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喬夕不由的替貝思思捏了把冷汗,不愧是市長千金啊,這什么話都敢說呢?由于站在權盛筵的身后,她看不清權盛筵的表情,可是她就算看不見也能猜得到啊?鐵定是比包黑炭還要黑啊!
權盛筵嘴角露出滲人的微笑,很好,有人在一天之內把他的禁忌全部都犯了。
“貝思思,你那當市長的父親有沒有教過你,人要懂得收斂自己的光芒,特別是還不清楚對方的實力時,更加掂掂自己的份量。”權盛筵的每一句就像是一把錘子釘一顆釘子一樣,一記一記重重的敲在貝思思的心里。
“你對底是誰?”貝思思這下再也不敢胡亂說話了,開始謹慎的想要知道權盛筵的身份,只是這時候會不會晚了點?
“權盛筵。”
權盛筵留了三個字給貝思思,便瀟灑的轉身攬過喬夕往進站口走去。
留在原地的貝思思聽著權盛筵的名字感到異常的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連忙掏出手機連父親撥了電話,可是貝市長今天一整天都在開會,根本沒辦法接聽她的電話。
待到晚上回家貝思思像她父親詢問權盛筵是誰時,年邁的貝市長差點沒急得跳起來。
“你說什么?權盛筵?”貝市長其實也就是五十初頭的樣子,但是從政這么多年,哪一天過得安穩,頭發花白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所以外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年邁蒼老。
貝市長一向沉著冷靜,貝思思哪里見過這樣的父親,心中不安更加強烈,她不會是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不應該得罪的人吧?
“爸,權盛筵這個人很厲害嗎?您可是市長,難道他比市長還厲害嗎?”貝思思就是覺得市長這個位置已經很強大了,所以她才會在動車站的時候有恃無恐的,她根本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件事情。
貝市長頭痛無比的看著這個女兒,早些時候,她因為一個男人患了抑郁癥,好不容易治愈了,現在又跟他咨詢權盛筵的事情,這個權盛筵可不是他一個市長能搞得定的。
“思思啊,你不會是看上權盛筵了吧?這樣的男人我們貝家可是高攀不起的,你還是乖乖找個門當戶對的比較好。”這個時候的貝市長還單純的以為自個女兒看上人家而已。
父親的態度讓她的臉色異常難看,高攀不起?如果連市長家都高攀不起的話,喬夕那個賤人是什么身份?她也配?
貝思思這顆扭曲的心根本就已經偏離了原本的問題,其實剛開始她想問的只是權盛筵的身份而已,可是一聽到他們家竟然高攀不起的時候,她便開始跟喬夕一比高下了。
“思思,你聽到了嗎?以后離權盛筵遠點。”貝市長見女兒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氣得大聲說話。
貝夫人從外面一回來就聽到自個兒丈夫對著女兒大呼小叫道。
“老貝啊?思思怎么了,值得你這么大動肝火的?”
貝夫人自從上次女兒得了抑郁癥想要自殺后,她的一顆心就全在女兒身上,就怕她受委屈什么的,就像現在,明明勸著自個兒老公的樣子,可是真要論起事非來,她可是無條件站在女兒身邊的。
“媽,是爸爸想多了,我就是問下權盛筵是什么身份而已,結果老爸就對我大呼小叫的。”回過神來的貝思思笑著對自家老媽打小報告道。
“權盛筵?是b市的那個權盛筵嗎?”貝夫人是b市人,對于b市的事情自然是多加關注的,b市的政局她更是了如指掌。
“媽,你也認識權盛筵嗎?他很厲害嗎?”貝思思見母親也認識的樣子,她就更好奇了,連忙拉住貝夫的手臂,著急的問道。
貝夫人點了點頭,“b市四大家族知道嗎?他就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權盛筵。”
什么?他就是四大家族的權盛筵?貝思思的臉色慘白,沒想到自己無意間會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
“思思,你怎么了,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貝夫人擔心的問道。
好半天,貝思思才開口小聲的問道:“爸、媽,如果我說得罪了權盛筵,我們一家還有活路嗎?”
“什么?得罪?不是你看上他了嗎?”貝市長覺得自己要瘋了,剛才他只是以為自己女兒春心萌動而已,卻不曾想到是得罪他了?
“你怎么得罪他了,快跟我細說一下,說不定我還能想辦法保住我這個市長之位。”貝市長一想到自己還沒坐熱的市長之位馬上要拱手讓人了,他的心臟就不受控制劇烈跳動起來。
“爸,你沒事吧?你哪里不舒服嗎?”貝思思看著父親捧著心臟臉色難看的模樣,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好在貝夫人及時拿來救心丸,才讓貝市長逃過一劫。
“爸,你怎么樣了?”貝思思哭著說道。
貝市長的心臟在救心丸的工作下,終于慢慢恢復正常,心也不再像剛才被糾著一樣的痛。
“你個不孝女,你想把爸爸氣死嗎?還不老實交待?”
貝思思再也不敢有所拖拉,一五一十的把事實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么,你說你在追誰?寧席城?”瘋了,貝市長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剛才聽到的話全都是幻聽。
“爸,你還認識寧席城?”貝思思的左眼直跳,該不會寧席城也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吧?可是明明他很普通的啊?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其他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好嗎?
“寧席城是四大家族中的其中一家。”貝夫人這下再也不敢包庇女兒了,心神無比沉重的說出來。
雖然寧家不像權家權勢這般復雜,可是寧家可是世代都是行醫的,有多少達官顯貴生病想要找人看病得通過寧家的,又有多少醫院是寧家出資開的,可以這樣說,如果哪天寧家破產了,那么大部分的醫院都面臨關閉的狀態。
“可是,明明寧席城就很低調啊?”貝思思還是不敢相信的狡辯道,畢竟自己這翻窮追猛打的情況下,寧席城都沒有表明身份啊?
“低調有錯嗎?再低調也改不了他是寧家人這個事實。”貝市長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起身往外面走去。
貝夫人急得大叫道:“老貝,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托人找關系,看看還有沒有的救。”
只留下屋內面面相覷的母女倆。
——
隔天,喬夕就算正式回歸到了工作崗位,接替喬夕工作的外聘醫生這兩天就會出現,所以喬夕純粹就是回來做個告別。
喬夕一踏進醫院的走廊,指指點點便撲面而來,以喬夕敏銳的第六感來看,這件事情應該跟幾天前的舊聞脫不了干系。
她不顧形象的白了一眼,沒想到這么多天過去了,這余溫還依舊不減呢?
為了不造成交通擁堵,她加快步伐往辦公室走去。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會如了她的愿,就比如眼前這位。
“喲,這不是喬醫生嗎?怎么回來了?哦,我知道了,原來你跟寧醫生在一起了,所以現在是怎么樣?夫唱婦隨嗎?”尖銳刻薄的聲音,即便當了n次的炮灰,可是依舊英勇無敵的往前沖。
喬夕撲哧一笑,完全不想搭理她,直接無視她,越過她往前走去。
被無視的某女人生氣無比,在喬夕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憤怒的說道:“怎么了?被我說中了,所以心虛了?不敢反駁了?”
喬夕用手掰開某女人的魔爪,她就想不通了,都這么久了,她怎么還是看到自己不爽呢?仔細算算,她們應該也沒什么過節才是啊?
“魯醫生,你這么激動干嗎?不會是你也喜歡寧醫生吧?所以才會特別生氣?”喬夕就像洞察一切一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被戳中心事的魯醫生面色潮紅,完全被抓包的樣子。
“其實你大可不必激動,反正這個醫院喜歡寧醫生的人多了去,就算沒有我喬夕,也自有后來人,所以與其把這個心思浪費在我這里,還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寧醫生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投其所好。”喬夕意有所指說著,然后揮一揮衣袖,留下錯愕的某人。
這女人再一次成了炮灰。
一旁看熱鬧的小護士都見識到了喬夕的威力,再也沒有人試圖挑戰她的威力,紛紛都作鳥獸散了。
其實醫生的職業有時候也挺枯燥的,就比如眼前的情況。
“脫吧。”喬夕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可能是個雛兒,沒見過什么世面,看到一個美女這么真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小鳥猛瞧時,他這個褲子是無論如何都脫不下去的。
于是喬夕又上演了與以前相差無幾的狂吼神功,最后病人不是被嚇跑,就是乖乖認命,可是即便是這樣,她的門診號還是爆滿,一天下來連喝水的時間都被剝奪了。
這樣的情況又持續了幾天,直到新來的醫生到崗后,喬夕正式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順利交接完畢。
這下,她總算是徹底從這家醫院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