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盛筵,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竟然把自己的老婆往別的男人身邊推,你可真讓我瞧不起的。”喬夕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窩囊廢。
寧灼華一只沒受傷的右手,在胸前奮力的打著,她真想上前甩幾個巴掌,這男人根本就是人渣。
權盛筵一臉痛苦的站起來,面如死灰的說道,“可是我還有別的辦法嗎?只要我還是權家的兒子,我跟喬夕就不會沒有嫌隙的在一起,與其強求,還不如現在放手。”
“難道你一點都沒想過當年的事情可能有誤會嗎?”寧灼華氣得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她一想到剛才喬夕抱著自己糾著心臟說自己的心好痛時,她便忍了下來。
權盛筵的表情重新燃起一絲希望,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男女有別,扶上寧灼華的肩膀,激動的問道,“你是說,其實事情還有轉寰的余地?”
寧灼華咽了咽口水,這樣的權盛筵真是太可怕了,剛才她是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對他大小聲的。
迫于他的淫威下,寧灼華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權盛筵興奮的放開她,激動的在原地來回走動。
寧灼華抿了抿嘴,其實剛才她只是想要讓權盛筵親自調查一下此事,不要輕易放棄而已,并不是他理解的意思。
可是看著權盛筵分明一副激動萬分的樣子,寧灼華再多的話也只能爛在肚子里。
她尷尬一笑,提了提右手上的藥,勉強說道,“那個,喬夕還在等都會我呢?我先走了。”
權盛筵也顧不得寧灼華,此時的他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掏出手機讓莫仲給他訂了張回b市的動車票,腳步堅定的往外走去。
“灼華,你怎么了?去了這么久,這是有人在追你嗎?”傅辭與喬夕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寧灼華出來,他正想要去尋人,沒想到她便出現了,只是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喬夕同樣一副擔心的樣子看著寧灼華,這么冷的天,竟然額頭還布滿了細細密汗。
“灼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還是讓傅辭帶你去看醫生吧?”
“我沒事,就是剛才碰到權盛筵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就怕他。”寧灼華心虛的不敢跟喬夕直視。
喬夕一聽權盛筵的聲音,神情有些異常,她張了張嘴,還是問出聲,“他還在那里嗎?”
寧灼華小心的觀察著喬夕的神情,試探性的說道,“是啊,就跟一只落水狗一樣呆坐在那里,好可憐啊。”
落水狗?傅辭額頭三根黑線,這恐怕也只有寧灼華才會這么形容權盛筵了吧?b市太子爺竟然變成落水狗,這簡直是神比喻嘛!
“灼華,以后記得別說謊,你不適合說謊。”喬夕完全看破寧灼華的小九九,戳穿道。
寧灼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副不解問著傅辭,“你剛才看出我說謊了嗎?”
傅辭嗤笑一聲,認同的點了點頭。
“啊?真的很差勁嗎?”寧灼華一臉失望的模樣,讓喬夕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
“傅辭,開車送我回n大吧。”喬夕不再繼續話題,閉上眸子,讓傅辭開車。
三人一路無語,直到n大。
“喬夕,你真的要留在n市嗎?小曦怎么辦?”灼華一副不舍的說道,如果她在n市的話,自己怎么辦?不得可憐死啊?
喬夕點了點頭,穿上外套,準備下車,“我已經跟權盛筵談好了,小曦以后跟我一起呆在n市,至于b市,我大概永遠都不想回去了。”
“別啊,以后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況且”寧灼華一聽喬夕再也不回b市了,心里著急萬分,以后不回b市,她跟權盛筵豈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
“況且什么?”喬夕回過頭不解的問道。
“呵呵,沒什么,要不然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吧。”寧灼華暗自吐了吐舌頭,這雙面間諜可真不好當。
喬夕看了一眼明顯不贊同的傅辭,打趣道,“就你這個樣子,你確定留下是照顧我?而不是我照顧你?”
寧灼華低頭看著自己還打著石膏的手,懊惱的說道,“那要不然等我手好了再過來照顧你,到時候你的肚子也大起來了,正需要人照顧。”
喬夕挑了挑眉,假裝認同的說道,“看來我們家灼華還是有保姆的潛質。”
保姆?寧灼華剛想辯駁,卻被傅辭搶先一步,“權嫂,哦,不,喬夕,如果有什么事大可以找我,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讓盛筵知道這個孩子的事情,可是畢竟一個大肚婆帶著小曦過日子,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是的,喬夕最終還是沒有打掉孩子,在她躺在手術臺上時,她仿佛聽到了腹中的孩兒正在向她求救一般,最終,她求著傅辭跟寧灼華幫自己一起守住這個秘密,因為無論如何,這個寶寶跟權家還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喬夕感激的看了一眼傅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灼華就拜托你了,以后歡迎你們隨時來n市,我先下車了。”
車門被打開,一陣冷風鉆了進來,讓彼此都打了個冷顫,過幾天就是新年了,學校里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喬夕一下車,便看到張結節彩新景象。
“喬夕,你多保重。”寧灼華原本是要打算送喬夕到屋內的,可是喬夕卻堅持他們只送到門口就好,有些路大概只有她自己才能走下去吧。
“恩,再見!”這句再見包含著太多復雜的感情,說完再見后,喬夕忍住淚意,轉身假意瀟灑離開。
寧灼華看著喬夕落寞的身影,眼角流下一行清淚,她感觸的說道,“傅辭,你說我們會不會也像喬夕他們那樣,最后不得善終?”
坐在駕駛座上的傅辭聽到不得善終四個字,氣得狠狠的敲了下她的額頭,沒好氣的說道,“你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不得善終是這么用的嗎?”
吃痛的寧灼聲嬌嗔的看著傅辭,傅辭被她的眼神看得整個人都酥了,開口承諾道,“不會,我們會一直好好的,直到天長地久。”
突如其然的情話讓寧灼華臉頰發燙。
喬夕許久沒有像現在這般閑暇的在校園里獨自走動了,時間已經接近傍晚,由于是冬天,整片林蔭小道就只剩下她獨自在北風中瑟瑟發抖。
她裹緊大衣,龜速般的往房子走去。
“這不是喬夕嗎?你怎么樣了?那天看你昏倒了,原本一直想要去醫院看你的,結果你媽說沒什么大礙,很快便可以出院,真是可惜了,不過不要緊,像我們喬夕長得這么標致的美人兒,還怕找到好男人嗎?”喬母的同事,國際學院的金教授,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喬夕,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喬夕沒想到這么晚了還能碰到熟人,偏偏這個熟人不給她任何發表言論的機會,這好話都讓她一人說了。
“金阿姨,我沒事,那天失禮了,真是不好意思。”喬夕尷尬的一笑,為了不讓喬母難堪,她只能低著身姿道歉了。
這位金教授顯然沒有打算就此結束這個話題,她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還非得熱情的抓住喬夕的手,繼續說道,“真是個好孩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在這里跟阿姨道歉,這件事情錯不于你,你不用道歉,阿姨挺你,你放心,阿姨看到合適的,定當為你介紹。”
喬夕努力把手從這位熱情的阿姨手中抽出,訕笑道,“真是謝謝阿姨了,目前我沒有這個打算,對了,我媽還有家里等我吃飯呢?要不然我先進去?”
最后,喬夕是倉皇而逃,真心受不了這些熱情的三姑六婆。
走到門口時,喬夕確又猶豫了,手舉了半天,就是沒敲下去。
過了幾分鐘,門從里面被人打開。
喬夕跟喬母同時嚇了一跳。
喬母看到門口的女兒,連忙拉著她進門,特別是觸碰到她這雙冰冷的雙手時,心疼的不行。
“你的手怎么這么冰啊?有沒有凍著,怎么沒讓灼華送你進來呢?真是的,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萬一感冒了,還不能吃藥,怎么就這么不懂照顧自己呢?”喬母的嘮叨讓喬夕心一暖,她一言不發的抱住母親。
喬小曦見狀,也上前一起抱住兩人,又懦又軟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媽咪,以后我們就跟外婆一起生活,再也不回b市了好嗎?”
喬夕聽到喬小曦的童言童語,眼眶濕熱,放開喬母,俯下身抱住兒子,低聲的說道,“小曦,你真的不想回b市了嗎?你也不想要爹地了嗎?以前你可是非常想要一個爹地的。”
她沒忘記當時小曦渴望爹地的心情,如今就這么剝奪了權盛筵這個當爹地的身份,會不會有些殘忍,也許可以讓他們父子倆偶爾見上一面才是。
喬小曦的小腦袋搖了搖頭,“我只要媽咪就好,媽咪,你放心,等我長大,我就可以保護媽咪,到時候連爹地都不能欺負媽咪了。”
喬夕暖心一笑,幸好還有這個小太陽還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