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只是看著背影,就讓洛珊心中莫名其妙的踏實(shí)了下來。那溫柔的幾乎要融化一切的聲音響起,再次讓洛珊覺得塌心。
“瑤貴人,什么事情居然要你親自懲罰一個奴才?”
“云大人,我教訓(xùn)奴婢,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瑤貴人冷淡的說道,好像還是不肯放手。
云熙見狀,死死的抓住瑤貴人的手腕,稍一用力,瑤貴人吃痛,那茶杯頓時摔到了地上。
只見倒在地上的茶水頓時冒出了白色沸騰的氣泡,還散發(fā)出一種難聞的氣味。
“瑤貴人?這是?……”云熙垂眸揚(yáng)聲故意問道,看著茶水明顯就是下了毒的樣子。
寧貴人一看,頓時瞳孔猛縮,急忙上前勸道:“呵呵,都是誤會,誤會!
瑤貴人的臉色鐵青,可被發(fā)現(xiàn)了也無話可說,只好站在那里,氣的默不吭聲。
“我這里還需要一些人手,不如這個宮女就交給我處理吧!痹莆跻姞,各自退后一步,給瑤貴人一個臺階說道。
胡太后眉頭微調(diào),品了品茶水,根本不在意蕭鈺。
“不過你既然身為皇上,更多的還是要為天下分憂,所謂紅顏禍水,若是被某些有心機(jī)的女人抓住了,那以后可就麻煩了。皇上可要懂得分辨!焙蟛痪o不慢的教訓(xùn)道。
“母后說的是!笔掆朁c(diǎn)頭應(yīng)道,心中卻早已經(jīng)不忿。
“如今年后表面看似風(fēng)平浪靜,一切安穩(wěn),可皇上也不可以掉以輕心,認(rèn)為這樣就可以沒有什么威脅了。那些邊外小國其實(shí)早就在蠢蠢欲動,更甚的那蠻橫無理的蠻渠小國,他們的糧食不足,早就已經(jīng)盯上我們了。”說著,胡太后長嘆一口氣道:“作為大國,我們也需要做些什么,好安撫安撫他們!
“安撫?”蕭鈺聽到胡太后這話,終于忍不住問道:“母后的意思是,要把我們的糧食分給那蠻渠小國?”
“不然呢?”胡太后見狀,挑眉絲毫不屑的問道。
“所謂人各有命,他們蠻渠受到天災(zāi),為何要由我們南越去幫忙。況且,那些糧食也是我們南越的產(chǎn)物,憑什么就這樣白白交給了蠻渠?”蕭鈺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對于那些小國,蕭鈺是一點(diǎn)也不愿意看一眼,甚是說還是不屑。把自己的東西拱手給那些人,豈不是說明了自己怕那些小國了不成。
“若不這樣,難不成還要等到蠻渠沒有了糧食,任憑那些流民們闖入我們的國內(nèi)?”
“殺!他們?nèi)羰歉襾硪粋,我們就殺一個!母后,朕身為一國之主,若是因?yàn)閰^(qū)區(qū)一個蠻渠小國了不成。他們從來都是無恥,若有這一次,定會有第二次!母后,為何你總是要謙讓他人,滅自己士氣!”
“皇上!”胡太后聽到蕭鈺的話,猛地拍案,可悲的說道:“哀家以為你應(yīng)該會理解哀家的苦心,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這樣固執(zhí)。哀家當(dāng)年和先皇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小國哪有一個像現(xiàn)在這樣蠢蠢欲動隱隱不安的。殺?一個殺字談何容易。你一個殺字,就有多少人要因?yàn)槟氵@一個字而妻離子散,失去性命?”
“可是……”
“沒什么可是!”胡太后揮袖冷眼說道:“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哀家是不會允許你出兵去做一些本可以避免的事情的。哀家已經(jīng)召了陳清陳太尉入宮,給皇上協(xié)理此事。至于這件事情,皇上也無需插手了。”胡太后的話不容反駁,低頭鐵青的臉微微抿了一口茶水。
“是……”蕭鈺咬牙說道,滿眼的戾氣望著胡太后。誰不知道那陳清原本是五王爺?shù)狞h羽,后來跟著五王爺一起去了徽宜。這次胡太后是打算將他們一一的召回入宮了不成,蕭鈺手中緊緊的握著拳頭,咬牙說道:“兒臣,告退!
說罷,蕭鈺揮袖離去。
胡太后抬頭看著蕭鈺充滿憤怒的背影,眼中盡是凜冽。就看你一個小黃嘴小兒,還能做出什么天大的事情來。若是此事成了,功勞就是五王爺?shù)。陳清這么多年暗暗打探,也已經(jīng)掌握了太妃當(dāng)年干的一切小人事情。若是想要不東窗事發(fā),那召五王爺入宮協(xié)理政務(wù)就是勢在必得的。
“真是氣死朕了!”蕭鈺氣呼呼的來到了福樂宮。
沈婉清都沒來得及補(bǔ)妝,急忙就出去迎接,看到蕭鈺一臉鐵青的樣子,不禁凝眉擔(dān)心的問道:“皇上,這是誰弄的皇上如此生氣?說出來好讓臣妾給皇上分擔(dān)分擔(dān)!
“還不是那胡太后!”蕭鈺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氣得一屁股坐了下去道:“本就知道她找朕去就準(zhǔn)沒有什么好事,可沒想到她居然能從女人的身上拐帶國家大事,根本不聽朕的反對,硬是是要把那陳清召回宮來!”
“陳清?”沈婉清聽后,靠到蕭鈺的身邊凝眉問道:“那陳清不是五王爺身邊的人嗎?難道……難道太后她?!”
“沒錯。她一定是要想辦法,把朕從這皇位拉下去,好讓那個瘸腿的五王爺?shù)巧贤跷。”只見蕭鈺的眉頭都要擰成了麻花一樣,鐵青的臉眼中藏著深深地戾氣。
“呵呵!鄙蛲袂寰狡鹊男α诵Φ溃骸安唬粫。那五王爺遠(yuǎn)在徽宜,現(xiàn)在只有太后一人在后宮當(dāng)中,只要我們搶著他們前面,不久行了嗎?”
“你說的容易!
“容易倒是容易的很,我們只要不讓陳清安全到京城,不就行了嗎?”
“你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笔掆暵牭缴蛲袂宓脑,心中好像突然有了一線生機(jī),挑眉說道:“沒錯,就讓那陳清沒有辦法來到京城。只要他不來,或者是拖延到十萬火急的時刻,那胡太后也只能聽朕的了!”
“是啊!鄙蛲袂逦⑽P(yáng)唇一笑,在一旁附和道。
“太好了,貴妃,朕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朕驚喜,朕怎么沒有想到呢!笔掆曅那榇蠛,摟著沈婉清說道。畢竟陳清回來,勢必要跟自己爭權(quán)力的,都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兵權(quán)在洛君麟那里,自己不能再丟些什么了。
“呵呵。”沈婉清笑了笑,但心中一直惦記著剛才蕭鈺說的話。女人身上?恐怕是那個洛媛吧。洛媛在宮中也好一陣子了,整個后宮的人都知道有這一號為封名分就住在百雅殿的人了。沈婉清更是恨得洛媛牙癢癢,每個人在后宮都一樣的,只有她一個成為特例一樣,這不受封就得恩寵,倒更是讓人羨慕。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朕還要去跟母妃說一下!
“誒,皇上。”沈婉清急忙抓住正準(zhǔn)備離開的蕭鈺說道:“皇上,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有什么話,你說就是了。”
“俗話說,都是女人最了解女人。臣妾總是覺得,胡太后這樣,是因?yàn)榘傺诺畹哪俏弧!?
“百雅殿?跟洛媛有什么關(guān)系!
“那皇后就是太后親自選的人,現(xiàn)在洛家二小姐也來了,同樣是洛家的人,這……”沈婉清說著,臉色不禁一副愁容,吞吞吐吐的樣子。
“我知道了。”蕭鈺心領(lǐng)神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洛珊是太后親自選的皇后,當(dāng)初沒有選擇洛媛,難免洛媛因此會記恨洛珊,若真是因?yàn)檫@樣,胡太后要以陳清威脅一下自己的話,自己還真是要好好的想想了。
翠月端著藥剛走了過來,就聽到洛珊的一個大大的噴嚏的聲音。
“主子,你這身子也太虛了!贝湓伦叩铰迳旱纳磉,將湯藥遞給洛珊說道:“你這感冒才剛剛好不久,這怎么又得病了呢!
“還不是怪你那衣服太薄了,不對,應(yīng)該怪瑤貴人扔的那杯水!甭迳汗蛔,氣得牙齒“咯咯”做響:“等我出去的時候,我肯定要第一個找瑤貴人報仇。”
“唉,主子,你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養(yǎng)病吧!贝湓驴粗迳阂荒樸俱,鼻子都擤紅了樣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快,快給我紙,鼻涕……鼻涕流出來了!蓖蝗槐亲右话W,洛珊抬頭急忙伸手夠到。
“哦!”翠月連忙把紙遞給了洛珊,洛珊塞到了鼻子里面,終于舒服了。
頓時寢宮里面一陣靜默,洛珊的耳朵動了動,好像聽到剛才門口有什么聲音。
洛珊給翠月一個眼色,示意翠月出去看看。翠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趴著門口望著那些侍衛(wèi)都離開了,興奮的說道:“主子!禁足取消了,那些侍衛(wèi)都走了!”
“真的!”洛珊瞪著兩個跟燈泡一樣亮的大眼睛問道。
“真的!”翠月緊忙點(diǎn)著說道。
“太好了!”洛珊仰頭,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眼中隱露出一絲絲狠毒,瑤貴人,看你平時那么囂張跋扈,這次老娘可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好一雪前恥!只見洛珊霸氣的掀開被子,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主,主子你干嘛去?”翠月看著從自己眼前一溜煙跑走的洛珊,焦急哭喪這臉說道:“這禁足剛接觸,你就亂跑。嗚嗚嗚,求皇上還是禁足吧!”
云熙走著,大老遠(yuǎn)的就聞到了寧曲然身上的一股子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