悉,可她本人對他不是很熟,何況,他來了自然不能離開。
瑤華的冷漠讓風(fēng)云清挑了挑眉頭,看向軒轅子卿。
“進來吧。”軒轅子卿看都沒看風(fēng)云清一眼,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他也返身走進屋內(nèi)。
風(fēng)云清自然不會計較他們兩人的這個態(tài)度,走過及膝的門欄,看到瑤華已經(jīng)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軒轅子卿卻沒有坐下,他看著自己抬手指了指離瑤華有些距離的椅子道:“你坐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