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席城不厚道的笑了,至于權盛筵流氓行為他完全是忽略不計。
“你笑什么?”這個笑聲無疑是在權盛筵的怒火中燒上添了點佐料,這火焰大有一副無法收拾的地步。
“朋友妻?我怎么記得你跟喬夕已經是離婚了呢?所以就算我們兩個有什么,你充其量就只能算一個前夫,請問你現在是以什么立場跟我說話呢?”寧席城看著溫厚,可是這張溫厚的皮囊下卻有著與權盛筵不相上下的算計,一旦觸碰到底線,他的所有偽裝都將褪去。
“所以說你做這么多就是為了拆散我跟喬夕嗎?”權盛筵眸底閃過一絲受傷,只是卻被他掩飾的很好,稍縱即逝。
寧席城想要開口解釋,可是瞧見權盛筵神情上的篤定,說出口的話便成了,“世上沒有不透墻的風,你們兩個注定不能在一起。”
“渾蛋”權盛筵起身,又一拳揮了過去,這就是他的好兄弟嗎?
“盛筵、大舅子,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傅辭的聲音在房間里突兀的響起,可是誰也沒顧得上。
同傅辭一起出現的寧灼華,手中拿著鑰匙,一臉錯愕的站著,直到看見寧席城臉上再度挨了一拳,這才氣急敗壞的對自家男人說道,“傅辭,我們快點去分開他們啊!”
傅辭連忙拉住自個小女人,開什么玩笑?她的手剛好,這么一折騰,又得上石膏了。
“灼兒,你可不能過去。”
寧灼華眼見著自家哥哥又挨了一拳,心疼不已,著急的說道,“行,我不去,那你去!”
傅辭一臉哀怨的看了看自家女人,她怎么就舍得讓自己上這么危險的戰場呢?瞧這兩人發狠的模樣,可是招招‘致命’啊,如果他過去的話,肯定就玩完了。
“好,我去還不行嘛?”接受到寧灼華殺人般的眼神,他只能抱著必死的決心踏上沒有前途的路。
“盛筵、席城,咱們是文明人,能用和平點的手段解決事情嗎?這打架可是野蠻人的行徑,再說了,你們可都是帥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閉嘴!”兩人正打得你死我活的男人異口同聲的朝啰嗦的傅辭說道,同時還不忘一人一拳作為禮物揮了上去。
一聲慘叫在房間里響起,寧灼華本能的遮住自己的眼睛,非常沒意氣的選擇了逃避事實。
一刻鐘之后,三個大男人各自拿著水煮蛋給各自的臉上消腫。
“嗤!!”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寧灼華伸手接過傅辭手中的其中一只水煮蛋,無奈的替他恍如熊貓眼中的其中一只消腫,一邊還氣不過的說道,“大哥,權大哥,你們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嘛?你們看把傅辭給傷的,明天頂著這對熊貓眼,你讓他如何見人?”
傅辭原本還在自怨自艾的,聽到佳人替自己出氣時,頓時覺得兩只眼窩火辣辣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過此等大好機會,他不裝可憐還更待何時,“灼兒,我好疼啊,我感覺看東西都模糊了,不知道會不會瞎啊?”
寧灼華一聽傅辭的視力受損,當下也坐不住了,眼睛本就是人體脆弱的器官,該不會真的是出了什么問題吧?想到傅辭的眼睛有可能會瞎,她便著急起來,急切的說道,“傅辭,來,我們去醫院拍個片子檢查一下。”
權盛筵跟寧席城兩人無比唾棄傅辭這種裝可憐行為,就這點小傷?還值得這般小提大作的?
“灼兒,你知道我最討厭醫院的,你給揉揉就好了。”傅辭非常享受的把頭枕在寧灼華的腿上,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體香,當下便心猿意馬起來。
“真的不用去醫院?”
寧灼華一瞥見傅辭臉上的黑眼圈,渾身的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灼華,我來給傅辭看看吧。”寧席城不懷好意的開口,一旁的傅辭肌肉開始僵硬。
寧灼華恍然大悟,是哦,大哥不就是醫生嘛?既然傅辭不喜歡醫院,讓醫生看總行了吧?
“大哥,你快給傅辭看看吧。”她想扶傅辭起來,讓寧席城查看一番,結果卻惹得傅辭義正嚴辭的拒絕。
“不成,大舅子專業可不對,我只是眼睛受傷了,腦袋還是正常的。”
開玩笑,大舅子神經方面是專家,他的神經每條都很正常好嘛?在他有限的認知里,凡是找寧席城看病的,腦子大多是有問題的。
權盛筵也不介意再給他下點猛料,打趣的說道,“依我看來,傅辭你確定你的腦子沒有問題嗎?吃里扒外可不就是神經搭住了嗎?如果沒有你,今天我跟席城也來不上這么一架!”
傅辭感覺自己的前后都中了一把刀,他真是沒想到啊,今天他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他還來不及找權盛筵算賬,便接收到某道殺人般的眼神。
緩緩回頭,瞧見寧灼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傅辭,權大哥說的是什么意思?”寧灼華瞪著滾圓的眼睛,一整要把傅辭拆骨入腹的樣子。
傅辭額頭青筋突突在跳,順帶還忘記怒瞪一眼罪魁禍首,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給出賣了?
“大舅子,這件事情其實我是可以解釋的。”傅辭頭疼的想在先滅后院的火。
寧席城睥睨的看著傅辭,從權盛筵挑明事實后,他傅猜到定是傅辭說的,喬夕巴不得跟自己撇清關系呢?
“是嘛,好啊,現在你可以解釋了。”風輕云淡,又恢復往常的寧席城,只是如果忽略臉上的傷就更像了。
“”傅辭對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大舅子表示相當無語,他怎么能直接要聽解釋呢?
寧灼華也在等著傅辭的解釋。
“好吧,我錯了,大舅子想要傅某干什么,我都認了。”傅辭干脆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再找任何借口。
寧席城剛想張口要說些什么,卻又被傅辭攔了下來,“現在追究我的責任不是關鍵,你說是吧權少?”
權盛筵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覺得什么是關鍵呢?”
“當然是二十五年前的真相啊?權少,我是讓你來找席城問真相的,可不是讓你們來打架的,好不好?”頓時傅辭的腰板挺直許多,他不是那種吃里扒外的人好嘛?
回應傅辭的是寧灼華狠狠的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疼得那個齜牙咧嘴的。
“乖,寶貝兒,我們別鬧,先聽大舅子怎么說?”傅辭連忙鎖定住這雙作孽的手,試圖把注意力轉移到寧席城身上。
寧席城起身,從冰箱里拿了三瓶啤酒,一瓶飲料,灌了一口。
大冬天的,這口啤酒讓他整個人透心涼,這才緩緩開口道,“二十五年前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我爸應該會比較清楚。”
“爸?”
“岳父?”
“寧叔叔?”
三人非常默契的出聲。
寧席城點了點頭,“當年我去學校當輔導員,就是為了接近喬夕,這是我爸給我布置的任務,后來喬夕畢業,找工作,便一直以她朋友的身份陪在身邊,當然后來給喬夕的幫助都是我自愿的。”
權盛筵聽完后,眉頭緊蹙,胸中像是被什么壓著一樣難受。
寧灼華有些消化不了這么強大的信息量,她詫異的問道,“你是說當時去學校當輔導員是爸爸讓你去的?”
她當時還在好奇明明大哥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寧席城點了點頭,“爸只說讓我幫他去照顧一下故人之女,所以我也并不知道真相,直至前些年在書房聽到爸與權家二叔通話時,才了解的真相。”
“我二叔?”權盛筵沒想到怎么會扯出二叔,難不成當年的事情他也是知曉的嗎?
“是啊,我記得我爸當時叫著的是你二叔的名字。”寧席城其實也沒有跟寧父確認過,只是憑著猜測出來的。
權盛筵的手在沙發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現在他的腦中就像是一團被弄亂的毛線一樣,完全找不到線頭,只能看著它越來越亂,也許,他該會一會二叔了。
“這件事情你告訴過楚若云嗎?”片刻之后,權盛筵問出了一直困擾他的疑惑,如果當時不是楚若云在婚禮莫名出現,他也不至于跟喬夕鬧到如此地步。
寧席城搖了搖頭,同樣一副不解的模樣,“我也在想楚若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婚禮的事情不是連喬夕本人也不知道嘛?我們也是婚禮前夕才收到你的請帖,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這幾個問題就像是一個個煙霧彈一般,丟在幾人中間,讓他們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剛才充當背景墻的傅辭一副心虛的模樣,完全不敢正視幾人的眼神。
“傅辭,是你?”權盛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畢竟楚若云在傅辭的心中還是占據著不可替代的位置,幾乎楚若云所有的要求,他都會滿足,至少三年前的傅辭就是這樣的人。
寧灼華沒想到傅辭還跟楚若云有聯系,泫然欲泣的問道,“真的是你告訴楚若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