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我手里的股權全部轉讓到慕之名下…….”
侯月琴心一橫,眼神篤定的望向沈沉。
他們母子在沈家被欺壓了這么多年,這是唯一一個翻身的機會,她決不能退縮。
“那好,我等著。”
沈沉面不改色的丟下這句話,出了會議室之后,臉色便沉了下來,他知道,侯月琴手里的股份未必會對他造成威脅,但是加上邢玉林,還有他們二人合力收購的那些散股,積少成多,也是不容小覷。
夜深,
葉以瀾抱著三只小豬的繪畫本一筆一筆的上色,打了呵欠之后,紅姐過來提醒她早點休息,她抬頭看了一眼,眼中滿是困頓,
“幾點了?”
“十一點了,太太,早點休息吧,少爺應該是有事,今晚大概會很晚。”
葉以瀾點點頭,正要休息,床邊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沈沉的名字,葉以瀾微微一愣,按下了接聽鍵。
沈沉很少給她打電話,之前某個周末他跟她約好晚上九點開始講睡前讀物,但是臨時突然有事,合作商八點半的時候突然提出要去夜店,他只得作陪,后來回來的時候,車子開得超速,差點出車禍,
那晚,葉以瀾問他為什么不打個電話說一聲,事出突然,誰都會理解。
他擁著她入睡,在她耳邊低語,解釋說人在面對面說話的時候,很多意思都容易被曲解,更何況是隔著手機屏幕。
她猶豫著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聲音里夾雜著舒緩的音樂聲。
“以瀾……要是我沒辦法能力強迫你再做任何事,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葉以瀾微微一怔,
“你喝酒了?你在哪兒?”
“以瀾,以瀾,以瀾…….”
他在電話那頭一遍遍的叫著她的名字,夾雜著一些聽不清的話,似乎有人跟他說話,但是他并不理睬,葉以瀾逐漸著急起來,追問道,
“你在哪兒?。”
“你還是念著他?”
電話里的聲音越發的含糊不堪,葉以瀾屏住呼吸才勉強聽清最后一句話,
“葉以瀾,在你眼里,我跟沈慕之,其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她怔了怔,聲音哽在了嗓子里。
沈沉冷情,沈慕之溫潤,
一個西裝革履,叱咤商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一個白衣干凈,抱著各種文學典籍,一心只想懸壺濟世當個好醫生。
這兩種人,偏偏是兄弟。
偏偏都跟她糾纏不清。
“沈沉,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
‘五月里’清吧,
葉以瀾對這里很熟悉,沒跟沈沉在一起之前,她跟沈慕之還有別的朋友常來,都是一幫略文藝的小青年,在這兒點一杯雞尾酒,高興地時候還能上駐場臺唱首歌。
那些年他們在‘五月里’歡歌笑語無憂無慮的時候,沈沉年少成名,已經是汝江商界的傳奇,年僅二十六便接手了一個破碎的沈氏集團,并在短短兩年之內東山再起。
她初見沈沉,是一群人的聚會上,照舊是提出要去老地方五月里聚聚,當時不知是誰笑著說了那么一句,
“五月里那種地方可不適合沈沉哥,他去的夜店都是葷的,素的對他而言太寡淡了,以瀾,別強人所難了。”
那時候的葉以瀾還是天真單純的樣子,當場就直接問了一句,
“什么是葷的?”
一眾少年面面相覷,笑的不懷好意。
葉以瀾的目光最終落在沈沉的臉上,
沈沉站在離她不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真不知道?”
葉以瀾搖搖頭。
“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體驗。”
當時沈慕之的臉色就變了,將葉以瀾拉到了身后,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