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老爺子終究是不忍心看著嚴沁這般自說自唱,試圖開口緩解下氣氛,“小沁啊,盛筵跟喬夕剛領證,下次等他們辦婚禮了,讓你來當伴娘好不好?”
伴娘?喬夕心里誹腹道,果然跟權老爺子八字不合,連給她找的伴娘也跟她八字不合。
嚴沁一聽權老爺子的意思,心不由地往下沉,心中暗自在思忖著老爺子是什么意思?當她當伴娘,不就是承認了喬夕的身份了嗎?可是他不是一直都贊同自己跟權大哥的嗎?
她快步走到老爺子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親密地說道:“爺爺,我不想不權哥哥的伴娘,我當他的新娘好不好?”
她在試探老爺子的態度,如若連老爺子都看好喬夕了,那她真的輸的徹底了。
不過她終究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對于權長安來說,無論他多寵愛嚴沁,她終究是外人,而權盛筵、喬小曦才是他權家的子孫,所以孰輕孰重,根本沒有可比性。
權老爺子見嚴沁這么不知趣,當下就拉下一張臉,把手從嚴沁的手中抽了出來,一臉正色地說道:“小沁,爺爺一直覺得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盛筵跟喬夕領證了,也有孩子了,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你應該知曉的吧。”
喬夕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權老爺子竟然為自己挺身而出,一直以為他會興災樂禍才是。
嚴沁抿了抿嘴,心里難受地要死,可是她還是選擇乖巧地點了點頭,因為她比誰都明白,一旦失去了老爺子的寵愛,她就什么都沒有了,甚至都不能在權家住下去。
“爺爺,你別生氣了,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喬小姐都替權哥哥生了這么大的兒子,我怎么會想著要拆散他們呢?”
喬夕冷哼一聲,是你不想拆散嗎?是你沒本事拆散吧?這個嚴沁肯定是中戲畢業的,角色扮演起來,演一個像一個。
權老爺子似乎很滿意嚴沁的說辭,剛才還沉下來的臉色總算是有些好轉,他拍了拍嚴沁的手說道:“這就乖了,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再走,給你爹地打個電話,免得他操心。”
權盛筵并無異議,反而拉著喬夕往他的房間走去,連兒子都不顧了。
他走得很快,喬夕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喬夕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
真是的,怎么男人每個月也有那么幾天嘛,要不然這個男人為什么脾氣這么陰晴不定?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轉眼間,就一副死樣子。
喬夕任由他拉著,也不吭聲,反正她是絕不會讓嚴沁這個女人有可趁之擊的。
權盛筵的房間在二樓走廊走到底的最后一間,大門一打開,喬夕一個踉蹌,就被權盛筵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
男人已不再像剛才風輕云淡的模樣,如雕刻般的臉上滿是怒意,正怒氣沖天地瞪著喬夕。
喬夕一驚,立刻反思剛才哪里得罪他了,可是想了一圈下來,她自認為剛才表現大方得體,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
這么一想,她的底氣立馬不一樣了,連腰板都直了,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權盛筵,你發什么瘋?”
當然,她試圖想要推開他,畢竟被壓在門板上,氣勢什么還是弱了許多。
奈何面前的這座大山實在份量夠足,推了半天紋絲不動。
她干脆懶得折騰。
權盛筵如看獵物般地看著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女人,他很生氣,氣得連心都疼,她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嗎?別人都上門來搶她男人,她竟然還想著要跟自己撇清關系?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他心寒。
直勾勾地看了喬夕好一會,喬夕甚至以為這男人會大發獸性時,這男人竟然默默地放開了她,然后一聲不吭地往沙發上去了。
喬夕這才抽空打量了下房間,這根本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套房嗎?書房、衛生間,乖乖的,竟然連運動室都有?
權盛筵的臉越來越臭,因為他發現這個小女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哄自己,而是去參觀他的房間去了?
他差點沒被這個小女人氣得吐血,房子就擺在那里,什么時候不好參觀,非得在他氣頭上參觀?
難道現在他連個房子都比不上了嗎?權盛筵越想越心寒,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他特別重重地哼了幾聲。
喬夕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不想慣他這個毛病,動不動就給臉色,以后日子還過不過了。
所以她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參觀過去,務必讓這小套房的每個角落都留下自己的腳印。
坐在沙發上的權盛筵總算是坐不住了,見到喬夕參觀到臥室時,立馬尾隨而上,趁著喬夕進到房間,他一個流利地把房門鎖上了。
“權盛筵,你想干什么?”喬夕哭笑不得地看著這男人幼稚的行徑,這樣的行徑恐怕連小曦都不如。
“喬夕,你這個死女人,知不知道爺很生氣!”權盛筵總算是想通了,生悶氣氣死自己實在是不值得,所以他得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很生氣。
喬夕干脆也不反抗,認真地點了點頭,脫下大衣,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材,然后在大床的一邊坐了下來,再順帶用手試試床的彈性。
不錯,彈性適度,想必被壓滋味應該還不錯。
權盛筵看著喬夕一系列的動作,眼睛都快直了,他哪里還有心思去跟喬夕討論是否生氣的事情,眼下把她就地正罰才是正事吧?
喬夕滿意地看到權盛筵的這如狼似虎的模樣,看來她魅力還是有的嗎?只需要稍微勾引一下,這男人就像是狗見了肉骨頭一樣,絲毫不再掩飾內心的渴望。
他迫不及待地脫掉身上的深灰色大衣,如獵豹般地朝床邊走出,居高臨下的陣勢,讓人望而生畏。
喬夕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她甚至懷疑,自己這招兵行險棋是不是過了一些呢?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一想到昨天的戰況,她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光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權盛筵。”她小聲地叫著。
“寶貝,等會你可以叫得大聲點,這里比昨天的病房隔音效果還好!”權盛筵陰險地笑著,無視小女人的掙扎。
這是她自找的。
喬夕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她錯了還不行嗎?
如今今計,她只能盡量把床的對方縮去,拖延時間,也許那個叫嚴沁的會出現救自己呢?
“寶貝,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垂死掙扎!”床的一邊淪陷了,男人的重量讓半張床都塌陷下去。
“老公,我們是文明人,可以講道理的,沒必要進行肉搏的,你說對不對?”喬夕一臉訕笑地說道,試圖用美人計來緩解敵人的攻擊。
權盛筵裝模做樣的點了點頭,“老婆,你說的有道理,要不然我們蓋棉被純聊天好了,用文明的人方式來解決問題。”
大喜啊!絕對是大喜啊!
喬夕打死都沒想到權盛筵竟然變得這么通情打理,竟然人家都主動發話了,她立馬乖乖地鉆進了權盛筵為她打開的棉被里。
“老公,你想聊什么?我都陪你聊。”喬夕舒服地靠在權盛筵的懷里,雙手主動懷上精壯的腰身,貼著權盛筵強而有力的臂膀,貼心地說道。
權盛筵得逞地扯開嘴角,一個用力,喬夕毫不費力地被壓在身下,一雙大眼眸子好像適應不了這樣的變化,不斷地在眨巴著。
“老婆,這叫做假意投誠,知道嗎?”權盛筵額頭抵著額頭,一手抱住喬夕的后腦勺,一只手覆在她的柔軟上,報復地揉搓著。
“權盛筵,你這個變態。”喬夕一邊享受著身體帶給她的快感,一邊郁悶地叫道。
她是豬嘛,竟然被這人男人給騙了?
“叫吧,叫的越大聲,我越興奮。”權盛筵就像個變態大叔一樣,肆意地折磨著喬夕。
喬夕哪里是權盛筵的對手,沒一會兒,她便沉陷在權盛筵高超的技巧之下,據說后來喬夕一直苦苦相求,都沒讓權盛筵手下求情,務必要把剛才受到的鳥氣全部發泄出來。
反正兩人的午餐也是沒跟權家人一起享用的。
“張媽,記得給弟弟跟弟妹留點午飯,人家是新婚嘛,我們要理解的。”權梓楚故意笑著說道,看到嚴沁的臉色由青變紅、由紅變白,她的胃口頓時好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么,權梓楚對這個嚴沁著實喜歡不起來,年紀輕輕,滿是心機,如果讓這種人當了她弟妹,才有苦頭吃了,可是偏偏爺爺就是喜歡她,三兩天讓她來權家住就算了,還想把她跟弟弟湊成對,好在,她的侄兒提前蹦出來了。
嚴沁知道權梓楚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不過她確實成功了,這些食物在她這里味如嚼蠟,光想到權哥哥跟那個女人在房間里干什么時,她就嫉妒地想要發瘋。
“小沁啊,你多吃點。”權老爺子輕嘆一口氣,開口說道。也不知道留這個丫頭在權府是福是禍。
權老爺子的話嚴沁多少還是要聽的,努力隱藏好情緒,低垂著頭,吃著碗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