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究其根源,是何家。我這一次的計劃,目的就是去打探這個何家。我還是之前的猜測,何家,是不可能輕易的認(rèn)定,我就是救走沈沐的人。因此,這件事,絕對另有隱情。”柳辰說著。
“這件事,確實比較可疑,你還認(rèn)為是林家?”窮奇問道。
“是,我是認(rèn)定了林家。但是,林家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說,林家只是猜測,這多少有些牽強(qiáng)。”柳辰說著。
“其實,我們可以換位思考一下。”窮奇說著:“假設(shè),我們是林家。家族出了都成魂的事情,我們的人手派不出去,那我們就要尋找相應(yīng)的外援。
許國何家的事情,是一個突破口。不管何家的情報網(wǎng)是如何確定消息的,但,對于林家這樣的家族來說,他們一定可以打聽到,沈沐,是在陵國的境內(nèi)被救的。
至于陵國,陵國現(xiàn)在,雖然幫派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但是,歸根結(jié)底,最大且最有實力的,是詭絕門和戮魂狂劍。不管是哪一個幫派,都和柳家脫不了干系。
不過,戮魂狂劍門派的主人九妖,他的身份,可能林家并不清楚。但,九妖和主人關(guān)系密切,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所以,在陵國的境內(nèi),有能力救走沈沐的,肯定和主人有關(guān)。其次,在華國佳市。從沈沐的社會關(guān)系不難看出,沈沐的姐姐,是沈音,是九爺?shù)耐降堋?br>
九爺,一共三個徒弟,尹夢江,主人,沈音。如果從沈音的角度來看,她能找到的幫手,就是主人或者尹夢江,然而當(dāng)天,尹夢江的手機(jī)未接通。
因此,從這一方面上,主人,成為了不二人選。在看沈家,沈家在京城的名氣不低,雖然近幾年生意不景氣,但是破船仍有三千釘,依然不可小覷。
但是,生意上,沈家這幾年,收到了不少大企業(yè)的解約合同。這些大企業(yè),紛紛想要脫離自己與沈家的關(guān)系,這足以說明,沈家,并沒有能力找到強(qiáng)大的幫手。
除此之外,在看沈沐自己的朋友。沈沐的閨蜜,是小月姐。小月姐與主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初鬧得滿城風(fēng)雨,林家,肯定知道這個消息。
因此,從沈沐的朋友上來看,沈沐會找小月姐,小月姐的丈夫,又是主人。所以,這一次的線索,在一次指向了主人。
除此之外,在看救援方面。沈沐被抓走,總共的時間,不超過三四個小時。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鎖定位置,截獲車輛,除掉對手,就回華國。
整個行動下來,恐怕,華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也無能為力吧!畢竟,這需要陵國江湖幫派的幫助。更何況,沈沐回到華國的時間,是小影瞬間帶回。
這樣的速度,就算是最快的飛機(jī),也是做不到的。所以,從這一個方向上不難看出,救了沈沐的人,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不是特戰(zhàn)隊的人,而是修行者。
華國的修行者,可能存在很多,但,能達(dá)到這樣的本源之力存儲量的,微乎其微。林家,肯定會鎖住一個線索,修真前期之上。
因此,所有的線索,全都分析一遍,這最終指向的人,只有主人,沒有第二個。但,當(dāng)時主人的能力,還沒有達(dá)到修真前期。
可是,那一次的行動,卻表現(xiàn)出了一個正常修真后期的修行者,才能做到的事情。林家知道了這件事,再一次的混淆了林家之前對主人的判斷,說起來,也算是因禍得福。
然而我們再回到最初的換位思考上。林家不清楚對手的實力,自然回謹(jǐn)慎行事,不會莽撞,所以,他還需要對我們進(jìn)行更深的了解。
同時,許國何家,修行者很多。林家自然是希望,許國何家,成為他們利用的目標(biāo),從而再度觀察,我們?nèi)绾螌Ω逗渭遥瑏矸治鑫覀兊膶嵙Α!?br>
說到這,窮奇看了看石桌上的水,直接倒了一杯,喝了下去,隨后打了個嗝:“呃~~~,說的我嘴都干了。”
“你這個分析,真是全面啊!想當(dāng)初,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一直沒有確定,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了。”柳辰說著,不停地點頭。
“主人,我個人感覺,我們這一次去,會很危險。我們要防范的,不僅僅是表面的何家,還有真國的林家。林家既然想要讓何家引我們出手,從而判斷我們的實力。
我想,林家一定會派人,時時刻刻關(guān)注我們的動向的。所以,我建議,我們將計就計,再一次混淆林家的判斷。”窮奇說著。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林家如果一直摸不清楚,就不會隨意行動,這樣,對我們在許國,有著不小的幫助。”柳辰解釋著。
“其實,我感覺,時間快到了。我們和林家會面的時間,快到了。所以,我想讓林家摸不清你的能力,從而在第一戰(zhàn)中,打出奇襲。”窮奇說著。
“看不出來,你還懂兵法?”柳辰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活得久了,什么都得學(xué)一些。對了,我還會做飯呢。”窮奇說著。
“算了吧,你做飯,就是把獵物打回來,不退毛,直接吃吧!”柳辰說著。
“嘿嘿,還是主人了解我。”窮奇調(diào)皮地笑著。
柳辰看了看窮奇,無奈地?fù)u了搖頭。
“對了,主人。姐姐的事情,我想幫個忙。姐姐,最近似乎遇上了瓶頸,澤靈的記憶,并不全面,很多東西,似乎沒有說清楚。”窮奇說著。
“麒麟對澤靈,恐怕沒有那么了解吧!”柳辰說著。
“害,主人,我在你身邊這么長時間了,我也學(xué)到了不少。不得不承認(rèn),你骨子里的想法是對的,不要太相信任何人。
麒麟,不可能對澤靈不清楚,仙界是干嘛的?那可是和暗域一樣,負(fù)責(zé)保護(hù)塵間的。麒麟是沒有給全,想要壓制住澤靈這一世的能力,不讓它再度成為神靈之中的佼佼者。”窮奇說著,撇了撇嘴。
“窮奇,你好像,對仙界的成見很大啊!”柳辰笑著問道。
“成見談不上,只是看不慣。你也知道的,很多人,自詡名門正派,但其實,還不如一些被世人辱罵的邪教。仙界,其實也差不多。
我之前可是去過仙界的,說句實在話,不是說我長在暗域,看不起仙界。仙界和暗域,其實一直關(guān)系很好的,但是仙界之中的人,看起來很不喜歡外來者,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窮奇說著,嘟著嘴。
“都一樣嘛,塵間,這樣的人也不少。”柳辰笑著。
“哼,說起來,這仙界、塵間、暗域,都是當(dāng)年神皇創(chuàng)建的,都是共同發(fā)展。塵間優(yōu)美,萬物生長,山川峽谷,江河湖泊,美景。
仙界呢,其實比塵間好一些吧,靈氣很濃,是個修行的好地方。說起來,仙界之中,也確實有不少從塵間飛升的人,人家大部分都是很謙虛的。
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尊主親自掌管圣水池。至于暗域,暗域的界主能力很強(qiáng),而且,暗域又名死域。凡事惡魔,全都要到暗域接受處罰。
但,也不知道是暗域的懲罰太嚴(yán)重了,還是這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疼,現(xiàn)在的塵間,以后要去暗域受罰的越來越多,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在這樣下去,估計以后的暗域,要擴(kuò)大一些地盤了。”窮奇無奈地說著。
“你在塵間呆了這么久,還沒有習(xí)慣嘛?”柳辰笑著問道。
“習(xí)慣不了。我之前,是四處玩,雖然知道一些,也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感慨過世間百態(tài),但說句實在話,我說不了。”窮奇說著,雙手捧著水杯,低下身子坐著,看著流動的水流。
“主人,你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嘛?爾虞我詐?”窮奇問道。
“其實,你說的那些人,和我都是一樣的目的,只是選擇的路途不同。”柳辰說著。
“什么目的?”窮奇問道。
“活著。”柳辰說著,輕輕地拍了拍窮奇的肩膀。
“骯臟地活著?”窮奇冷笑著。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人生,怎么可能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我們,都是小人物,就像,靈虛劍一樣。你說,是我選擇了靈虛劍。
但,如果靈虛劍從一開始沒有給我選擇的權(quán)利,我又怎么可能選擇?就好比你,被囚禁在白船鬼陵,其實,都是宿命。我們能做的,就是演好自己的劇本。”柳辰說著,語氣之中,也有些哀傷。
窮奇看了看柳辰,說道:“主人,你知道嘛?其實,宿命,也是一種謊言。”
“謊言?”柳辰問道。
“嗯,謊言。對于有些人來說,是好的,對于有些人來說,卻不是好的。但,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人類的言語,將很多本來能解釋清楚的東西,變成了模糊的狀態(tài)。
太極陰陽,兩儀四象,黑白分明,卻黑中亦有白,白中亦有黑。所以,誰都不知道,什么是絕對的,什么是真正的。靈虛劍,是否真的是正義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打不過它。”窮奇說著,淡淡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