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你們是誰?”
頓了頓,月無涯低頭努力地回想,隨即又抬頭看著面前的兩人。
“我,我又是誰?”
失憶了?!
寒旭堯的臉上浮現出狐疑,看向身旁的燕洛璃,心底不知在想寫什么。
燕洛璃上前欲為月無涯診脈,卻被寒旭堯直接拎了回來。
“寒七,傳太醫!”
命已經撿回來了,那就直接交給太醫,他不想燕洛璃和這個男人有過多的牽扯。
寒旭堯冷冷的下令,直接將燕洛璃打橫抱起,徑直往外走。
“王爺,他是我的病人,我……”
從寒旭堯的眼底看到了懷疑,燕洛璃心底有幾分擔憂,在他的懷里使勁的掙扎,可他的臂彎越收越緊,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你,去休息,這是命令!”
他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的臉不悅的低頭,看著懷里這個不聽話的女人,薄唇微動,冷得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見兩個人的氣氛不太對,鳳儀公主趕了過來,剛好碰到抱著燕洛璃快步離開的寒旭堯。
“這,你們兩個這是?……”
“皇姐,里面就麻煩你了!
沖鳳儀公主扔下一句,寒旭堯便直接繞過,修長的腿踏著穩健的步子,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丟下鳳儀公主一臉不明地站在那里,眨巴著眼睛,不知所措。
將燕洛璃送進了鳳儀公主專門布置好的宮殿,將其直接給扔在了床上,不給她起身的機會,寒旭堯直接跟上,挨著她躺下,有力的臂彎將她鎖在懷中,腦海里還回蕩著推開門時的畫面,怒氣貫在心間,實在憋悶。
他一把把她給翻了過來,捧著她的臉,手指摩挲著她的唇。
一下,兩下,三下……
越抹還越帶勁兒了,力道也加重了些許,燕洛璃的嘴唇不一會兒就被他給弄得紅紅的,火辣辣的,就跟抹了辣椒似的。
寒旭堯絲毫沒有察覺,一心想著,要把那男人的氣息給抹去。
他的璃兒只能吻一個男人,那就是他!
“你到底要干嘛?”
燕洛璃不悅得努了努嘴,向他投去抗議的目光。
寒旭堯才意識到自己這么做似乎有些病態,松開手,挪開眼,掩飾著內心的尷尬。
該不會是……
瞅著他那張別扭的臉,燕洛璃明白了過來,手環上了他的腰,身體向他懷里更靠近了幾分,抿著被他弄疼的嘴,凝視著他的臉,眼眸瞇起,眼底透著幾分魅惑。
她順勢一個翻身,到了他的上方,臉貼近他的脖子,嘴巴靠在他的耳邊。
“原來夫君你是吃醋了?”
她的聲音很輕,被氣流全然蓋過,就那么橫沖直撞地鉆進了寒旭堯的耳膜,直戳他的心臟。
郁結在胸腔內的怒火似巖漿一般翻涌,又好似被引燃之后的煙花四處亂竄,已經不知變成了什么,只知遍布于四肢百骸的血液,在那灼熱的煎熬下開始沸騰。
稍回了一些理智,寒旭堯怔怔看著上方這個分分鐘擾亂自己心神的女人。
方才,是被她調戲了嗎?
“沒……”
“有”還沒說出口,燕洛璃便直接堵住了他的嘴,那架勢,和他有的一拼,以至于寒旭堯頓在那里,眼底有不小地震驚。
他有幾分抵觸,身體卻是很誠實,慢慢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于她的香甜。
燕洛璃趁他不備,貝齒收進,咬住了他的下嘴唇。
心馳神往間,疼痛便的格外清晰,寒旭堯猛地睜開眼,深邃的眸子盯著燕洛得逞后略帶得意的臉,一個翻身將其壓下。
“是誰教得你這樣?”
低沉的聲音,混同著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燕洛璃挪開眼,伸手指了指寒旭堯的心房,小聲地回答。
“夫君教的!
呵,呵呵呵!
寒旭堯心底一陣苦笑,眉頭蹙起,眼底卻透著歡喜。
“那為夫就再言傳身教一下!
渾厚的聲音就像是春日里絢爛的櫻花盛開,唯美的粉紅色充斥于整個世界。
床畔的帷;,一片睥睨。
“爺,太醫仔細診過了,已在門外候著半天了。”
寒七杵在門口,來回地徘徊了好一陣,看那太醫侯在烈日下,臉上的汗順著額角打濕了胡子,這才鼓足了勇氣對著緊閉的大門匯報。
看著懷里迷迷糊糊的女子,寒旭堯兩指輕扣了一下額角。
“以后,不可那般給人喂藥。”
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但明顯,已沒了怒意。
“是,璃兒遵命!”
看著他轉身出門,燕洛璃心底不由嘆息,男人,果真是不好哄,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微臣參見王爺!
太醫看到寒旭堯出來,花白胡子的老臉上如釋重負。
“回稟王爺,王妃帶來的那人已無大礙,只是皮膚和容貌實在難以恢復。”
寒旭堯了解了的點點頭,又想到了什么,看著太醫,目光變得冷厲。
“那他的記憶……”
“聽聞他中了陰尸奪魂,此毒極為兇狠,此人僥幸撿回一命,失憶也不是不可能!
寒旭堯揮了揮手,眼眸瞇起,眼底劃過冷厲。
是不是真的失憶還有待考量。
“你派人,盯緊了。”
朝寒七吩咐了一句,轉身進屋,看著已經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眼底劃過陰霾。
俯身,輕輕拍了拍她柔軟的臉頰,順勢將她抱起,轉而出了門。
門口馬車已經準備就緒,寒旭堯拜托鳳儀公主照顧月無涯,便抱著燕洛璃進了馬車。
轱轆轱轆……
顛簸和嘈雜聲將她吵醒,燕洛璃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想翻個身,繼續睡,才發現自己正坐著,靠在寒旭堯的懷里。
猛然抬頭看了一眼四周,馬車?!
“你,我……我們……”
燕洛璃瞪大了眼睛,盯著寒旭堯那張沒有什么起伏的臉,錯愕地不知從何說起。
“回京!
冷冷兩個字丟過來,松開抱著她的手,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看。
“不是,怎么就回去了,那個人他還沒……”
“有太醫照顧,皇姐看著,你放心!
寒旭堯不耐煩地打斷了燕洛璃的話,不悅地蹙著眉。
怎么總是把別的男人掛在心上,他才是她的夫君!
瞅他陰沉的臉色,燕洛璃抿了抿嘴,心底有幾分不悅,背過身軀,靠在一邊,不搭理他。
瞞住了月無涯的身份,將他留在行宮,本來就是他們商議決定的,本無可否非,但是,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擅自給她做了主的感覺,著實令人心中抵觸。
兩人就那么分坐在馬車的兩邊,誰也不搭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