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你是在怪我嗎?”剛才還呼風喚雨的權盛筵在喬夕面前就像是所有的利爪都被人收拾干凈了一樣,完全是一只無害的小貓咪。
喬夕不知道該如何跟權盛筵解釋,只是孩子氣的用被子蓋住腦袋,想要以此來阻隔掉男人灼熱的眼神。
權盛筵失笑的看著床上的人兒,這小女人不會天真的以為一條被子就能打發(fā)走自己了吧?
不過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來日方長,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
“喬夕,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打我電話,我先走了。”權盛筵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喬夕聽到腳步離開的聲音,這才伸出腦袋朝門口瞧了瞧,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她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傷感的自言自語道,“寶寶,你會不會也覺得媽咪對爹地太狠心了?”
門外的喬小曦聽到腳步聲回頭發(fā)現是爹地時,詫異的問道,“爹地,怎么這么快?小曦還以為你們兩人會情話綿綿呢?”
權盛筵輕輕的拍打了這個小滑頭,蹲下來與他平視,“小曦,爹地有事要先走了,有什么事情記得給爹地打電話,知道嗎?”
喬小曦一聽權盛筵要離開,神情有些不舍,他拉著爹地的衣服依依不舍的問道,“爹地,下次小曦什么時候可以見到你啊?”
權盛筵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氣,為難的說道,“很快!”
最終,身穿黑色風衣的權盛筵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站在大廳的莫仲看到權盛筵,立馬小跑上前,交代道,“boss,我剛才看到楚小姐了。”
權盛筵蹙著眉頭,瞥了一眼莫仲,涼薄的問道,“在哪里?”
莫仲為難的說道,“她是被救護車送過來的,一身是血,應該是往急救室去了。”
“一身是血?”
“是,看情況應該是要生了。”莫仲不敢隱瞞,據實以報。
權盛筵嗜血一笑,再次邁開腳步,不過并非朝門口走去,反而往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boss,我們不回b市嗎?”莫仲可不覺得自家boss這般好心,學會關心楚若云了。
“莫仲,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孩子的生父是誰嗎?”權盛筵幸災樂禍的說道。
莫仲揉了揉鼻子,跟了上去,其實他真的沒什么興趣想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自家老板關心,他這個隨從也只得裝做有興趣的模樣。
待到靠近急救室門口,里面就如同戰(zhàn)場一樣,醫(y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不難看出病人此時的情況有多危急。
“莫仲,打個電話給李院長,讓他馬上過來一下。”權盛筵不習慣聞著血腥味,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交代道。
莫仲了然,走到一旁打電話通知去了。
沒一會兒,李院長倉促而來,急奔到權盛筵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權先生。”
權盛筵冷哼一聲,朝里面努了努嘴,淡漠的說道,“里面有個病人叫做楚若云,我想知道她的詳細情況。”
李院長會意,連忙往里面走去。
沒一會兒,他便拿著楚若云的診斷書走了出來,一臉痛惜的說道,“權先生,這位病人情況不太好,由于發(fā)現的太晚,再加上大出血,孩子已經窒息死亡,另外她的子宮也可能保不住了。”
胎死腹中?權盛筵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個報應呢?她想害別人的孩子,可是卻先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幫我留著死嬰的dna,另外,莫仲,通知記者。”權盛筵伸手揉了揉眉心,終究他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boss,n市的記者恐怕”莫仲擔憂的說道,畢竟n市的市委書記是楚家人,n市的媒體未必能為他們所用。
“那就用權氏旗下的媒體,務必讓這件事情在b市人盡皆知。”
楚家小姐未婚生子,胎死腹中,切除子宮,無論哪一個噱頭都足夠讓楚若云在b市呆不下去,這就是她妄圖要傷害喬夕的下場。
“是的,boss。”莫仲不再勸說,自家老板的行事他一向清楚,既然決定跟楚家開戰(zhàn),想必是做好萬全之策了吧。
“權先生,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李富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權盛筵淡淡瞥了一眼李富強,一臉神秘莫測的模樣。
李富強見到,連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診斷書上寫著楚小姐腹中的孩子是黑色皮膚。”
臥操!一旁的莫仲瞬間石化了,沒想到這位楚小姐的口味真夠重的啊?
權盛筵心中另有了一番計較,早前他讓人去過美國調查,發(fā)現什么**根本就是她自編自導的一出戲,私生活混亂到是真的,只是沒想到她眾多的男朋友當中,竟然還有黑人?
“莫仲,調查一下楚小姐的這位黑人男朋友是誰?順便把這人的身份告訴楚老爺子。”
莫仲替楚若云默哀三秒鐘,果真得罪誰也不要得罪權盛筵,老板這是要把楚若云跟這黑人湊成堆嗎?
“李院長,泌尿科的喬夕是我太太,因為一點誤會我暫時不想讓她知道,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臨走前,權盛筵交待了一番。
李富強連忙點頭表示知曉,今天就像是做夢一樣,一覺醒來,醫(yī)院易主不說,還差點沒嚇出心臟病,沒想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月前才入職的喬夕引起的。
想到這里,他便再也站不住,提起腳步往病房走去,只是走到病房,看到兒子李子木,他的臉跟吃了大便一樣難看。
“子木,你怎么在這里?”
李子木沒想到父親會親自出現在病房,也是一副不解的問道,“爸,你怎么也過來了?”
喬夕一個頭兩個大,兒子沒打發(fā)走,又來了一個老子,她現在需要靜養(yǎng)好嗎?不過畢竟這個老子是她的衣食父母,雖然心里唾棄的緊,面上的功夫還是得做的。
“李院長,您怎么來了?”喬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李院長哪里敢怠慢喬夕,只能先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這才賠著笑臉說道,“喬醫(yī)生是在上班期間出事的,怎么都算公傷,你就放心養(yǎng)著吧,住院期間,所有的醫(yī)藥費都報銷,出院后,你就開始休假,直到生完孩子后再復職。”
喬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現在是什么情況?天上掉餡餅了嗎?難不成李院長是史上最有良心的老板?
這般大方,倒是讓喬夕過意不去,她笑著回絕道,“李院長,太客氣,等我休養(yǎng)一個月就可以上班了。”
“不用,不用,孩子重要,喬醫(yī)生就安心在家里養(yǎng)胎吧,反正連醫(yī)院都是”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李富強連忙收住口,用干笑來打發(fā)掉。
喬夕狐疑的看著有些失常的李院長,剛才的話好像沒說完吧?
“李院長,您說什么醫(yī)院都是?”
“哦,我是說我們醫(yī)院都是救死扶傷的,所以喬醫(yī)生還是身體重要。”
轉的很牽強,連一旁的李子木都覺得自家父親過于異常,不過礙于一旁的喬夕,他還是忍了下來,打算私底下再問。
喬夕見李院長如此盛情,再拒絕倒顯得矯情了,便沒再說什么。
“喬醫(yī)生,你好生養(yǎng)著,沒事我就先走了,子木,我有事找你,跟我一起走。”李富強全程都是笑臉相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個院長真的這般熱情。
喬夕不在狀態(tài)的點了點頭,為啥她感覺院長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不過管她呢?既然院長都讓自己好生養(yǎng)著,她豈能辜負了?
想通之后,便心安理得的再次躺完床上。
“爸,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一走出病房,李子木便開口問道,其實他比較想問的是他爸是否吃錯藥了,這待遇,連他親兒子想申請都難吧?
李富強神情跟剛才完全不同,一離開喬夕的視線,他便沉著一張臉,凝重的說道,“回辦公室再說。”
李子木摸了摸鼻子,心里吐嘈道,這變臉的速度都快跟上川劇了。
回到辦公室,李富強就跟防賊一樣把全部的門窗都關上,這才一本正經的看著兒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爸,你這是唱哪一出啊?可別這樣啊?我害怕。”李子木隨意挑了位置坐了下來,翹著兒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李富強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痛心疾首的問道,“你跟泌尿科的喬夕是什么關系?”
李子木見父親提到喬夕,終于端正了態(tài)度,不解的問道,“爸,以前你不是都不管的嗎?你不是巴不得我找個醫(yī)生老婆的嗎?”
“這么說,你跟喬夕有什么了?”李富強真想打死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如果他肯花點心思在學業(yè)上,自己就不會提出要找個醫(yī)生媳婦的要求,不過現在也不用找了,這醫(yī)院都不是他們李家的了。
“爸,你到底怎么了?人家喬夕有男朋友了,她看上你兒子。”李子木看著父親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的,跟個唱戲一樣,不解的問道。
李富強怒極的指了指兒子的腦袋,“她當然看不上你了,我跟你說,以后給我離喬夕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