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放在膝蓋上的粉拳不自覺地握緊,聽到權盛筵夸獎別的女人時,她發現自己嫉妒地只想殺人。
“是嗎?不知何時權少能給我引見一下。”整個車廂都是滿滿的醋味,喬夕的這記陳年老醋,差點沒把自己的牙齒摔掉。
“呵”權盛筵并未直接回答喬夕,反而意味深明地笑了幾聲。
氣得喬夕牙直癢癢。
比她漂亮了不起嗎?看她如何撥亂反正!
喬夕突然臉色一變,一只玉手撫住胸口,難受的聲音溢出喉嚨。
“你怎么了?”權盛筵看見喬夕一臉難受模樣,腳門油門一松,把車停在路邊,關心地問道。
“我胸口痛!”喬夕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捂著胸口假裝痛苦地說道。
“怎么會胸口痛呢?以前有痛過嗎?你等著,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權盛筵看喬夕痛的連眼睛也睜不開了,而且額頭上確實有細密的汗珠,還以為這個小女人得了什么突發性疾病。
“不,你幫我揉一下就不痛了。”喬夕見權盛筵要送自己去醫院,連忙手忙腳亂地抓住他的大手,不顧羞恥地讓權盛筵寬厚的大掌撫上她的柔荑。
如果權盛筵還不知道喬夕這是在用苦肉計,他就枉費是權家的掌舵的。
不過一個手掌都包裹不住的大包子,讓權盛筵全身上下如同雷電擊中而已,電流四處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游竄,也就片刻的樣子,他全身的電流都集中在兩腿之間,小小筵不負眾望地昂頭挺胸表示它的強烈存在感!
好在權盛筵穿著的是黑西裝,好在現在天色已黑
“你幫我揉揉好不好?”喬夕這次可是下了重本,她不僅出賣色相,還故意在這個男人的耳邊呵了呵氣,務必一舉拿下權盛筵。
滿意地看到了權盛筵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她還故意地貼向權盛筵,讓權盛筵沉迷于自己的氣息之中。
不得不說,喬夕勾引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權盛筵幾乎就要繳械投降了,余光掃了下周圍,悲劇地發現這里不是辦事的地方。
“沒想到你還有學西施捧心的毛病,只不過可千萬東施效顰了才是。”
像是懲罰一樣,大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喬夕的柔軟,一聲吃痛從喬夕的嘴里呻吟出來,明明是痛苦的呻吟,可還是致命地影響到了權盛筵。
深呼一口氣,權盛筵這才整裝出發,只是腳下的油門明顯踩的比以往更狠了。
喬夕胸部的疼痛還像針扎一般,這死男人下手也不知道輕點的,疼死寶寶了。
不得不說權盛筵的車技真不是蓋的,在城市的道路上還可以把車開得這么花式,他難道不怕警察叔叔給他送罰單嗎?
好在喬夕打小膽就特大,雖然她知道這男人故意的成份居多,她依舊一聲不吭,雙手緊緊抓住副駕駛座上的扶手,任由男人如何在車輛中穿梭都穩如泰山。
對于喬夕的表現,權盛筵倒是有些意外,他不由想起那時傅箏箏坐他車時的表現,簡直跟喬夕形成鮮明的對比。
同時心里對喬夕怒氣總算是消散的差不多。
“權少,我發現有一門職業也很適合你!”喬夕突然突發其想,這張小嘴便不自覺地吐了出來,完全忘記了此時兩人尷尬的相處模式。
剛還在對喬夕刮目相看的權盛筵,突然聽到喬夕無比鎮定的聲音時,倒一時反應不過來,這還是女人嗎?原以為她不害怕就是極限了,可是這聲音平靜地就像是沒事發生一般,她喬夕能不能不要這么另類?
“什么職業?”收起驚訝,權盛筵開始放慢車速,既然嚇她的樂趣沒有了,開快車就沒意義了。
“出租車司機,我保證你的生意一定會很好!”喬夕一臉得意洋洋地說著,就權盛筵的容貌,她保證他認行業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我擦!權盛筵一個急剎,差點沒讓后面的車子追尾,而喬夕因為系了安全帶,而且兩只手緊緊握著上面的扶手,對她絲毫沒有影響。
“你腦子里裝的都是稻草嗎?”權盛筵惡狠狠的交代了這么一句,才重新開始上路,剛才還算愉悅的心情被這個人才完全折騰光了。
出租車司機?虧他想的出來,出租車司機的技術能跟他比嗎?這小女人未免也太不識貨了,就她這個眼神,才把溫故當寶,才跟溫故上演什么殉情!
車廂剛有些緩和的氣氛,因為喬夕的一時興起,再次恢復到冰點,喬夕懊惱地直用腦袋撞旁邊的玻璃,她上輩子一定是豬,才會這么笨。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權盛筵,發現這個男人臉色比之前更黑了,怎么辦?如果現在不是坐著,她一定著急的在角落畫圈圈了。
接下來的一路,權盛筵再也未開口跟喬夕說過一句話,也沒給喬夕一個好臉色看。
車子平穩地在地上車庫停好,也不招呼喬夕,權盛筵長腿一邁,直接往電梯走去。
喬夕這才想起,如果沒跟上這個男人,她的下場將無比凄慘,因為她根本連電梯都進不去。
匆忙下車,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脫掉披風的喬夕立即打了個冷顫,汗毛更是不加客氣地直接紛紛起立。
透過玻璃看著車內的白色水貂披風,喬夕已無力吐槽,剛才關車門的速度快了那么一丟丟,一想到權盛筵那張黑臉,她打算把自己凍死。
一席長裙極不方便,喬夕只能兩手提著才能快速前進。
緊趕慢趕總算在電梯關上門前進去,電梯里的空調讓喬夕冰冷的身體總算暖和起來。
‘阿嚏!’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打個噴嚏,精致小巧的鼻子因為低溫而凍的有些發紅。
權盛筵皺眉看了一眼喬夕,這個小女人果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了嗎?地下車庫并沒有空調,她這般出來,難道不怕凍著自己嗎?
而喬夕看到權盛筵緊皺的眉毛,以為他在嫌棄自己打了個噴嚏,于是有些委屈地往后站了站。
她這是冷熱交替,一時身體受不了,這才打了個噴嚏嗎?至于嫌成那個樣子嗎?以前還在追她的時候,可是抽著空就要吻她呢?果然是不愛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喬夕的心情低落萬分,哼,見異思遷的壞男人!
只顧著在心里痛罵權盛筵,連這個男人停下腳步都沒有發現,一個不留神,直接撞了上去。
可憐她那高挺的鼻梁硬生生地撞在了如銅墻鐵壁的后背上。
喬夕的眼淚水瞬間往外飆!
“喬夕,如果你以為你的鼻梁可以跟我的后背一較高下的話,我不介意。”涼薄的聲音從權盛筵的嘴里吐出,氣得喬夕差點沒拳加腳踢!
她忍!
大門打開,喬夕粗魯地推開權盛筵,這個臭男人,毫不憐香惜玉,人渣!
浴室里,暈黃的燈光下,喬夕反復地看著差點被撞掉的鼻子,還好,鼻梁沒斷,雖然鼻子還有些酸楚,但起碼它還安全地留在臉上。
“臭權盛筵,我詛咒你喝水被嗆到,吃飯被咽到,走路被絆到!”喬夕的一雙美眸布了一層水霧,小嘴似報復性地吐著讓權盛筵倒霉的話,
誰知小女人的自言自語無數落入權盛筵的耳中,他無奈地看著門上的倩影,看來自己真是把她惹急了,這只小兔子開始要咬人!
深情地凝望了一眼,這才微笑地往書房走去,最近手頭調查的事情陷入了迷局,明知事情的真相如何,可是始終有一層霧遮擋著一般,不切實際。
喬夕在浴室一呆就呆了半個小時,總算讓冰冷的身體暖和一點,原本白皙的皮膚泛紅一片,粉施未黛的小臉上紅通通的,可愛極了。
起身穿衣服時,才發現剛才走的太匆忙,換洗的衣服還不得拿進去。
如小偷般地趴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剛才情緒所致,根本沒有想起權盛筵,不知道現在出去拿衣服,會不會碰到這個男人?
她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直跺腳,雖然浴窒溫度很高,可是這樣光著身子也不是辦法。
‘阿嚏!阿嚏!’喬夕連打了兩個噴嚏,鼻子發澀,喉嚨也有些發癢,身為醫生的她,自然知道這是感冒的前兆。
狠下心,喬夕做賊般地打開大門,看到房間里空蕩蕩一片,剛才砰砰直跳的心臟這才減速下來。
只是喬夕找遍了整個房間,這才想起,昨日來的匆忙,好像根本沒帶行李,那她身上裹著浴巾,那是要鬧怎么樣?
喬夕只能病急亂投醫地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衣服。
打開衣櫥門,喬夕的眼角直抽抽,這是什么鬼?竟然是清一色的白色襯杉,再旁邊是青一色的黑色西裝,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顏色?
衣櫥里的單調顏色跟他的性格是一樣一樣的,一沉不變!
不死心的喬夕只能走到衣櫥的另一頭,打開衣櫥,再次刷新了喬夕的世界觀,五顏六色的時尚女裝,齊全地連內衣內褲都有了。
這一刻只能用復雜來形容喬夕此時的心情,雖然剛才抱著僥幸的心里來找衣服,可是看到這么多種類的當季衣服,喬夕若還是淡定的跟沒事人一般,她腦子才不正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