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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詭事錄徐禍桑嵐季雅云 > 第540章 立老錢
遇到‘假臉’老頭的事,我當(dāng)時也沒太放心上,畢竟對我來說,怎么能弄到錢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我又去了一趟喪葬鋪,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后,第二天上午,帶著大黑狗柱子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城郊外的一處工地。

到了地方,我心里開始有些畫魂兒,工地一片荒蕪,荒草都高過膝蓋了,看上去已經(jīng)很久沒開過工了。周圍不見一個人影……那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我Q上的家伙,該不會是耍我玩呢吧?

正想著,一輛黑色轎車和一輛商務(wù)車先后在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

商務(wù)車上下來一個年紀(jì)約莫二十出頭,胖乎乎的短發(fā)女孩兒。

胖女孩兒徑直走到我面前,“我就是三毛,你是徐禍?”

我并沒有向她提出心里的一些疑問,我的目的就是為了錢,既然見到本主了,問旁的也沒多大意思。只是沒想到,這個網(wǎng)名叫‘三毛’的家伙會是個女的。

這時,兩輛車上又下來幾個人。

我的注意力一下被轎車上下來的一個人吸引住了。

這人看年紀(jì)比我大不了幾歲,約莫一米七五的個頭,有些偏瘦。

關(guān)鍵他臉上戴著一副舊時候地主家少爺戴的那種圓形鏡片的墨鏡,看上去牛里牛氣,很有點裝逼犯的感覺。

不過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好像不是裝逼,而是真牛逼。

除了三毛,其他人一下車就都圍在了‘裝逼鏡’的周圍,以他為中心,邊說著什么邊往這邊走。

一個留著寸頭的中年人像是才看見我,又看看跟在我身邊的柱子,皺了皺眉,對胖女孩兒說:“三毛,這就是你找的陰倌?”

后來我才知道,三毛并不只是網(wǎng)名,中年人是一個商人,姓毛。三毛是他女兒,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從小身邊的人就都喊她三毛。

三毛點點頭,很認(rèn)真的說:“嗯,就是他,他叫徐禍,徐大師在網(wǎng)上可有名了。”

我抿了抿嘴,沒吭聲。

這真是睜著小眼睛說大瞎話,我以前壓根跟陰倌不沾邊,有名個屁啊。

中年人又皺了皺眉,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抽出一小沓紅票,數(shù)也沒數(shù)的朝我遞了過來,“這些算是車馬費,你走吧。”

我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臉一下子漲紅到了脖子根。

這是壓根沒把我當(dāng)盤菜,把我當(dāng)要飯的打發(fā)了!

那假臉老頭倒是有先見之命,真特么把我?guī)нM(jìn)丐幫了?

“爸,你干什么?他是我找來平事的!”三毛有些急了,跺著腳的抗議道。

中年人皺著眉頭沉聲說:“聽話,這件事不是瞎胡鬧的!”

我總算弄清了狀況,這工地可能是真出了幺蛾子,這父女倆的確想找人平事,只不過我是三毛從網(wǎng)上找來的,在當(dāng)?shù)目磥恚瑹o論是年紀(jì)還是‘造型’,都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那個被眾星捧月的‘裝逼鏡’,恐怕才是正主,是中年人請來平事的‘高人’。

我真沒往丐幫發(fā)展的意愿,于是對中年人笑笑,說:“我只收雇主的錢,請我來的,不是你,你的錢,我不要。”

“對!”三毛跟著點頭,“我請來的人,我不讓他走,誰也不能讓他走!”

“胡鬧!”中年人瞪了她一眼,不再理我們,回過頭對‘裝逼鏡’謙和的說:“劉大師,小孩子胡鬧,你別理他們……”

不等他說完,‘裝逼鏡’就開口拉著長音說:“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啊。毛總,你怎么就這么肯定,這小兄弟沒能耐呢?”

我本來對他沒多少好感,聞言瞬間改變了看法,剛想向他投去個感激的目光,沒想到他忽然看著我“哈哈”一笑:“不過話說回來,這兄弟怎么看都像是個來蒙事兒的。三小姐,問一下,你請他出了多少錢啊?”

“三千!”三毛脫口道。

“三千?三千……哈哈哈……”

裝逼鏡一邊夸張的大笑,一邊走進(jìn)了工地,其余人也都沒再看我一眼。

“誰特么說貴的就是好的?”三毛被激得有點炸毛了,朝著一行人的背影跳腳道。

回過頭來甩了甩短發(fā),對我說:“別理他們,我相信你就行了。等你把這里的事平了,看他們還怎么說!”

無緣無故先被嘲諷一番,要按我的脾氣,就該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為了這趟‘買賣’,我身上的錢差不多全花完了,雖說三毛在這件事上未必說的上話,可‘裝逼鏡’既然叫她三小姐,那想必三千塊錢對她來說也不叫什么事。

既然是來蒙事的,蒙誰不是蒙啊,只要錢到手不就行了?

抱著這個齷蹉的想法,我硬著頭皮對三毛說:“進(jìn)去看看吧,順便詳細(xì)跟我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毛點點頭,邊往工地里走邊對我說,這工地是她父親買下來的,本來是想翻建工廠,沒想到剛把舊廠房拆了就出事了。不到半個月,居然連著死了七個人,其中除了六個建筑工,還包括一個女監(jiān)理。這一來,工人哪還敢再開工?不想法把事給平了,幾百萬的項目就打水漂了。

我越聽心里越發(fā)虛,乖乖,還以為她在網(wǎng)上是亂蓋,原來真死人了。難不成這里真鬧鬼?

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問她,那七個人是怎么死的。

三毛說,最先是三個工人一起死的,當(dāng)天夜里開工清理渣土,工地人多,誰也沒注意少沒少誰。

第二天上午才發(fā)現(xiàn),三個工人一塊兒死在了一堵剩半拉的墻后邊。警察來了也沒查出個結(jié)果,法醫(yī)化驗,只說三人是意外猝死。

另外三個工人也都差不多,就是時間不一樣。

“最離奇的就是那個女監(jiān)理,她是在下午三點多被人發(fā)現(xiàn)死了的。”

說到這兒,三毛的臉沒來由的有些發(fā)紅,咬了咬嘴唇才繼續(xù)說道:“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身上沒穿衣服。法醫(yī)化驗下來,說她死前曾發(fā)生過……那……那種行為。而且吧,應(yīng)該還不只是和一個人,而是……是很多人。”

“那就是刑事案,是輪……那和鬧鬼有什么關(guān)系?”我那時的年紀(jì),有些詞還是不大能說出口,何況還是在一個女的面前。

三毛瞪大了眼睛說:“那可是白天,工地上那么多人,要真是你想的那樣,怎么可能沒人發(fā)現(xiàn)?再說了,那監(jiān)理都快五十了,也不好看,怎么可能會……我這么跟你說吧,根據(jù)警方的調(diào)查,出事前,有人最后見到女監(jiān)理大約是在一點鐘左右,尸體是在三點多被發(fā)現(xiàn)的,這段時間正是工人吃完午飯開工的時候。可整整兩個小時,根本就沒人看見那個監(jiān)理。”

她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失去了信心,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再說了,警察說那女的至少被五個人以上那什么過,真要是人干的,警察會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嗎?”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到了蹊蹺。

我想了想,問她:“那七個人,都死在一個地方嗎?”

“對,都死在那個墻根底下。”三毛抬手指了指。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裝逼鏡’和毛總等人已經(jīng)到了工地角落的一堵殘墻邊,正說著什么。

我和三毛走過去,才看見‘裝逼鏡’手里捧著一個羅盤,正低著頭,神情凝重的比對著什么。

見我過來,毛總再次皺起眉頭,只看了我一眼,就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我本來還心里直打鼓,想著萬一真有鬼該怎么辦。被他這一看,一股熱血直沖上了頂門心。

這眼神我也經(jīng)常有,就是每次上廁所,拉完以后回過頭看那一眼,忍不住露出的厭惡、惡心。

我是窮,不是賤,就算看不起我,至于這樣看我嗎?

我深吸了口氣,朝那堵墻走了兩步,透過荒草,隱約就見地上有著一些白色的印子。那應(yīng)該是警察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畫下的印記,看來三毛說的不假,這兒真死了人,而且還是七個。

七個人都死在一個地方……

想到破書上的記載,我從包里掏出來幾個老錢。

這些老錢可不是西貝貨,鄉(xiāng)下有很多人的家里,至今多少都還保留著一些銅錢、大洋之類的,這幾個老錢就是姥爺留下的。

我把老錢攥在手心里,按照破書上的記載,垂下眼簾,開始默念起法訣。

念完以后,眼皮也沒抬,直接把老錢扔向地面。

老錢落地,我的眼珠子也跟著快要瞪出來了。

我扔出去的總共是四個銅板和一個袁大頭,五個老錢扔出去,并沒有到處滾,而是竟然全都豎著落地,定在了那里!

“怎么會這樣的?”三毛驚奇的問。

我咽了口唾沫,沒回應(yīng)她,下意識的伸手往包里摸,卻忘記我只有這五個老錢,再摸也沒了。

“我這里有。”‘裝逼鏡’忽然開口說道,把羅盤交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居然從包里抓出一大把銅錢。

他把銅錢遞向我,同時朝我點了點頭,神情中再沒了剛才的張狂譏諷。

我本來是賭著一口氣,才想用破書上的法子先試試判斷是怎么個情況,這會兒那口氣早就跑到爪洼國去了。

撒老錢的法子是破書里最簡單的法門了,如果懷疑有鬼魅作祟,就念誦法訣,把老錢丟出去,如果周圍真有鬼,老錢就不會倒,而是會立起來。

我以前不是沒這么‘玩’過,可沒有一次錢是立起來的。

這一次不但老錢立起來了,而且是五個老錢同時立起的!

這地方真有鬼,而且最少有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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