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清一看蕓娘這般,自然知曉他這話說的太深奧了,讓蕓娘沒聽懂就再次開口道:“瑤華的容貌,是個男人看到了都會心動吧。”
蕓娘對風云清點了點頭,“天下第一的美玉,自然是這般。”
“那嗜美如命的文普達呢?他會不心動嗎?他要是不心動的話,也不會和東方傲聯(lián)手冒著這么大的危險將瑤華給擄走了。”風云清繼續(xù)接著講道。
“你的意思是指,文普達最后的目標是瑤華?”思緒了片刻的蕓娘不由大吃一驚。
風云清點頭,“依照我的推算應該是這樣,文普達這個人一點都不在乎什么功成名立,他不拘小節(jié),喜歡上什么東西就要得到。還有一點,就是他有時候會找樂子去挑戰(zhàn)別人,最喜歡攪得別人痛苦不堪。他要是看上了瑤華,同時軒轅子卿又是那么的強大,這不是正好符合他的那破性子嗎!他要我們踏入這趟渾水,如此一來,加上東方傲,再算上軒轅子卿,又是三股互相有仇,憤恨地擰上了一根繩子,自然爭斗就會奮起。而東方傲雖然隱居在此處,他的勢力還存在一些。在這場爭斗之中,你我是最弱的,除非找李洛相助。但是,就怕文普達最樂意看到的就是越國相助,因為事情就會越鬧越大,何況,如今的辰國別看國家最大,但朝政看似穩(wěn)當,實則并不算穩(wěn),只要鬧起來,軒轅子卿一邊要顧著瑤華,一邊要顧著本國朝政,自然會忙碌的焦頭爛額。若此時東方傲出手,你能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何種事情。那將又是一場血流成河,白骨森森的修羅戰(zhàn)場。而在這場戰(zhàn)爭之中,在大家都斗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他只要趁著混亂帶著瑤華逃離就再無大礙,到那個時候,恐怕再想尋到瑤華,更加難上加難了……”
風云清說著說著,臉色越發(fā)的冷冽,嘴角卻不同神情的勾著一抹莫測的笑意,“可是,我怎么會再將李洛拉扯進這渾水之中呢。所以,如果我沒猜錯,他也看透了我的心思,應該很快將會再次展開下一場的行動。蕓娘,你說說,這場大戲如果真演起來,恐怕是付出代價最重的一次。而瑤華這個女人,怕也真是當?shù)闷鸺t顏禍水這四個字了。”
蕓娘本輕擰的眉頭已經(jīng)緊緊皺起,她緊抿著唇,神色十分嚴肅。
“那不如明天找一下軒轅子卿,讓他再派兵加急踏遍這片沙漠,讓他無處可藏不就好了。”過了沒多久,蕓娘才再次開口。
風云清當即搖了搖頭,他直視著蕓娘道:“沒那么容易,這片沙漠無邊無際,就算有百萬大軍前來踏遍這片沙漠,也需要很久時日。更何況,軒轅子卿要是都將兵力調前到了北漠,中間路途這么遙遠不說,京都沒重兵把守,那這個剛建立不久的辰國一定很快就會被推翻,所以軒轅子卿不會將全部兵力調到此處。并且,沙漠的盡頭有一處峽谷,你不是知道的嗎?他真無路可走的時候,我想,他一定會踏入那條沒有回頭路的峽谷。到時候,想找到瑤華,根本是無望。畢竟,那一處峽谷,沒人敢輕易踏進去。但我知道,他就敢。”
“那照你這樣一說,那我們豈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主動權完全都在文普達手中,他在控制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蕓娘再次有些急意。
“沒錯,這一次,不止我們,東方傲和軒轅子卿都被文普達給控制的死死的。蕓娘你看看,一個瑤華就將這片天地給攪合成這般。若是當初我沒在意她,將局面控制住,不讓慕容宣救了瑤華,事到如今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這般亂事。”風云清也皺起了眉頭。說起瑤華,他總會想起她遠嫁到他身邊時,發(fā)生的那么多讓他感到揪心的事。
“說到底,還不是你們這些男人的問題,又怎么怨起了她呢。當初大家沒把她當做控制軒轅子卿的目標地去算計她的話,這條路也不會是而今這般,也更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故此,還不都是大家的欲望引起了這一切,怪不得瑤華半分。”對于瑤華的遭遇,她蕓娘算是知曉的最清楚,也是最了解瑤華的人,不免脫口而出。
“牽扯到了利益,那緊接著的便是鋪天蓋地地陰謀,她也不能算是無辜者。”風云清仰頭喝下杯中最后一口水,那原本還算溫和的水此刻已是冰涼,進入喉間,便是透心徹骨,就像瑤華這個人一樣,看似冷冰冰的,實則不止人冷,心也冷血至極。就算偶爾的溫柔,卻也是罌粟花開,帶著美麗且致命的毒。
“可是,事情的開端還是我們引起的。”蕓娘深深的凝視著風云清。她還記得當初在蠻荒的時候,在她知道面前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賣藝女子是瑤華時,她心中若是沒有生出那么多的陰謀。那她只要稍微用一點心思,就可以和瑤華化敵為友,成就一段很好的緣分,根本也不會走到而今這一步,所以,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更改不了。現(xiàn)在的一切,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結果了。
“追溯那么久又有何用,現(xiàn)在的一切,就靜觀吧。”風云清淡淡了言了句。
“嗯!”蕓娘輕嗯一聲應道。
房內陷入了寂靜,而站在風云清門口許久的一位身形頃長,頭戴黑玉冠,一襲黑袍的男子,抬起腳無聲無息地離開……
文普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筆一筆的在畫蘭,同時,他看到了小睡醒來的瑤華,那眉目間的惺忪感,微翹的紅唇,無意松開的低領胸口,讓她顯得是那么的美麗、單純,也更像是在無聲的對他邀請那般地誘人。頓時他的呼吸一緊,微微皺眉。
“文普達?”剛睡醒的瑤華語氣中帶著微微的朦朧感,還有嬌軟。
“嗯?”文普達沉下聲應了聲,“怎么?”
語間,他已經(jīng)放下手中的畫筆,走向瑤華身邊,而后坐在了床沿邊。抬手撫了撫她有些微亂的發(fā)髻之后,將她擁入他的懷中的剎那,也替她拉好了稍微敞開的衣服。
“睡的全身骨頭都要軟掉了。”瑤華長長吐出一口氣之后,才輕柔的言了句。
“之前你倒是挺嗜睡的,現(xiàn)在經(jīng)過我的手調理一下,還算少睡了不少。”文普達對于這方面頗為自豪的一言。
“那我不是要多謝你的救治了么。”瑤華無力一笑。
“這是必然的。”文普達毫不謙虛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