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姽婳在宇宙虛空中不停的找尋,相繼拜訪了數位隱藏在虛空中的至尊,從他們口中漸漸鎖定了天道之國的位置。
虛空之中的異神很多,奈何他們多半不再過問外事。
時空耗盡了他們的神威,他們中的大多數早已失去了威能,壽元無多。即便沒有天道和天地法則的碰撞。他們的時間也到了盡頭。
對于這些人,無論我們怎么勸說他們都不會參與天道之戰(zhàn)。
邂逅的至尊中,依然保持著強盛戰(zhàn)力的只有三位,分別是兵魔,不死女妖,靈魂狩獵者。
兵魔隱居的位面世界有一座古老的大競技場。沒有人知道這座大競技場閑置了多久,地上的每一塊石頭都飽嘗過勇士的鮮血。
競技場四周空無一人,我和姽婳趕來的時候。兵魔就站在競技場中央,猶如一座雕像。
要讓雕像開口的條件很簡單,進入競技場中心打敗兵魔。
"你來還是我來?"我問道。
"我來吧。"
"心疼我?"我厚著臉皮問道。
"不是,這大競技場充滿了勇士之魂,我不想他們被你的劍氣所毀。何況,這里也是我的機緣之地。"姽婳說道。
"你的境界還能提升?"我驚喜的問道。
"戰(zhàn)無休而禍不息,只要有戰(zhàn)斗和魂能,修為就永不停歇,你的劍也一樣。強者之路,沒有歸宿。"
論修為,我遠不如姽婳體悟的深刻。
仔細算來,我才修行多少年,雖然機緣無數,時光終究太淺。
而姽婳有神格在身,一覺醒便是千萬年的記憶。
念及此。我一聲長嘆,指著競技場中心對姽婳說道:"夫人,請。"
"你不擔心我打不過兵魔?"姽婳問道。
"天道主生,你主死。"我想了想說道。
"唉,謝嵐,你學壞了,以前你經常為我擔心的,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姽婳皺眉問道。
"……要不我先去試試兵魔的戰(zhàn)力?"女人心海底針,我試探著問道。
"這倒不用,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并不喜歡強大的你。"
"為什么?"
"你越強大,我就越難掌控你。能夠給我壓力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天道,一個是你,除此之外無人在我眼中。"
"姽婳。"
"嗯?"
"柳河愁門前見你第一眼之后。我就知道自己永遠都逃不出你的手心,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無法掌控我。"
"那么,你怎么解釋慕容和蒹葭的事?"
"……"我無話可說,顧左右言他。
"以前我管不了你的心,還能掌控你的人,現在連你的人也無法掌控了,悲哀。"
"姽婳,兵魔好像生氣了。"
"是有點生氣了。問題是,他為什么生氣?"
"或許,是因為我們肉麻的時間太久了!"
說完,我和姽婳相識大笑。姽婳于笑聲中躍入大競技場中心。
兵魔早已無兵可用,一身造化修為奪盡三軍煞氣,戰(zhàn)力鼎盛。氣勢絲毫不弱于姽婳。
太初死神登門拜訪,激發(fā)了兵魔的強大敵意。但是這份敵意并沒有爆發(fā)出來,他的人依然安靜的站在競技場中央,猶如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像。
"死神,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這里是勇士的安魂鄉(xiāng),只有我才能安撫他們的亡魂。"
"你既然知道我是死神。自然也應該明白死神并沒有多少慈悲之心。"
"說吧,你想要什么?"兵魔問道。
"你,以及所有的勇士之魂。"
"戰(zhàn)吧,讓我看看,今天的你,還有多少當年的威能。"
"如你所愿。"
姽婳懸浮在空中。身上的死神蓮衣戰(zhàn)甲一片片綻開,令我震驚的是,隨著蓮衣戰(zhàn)甲的綻開,姽婳的背上突然生出一雙漆黑的羽翼。
我無比驚詫,以前只在姽婳背上見過靠旗,卻從未見過她有翅膀。
這是屬于死神的羽翼,代表著死亡和命運的終結。
其實,收割命運并非是死神所擅長的事情,在這方面,死神遠遠不如時光。
時光湮滅一切,時光才是唯一的死神。
所謂死神羽翼,便是時光之力所化。代表著超越極限的速度和對時間的掌控。
翅膀漸漸生長,最后傲然的在這異界的烈風中完全舒展開來。
與此同時,姽婳手中的冥河刀也開始閃耀起黑芒。以刀為中心,黑霧升騰,縈繞不絕。
"看來。你的確掌控了死神的全部威能。"
"不知今天的戰(zhàn)神,還有多少威能呢?"姽婳挑眉問道。
面對死神的挑釁,兵魔神情凜然一變。大聲念道:"吾輩何以為戰(zhàn)!"
語畢,大競技場轟然劇震。
周圍的看臺上,忽然出現無數個勇士之魂。
勇士之魂面無表情,目光所向,全部寄托于兵魔身上。
兵魔的戰(zhàn)意無限提升,身上的鎧甲越發(fā)煞氣騰騰。
長槍所向,似乎可以刺破蒼穹,時光倒流。
"他們皆為我麾下之兵,生前是強大的勇士,戰(zhàn)魂永不磨滅,誰也別想把他們帶走。"
"哦,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留下他們了。"
接下來,就在大競技場勇士之魂的矚目下,姽婳和兵魔展開了一場屬于終極至尊級別的廝殺。
刀與槍的爭鋒,兵魔和死神的宿命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