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提這種要求,你別哭了,好不好?”權盛筵心疼的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喬夕,剛才還只是抽泣著,誰知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嚎啕大哭了,差點把權盛筵的心臟都哭疼。
他只能憐惜的抱緊喬夕,絲毫不在意高級定制的衣服會上沾染上鼻涕眼淚。
喬夕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待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打量了周邊的環境,才發現這地方是權盛筵在公司的休息室。
她坐起身,眼睛因為剛才哭過,明顯有些腫著,她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自我唾棄道,她是豬嗎?好端端的哭什么,哭就哭吧,還睡著了,連被人抱到床上都不知道,她真是夠丟臉的。
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喬夕下意識的想要逃避權盛筵,連忙躺下想要裝睡,就是動作慢了一拍。
權盛筵好笑的看著小女人的動作,她現在是害羞嗎?
“餓不餓?我們出去吃東西吧。”
他體貼的沒有提剛才的事情,就怕喬夕會不自在。
喬夕看了看窗外,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睡了多久?”她揉了揉本就凌亂的頭發,不好意思的問道。
懷孕后的她本就嗜睡,每天午覺都是必備的功課,剛才急著見權盛筵便沒睡,誰知道才會有后面的這些囧事。
“小懶豬,你睡了很久了,快起床,我們先去吃飯。”權盛筵親昵的摸了摸喬夕的腦袋,寵溺的說道。
喬夕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摸著已經前胸貼后背的肚子,手中的動作不由加快了。
“要吃什么?”權盛筵貪婪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有多久兩人沒有這么心平心和的說過話了。
喬夕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么來,愁得一張臉都快皺成包子臉。
“別想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權盛筵親昵的捏了捏喬夕的鼻子,當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親密時,他的臉竟然不自覺的紅了。
可是喬夕卻跟沒事人一樣,她的拖著權盛筵的一只胳膊,哀嚎道,“快點,寶寶說他快餓扁了。”
一時間,兩人又像恢復往常那般的模樣,誰也沒有刻意去提醒之前一直隔閡在兩人中間的事情。
喬夕指了指面前的小店,用眼神詢問著,權盛筵則是笑著把拉喬夕走了進去。
其實用小店形容這個詞還真是抬舉它了,它充其量就是個路邊攤,非常簡易的餐具,而且也非常不起眼,老板則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看相貌,年輕時應該也是個帥小伙,也是不知道為何中年謝頂,稍微影響了市容。
“年輕人,你來了?哎,原來你已經結婚了?”老板看見權盛筵,熱情的笑了笑,跟權盛筵打招呼道,顯然已經跟老板是舊識了,看見喬夕微微隆起的小腹,了然的點了點頭。
權盛筵也不同往常一樣板著臉,也是一副隨和的模樣,隨了他身上依舊是高級定制的西裝,其他都跟這種小店十分相配。
“是啊,老板,還是跟平時一樣,對了,我老婆這碗多加牛肉,對了,再加個蛋。”權盛筵牽著喬夕的手坐了下來,絲毫不顧忌凳子是否是干凈的。
喬夕就跟一個牽線木偶一樣,傻傻的看著替自己張羅好一切的男人,瞧他動作嫻熟的模樣,想必已經來了許多次了吧?
“喬夕,怎么了?你不是說餓扁了嗎?怎么還不吃?”
權盛筵見喬夕一直傻傻的盯著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臉上是有什么臟東西嗎?
“年輕人,今天怎么這么早下班了?以前可是看你經常三更半夜過來吃飯的,還以為你沒結婚呢?我知道了,今天一定是你老婆過來接你下班,所以你才會提早下班的吧?年輕人,聽我一句勸,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錢是賺不完的,你還是得要愛惜身子才行。”
老板很健談,一打開話匣子,便停不下來,像他這種店生意都是在十點以后,像現在才八點多點,到是顯得冷清了。
“謝謝老板提醒,以后我會每天都接他下班,讓他準時吃飯。”喬夕非常自然的接過話題,畢竟像這種尋常老百姓去的地方才是喬夕熟悉的地方,絲毫沒有任何的壓力。
權盛筵眼神復雜的看了喬夕一眼,揣磨著她話語的意思,以后每天都接他下班?他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老板聽的,還是她準備留在b市了。
“老板,你的面真的很好吃哎,很q呢?以前我怎么都沒有發現?”喬夕吃了一口,毫不吝嗇的贊嘆道。
“盛筵,你怎么不吃?剛才你還不是冷了嗎?”喬夕看著楞在那里的權盛筵,笑著說道。
權盛筵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喬夕的臉蛋,直到手指傳來溫熱的溫度時,他才有種真實感。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喬夕真的就在他身邊。
“權盛筵,你干嘛?”喬夕被權盛筵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這般深情的凝望,以為愛憐的撫摸,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再加上老板善意的關注,喬夕都想找個洞鉆進去了。
“喬夕,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權盛筵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讓喬夕一頭霧水?
自己剛才說了很多話啊?他問的到底是哪一句?
“你說以后每天都來接我下班這句,是不是真的?”權盛筵刻意放低的聲音讓喬夕意亂情迷,幸好夜色著遮掩了她微微發紅的面龐。
她害羞的點了點頭,一張臉都快掉進碗里了。
“喬夕,你不介意你父親?”權盛筵刻意壓下呼吸,只為了聽喬夕的答案。
喬夕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凝視自己的權盛筵,這張讓她午夜夢回的臉,如今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盛筵,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當年那場車禍跟你父親根本沒有關系,這一切都是權華增做的?”
權盛筵沉默了,原來喬夕真的已經知道真相了,可是無論如何,二叔始終姓權,也是權家人,在二叔對她父親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他怎么奢望求得喬夕的原諒呢?
喬夕伸出手蓋住權盛筵放在桌上的左手,彼此的體溫相交互著。
“盛筵,權華增是權華增,你是你,你們沒有關系,你不需要自責,再說了,權華增還是你的殺父仇人呢?我們沒有必要執著于過去,不是嗎?”
“你真的不介意嗎?”權盛筵反握住喬夕的手,不確定的再次問道,他怕幸福來的太突然,來不及抓住。
喬夕無比認真的看著權盛筵,鄭重的點了點頭。
權盛筵鼻子一酸,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權盛筵,你不會想哭吧?”喬夕仿佛從權盛筵眼中看到晶瑩透亮的東西,調皮的揶揄道。
“哪有,快吃面吧,要不然不好吃了。”權盛筵惱羞成怒的低頭吃著面,借著頭發擋住的光芒,一滴眼淚掉進了面碗里,與濃濃的牛肉汁形成一體,最后全數被權盛筵吃了下去,就如同再次經歷了這段時間的所有酸甜苦辣。
喬夕也沒有戳破他的窘迫,開心的笑了笑,這才低頭開始吃面。
一碗比喬夕的臉還要大的一碗面全部解決光,喬夕滿足的打了個飽隔。
“權盛筵,我們去看電影吧?”突發其想的喬夕對著正在開車的權盛筵說道。
權盛筵瞥了瞥車上的時間,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不確定的問道,“喬夕,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確定要去看電影?”
“才十點嘛,你知道我在醫院都被關了一個月了,現在好不容易出院了,你就滿足我這個要求行不行?”喬夕小可憐的說道。
權盛筵雖然沒有答應喬夕,可是車子卻已經在調頭,往市區的電影院開去。
喬夕暗自吐了吐舌頭,在權盛筵看不見的角度伸手比了個揶的手勢。
不是周末的電影院人煙清冷,只有小貓三兩只,在喬夕的記憶中,她跟權盛筵出來看電影也就屈指可數,晚上的她竟然找到了談戀愛的感覺,雖然他們現在是進行著三個人的約會。
“喬夕,你想要看哪部電影?”權盛筵蹙著眉看著上面的在簡介,沒有一部電影是他想要看的,在他看來,看這些商業氣息濃厚的電影,還不如回家睡覺來得實在。
喬夕指了指時下最紅小生主演的電影,眼泛桃心的說道,“哇,帥哥唉,我要看這部電影,盛筵我們就看這部電影。”
最后,他們在電影逛了一圈,喬夕直接被權盛筵打包回家。
“權盛筵,我還以為你會變,可是你根本還是那個**又霸道的權盛筵。”喬夕一臉哀怨的控訴著某人的惡行。
正在開車的某人完全沒有要搭理喬夕的意思,冷著臉猛踩油門往公寓開去。
直到回到公寓,權盛筵還是依舊一副老子很不爽的樣子。
“喬夕,我們都分開了兩個月,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我嗎?竟然還要去看那個什么油頭粉面?我不比那個男人帥?不比那個男人有魅力?不比那個男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