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洛珊一聽,瞇著眼睛望了望,疑惑的說道:“不像啊?這人心得多大才能站著也睡著了啊。”
“誰?”一直站在門口的朱公公耳尖的聽到了聲音,倏地開口說道。
洛珊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翠月走了過去,福了福身子說道:“朱公公。”
“皇后?”朱公公詫異的望了一眼洛珊,想了想扭頭走到了皇上的身邊低聲說道:“皇上……皇后她……”
“皇后?”蕭鈺疑惑,看到滿臉麻子的的洛珊,不禁厭惡的說道:“她怎么來了?”
還沒等蕭鈺做回應(yīng),洛珊就自己沖了進(jìn)來。
“玩?在玩嗎?”洛珊一個(gè)健步奔到了蕭鈺的眼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蕭鈺,天真無邪的說道。
蕭鈺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懶得搭理洛珊,別過頭去。
“玩?”洛珊又湊到了蕭鈺的眼前,聲音提高了一些。
蕭鈺皺眉,沒有回答。
洛珊怨念的望著蕭鈺,好一個(gè)皇上,居然大牌甩的這么厲害,都連說話都不會了嗎?洛珊看著大家都一副虔誠的樣子,心中更是覺得可笑。突然,一股清香飄來,洛珊鼻子嗅了嗅,是云熙剛剛點(diǎn)了一柱香。
“哇啊啊啊!好香,好香!”洛珊的聲音猛的打破了寂靜,洛珊一邊說著,一邊蹦蹦跳跳想要跑到云熙那邊。
蕭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洛珊如此不知輕重的舉動,急忙追了過去,一把捂住了洛珊的嘴巴,在洛珊的耳邊狠狠的說道:“你給朕閉嘴!聽見沒有!”
“唔……”洛珊被蕭鈺抓的死死的,可洛珊怎么甘心本束縛,跟著蕭鈺爭執(zhí)了起來。
沈婉清在一旁看的心急,可除了洛珊卻沒有一個(gè)人敢發(fā)出稍微大一點(diǎn)的聲音。看著皇上和皇后糾結(jié)在一起,沈婉清緊緊的皺著眉頭,這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了,一臉焦急的樣子。
“唔……”蕭鈺抓住洛珊的嘴,不讓她說話打擾到云熙。只見洛珊眼珠一轉(zhuǎn),抱著蕭鈺的胳膊上來就是一口。
“啊!——”這次換成了蕭鈺的一聲慘叫,猛地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又急忙捂住了嘴巴。這洛珊的一口可咬的不輕,疼的蕭鈺臉都發(fā)紅。沈婉清急忙擔(dān)心的撲了過去,蕭鈺紅著眸子望著洛珊,還是一門心思想給她抓回來。
“皇上!皇上……”沈婉清急忙拉住了蕭鈺,道:“皇后都已經(jīng)跑到云太傅那里去了,皇上不要在追了。快讓臣妾看看你的傷口。”
蕭歇看著洛珊,不甘心的冷哼了一身,還是跟著沈婉清退了回去。
洛珊跑到了云熙的身邊,裝作好奇的樣子,低聲說道:“這人啊就是這樣,學(xué)問在多最終還是被這迷信封建束縛。”
“若不是如此的話,微臣又如何鞏固自己的地位呢。”云熙還是一臉淡定,微微開口說道。
“說的也是。”洛珊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一個(gè)蘋果啃著:“不過你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難道你學(xué)過?你該不會真的會法術(shù)吧。”
“呵呵。”云熙聽了洛珊的話,微微一笑道:“你剛才還笑迷信,可現(xiàn)在自己說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我只不過是會觀一些天象地理罷了,至于這個(gè),是為了符合你,才特意在外面學(xué)了一二。不過沒有想到,你居然在宮中弄了這么大的動靜,居然把皇上也給招來了。”
洛珊一聽,恍然大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那是當(dāng)然了,若傳不到皇上耳中的話,我裝神弄鬼那么多天豈不是白費(fèi)了。”
“皇后之前跟微臣說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勉強(qiáng)你。不過云大人可要知道,我肯定是會保我們洛家的。只是這次我們兩不相欠之后,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還沒等云熙開口,洛珊就搶話一字一句的說道。
洛珊說著,拿起了一個(gè)云熙做好了的小人,傻呵呵蹦蹦跳跳的說道:“小人兒!小人兒!珊珊喜歡!”
偌大的地方回想起洛珊銀鈴一般的笑聲,洛珊湊在那擺好的桌子面前,碰碰這個(gè),碰碰那個(gè)。
太醫(yī)正給蕭鈺包扎這被洛珊咬的傷口,可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洛珊,看到洛珊都快把整個(gè)桌子翻了過來,終于忍不住吼道:“鳳芷宮的人呢!快給皇后給我?guī)Щ厝ィ ?
“是!”翠月嚇的頓時(shí)兩腿一軟,連忙跑過去給洛珊強(qiáng)拉了過來。
“主子……咱,咱快走吧!”翠月拼勁了力氣拉著洛珊,在洛珊的耳邊怯怯的說道。
“啊啊!不!!”洛珊撲打這胳膊吼道:“珊珊玩!玩!”
翠月拉著洛珊,在皇上面前福了一下身子,急忙走開了。
“真是荒唐!”蕭鈺見洛珊被帶走,頓時(shí)憤怒的紅了眼眶。身后揉了一下太陽穴,這個(gè)皇后神志不清,真的是處處作亂。蕭鈺心中依然對洛珊的忍耐達(dá)到了極限,之前還可憐沈婉清處處針對她,可現(xiàn)在看著她那副樣子,真是一點(diǎn)憐憫之心都沒有了。蕭鈺緊緊的攥著拳頭,努力壓制這自己的憤怒。誰不希望自己的皇后是一個(gè)高貴典雅的國母,可看著瘋傻的洛珊,真的是丟盡了皇上威嚴(yán)!
“皇上切勿動怒。”沈婉清一眼就洞悉了皇上的心思,急忙勸慰道:“太妃早已經(jīng)暗中拉攏了人脈,就算太后回來,也撐不了多久了。皇上……就先忍忍。”
“嗯。”蕭鈺一雙凜冽的眸子,薄唇緊抿,隱忍著應(yīng)道。
太后,洛家。
朕早晚有一天,會要你們這些阻擾自己皇位的人,一一消失!
養(yǎng)心殿中,年末諸事繁瑣,和邊外各國都已經(jīng)亂了自己的心緒,蕭鈺不得不叫來大臣一起商榷。其中寧曲然,云熙,潘大人,白刑司等,都是蕭鈺心中可以相信的人,站在太后這邊的人。
“這年末本來是好事,可有些地方卻還是十分艱難。”一個(gè)大臣上前一步說道。
“嗯,朕會派糧下去。各位大臣也要管好各個(gè)地方的官員,徇私舞弊之事,絕不可發(fā)生。”蕭鈺凝眉說道,也是給他們一個(gè)提示。莫大人正在趁著其中嚴(yán)打公正廉明之風(fēng),此事切不可是動歪心思的時(shí)候:“莫太尉可是一個(gè)公正廉明的人,只有有一點(diǎn)肯定會揪到底。上次金大人的事情,已經(jīng)牽連很多案子在其中了,你們都是朕的心腹,定不要辜負(fù)朕的一片心意。”
“皇上放心,臣等定當(dāng)為皇上盡力。”那個(gè)大臣低聲說道,隨后語氣也帶有一絲其他意味說道:“不過皇上對于莫太尉,也不用太掛心。這人能管好自己,自己可以兩袖清風(fēng),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那金大人的案子,若莫太尉真的糾纏下去,到最后受苦的還是自己。”
蕭鈺聽了那人的話,嘴角不禁咧出一絲笑意道:“若是如此,便是最好不過了。如今對我們最大的敵人,也就是洛家那邊的人了。還有,太后馬上就要回京了。太后早就對這年末的晚宴和祭祀十分看重,寧太尉,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回皇上。”原本無心朝政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寧曲然聽到蕭鈺叫自己,急忙回過神來說道:“臣雖然有心,但這能力還是有限的,所以……”
“朕知道了,讓你一個(gè)剛?cè)氤不過一載的人主持如此大局,還是有些難為你了。”蕭鈺聽了寧曲然的話,想了想,扭頭對云熙說道:“云太傅,你一向了解這方面的事情。那年末晚宴流程的事情就全權(quán)交給你吧,祭祀的事情,你也多多幫忙寧太尉。”
“是。”云熙躬身說道。自從上次在后宮之中耍了一個(gè)把戲,驅(qū)逐了那所謂的白狐之后,皇上也重新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云熙狹長的眸子微微瞥向?qū)幥唬灰妼幥幻黠@沒有之前的斗志,反而更是心不在焉的打著哈欠,一看就是對蕭鈺的話沒有放在心里去。云熙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寧曲然這樣的態(tài)度好像十分不對勁……
“行了,事情就這樣吧。你們都退下吧。”蕭鈺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自己也有些乏了,拿起奏折說道。
“微臣告退。”眾大臣齊聲。
“微臣告退。”云熙低頭說道,也退步離開了。
整個(gè)養(yǎng)心殿只有寧曲然一個(gè)人還沒有離開,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望著地面一片茫然的樣子站在那里。
“寧太尉?”蕭鈺感覺出來,抬頭望了過去,卻看見寧曲然還沒有離開,不禁揚(yáng)聲提醒道:“寧愛卿,你怎么還在這里?”
“嗯?”寧曲然這才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扭頭四處望望大家都已經(jīng)離開了。
“寧太尉,朕說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有之前那祭祀的事情,之前不是信誓旦旦慷慨激昂一定會辦好的嗎?”蕭鈺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著寧曲然挑眉說道。
“呃……讓皇上見笑了。”寧曲然躬身,開口有些為難的樣子說道:“微臣沒有想到,這事兒居然那么麻煩。臣一個(gè)只懂得西域秘術(shù)的人,這種事情,微臣確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