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的眼睛瞪地都快要充血了,前男友?寧灼華什么時候交了前男友嗎?她交男朋友有經過自己的同意了嗎?再回想剛才寧灼華心虛的模樣,傅辭的心中有股什么東西想要破土而出一般。
寧灼華不是傅辭肚子里的蛔蟲,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是關于溫故是喬夕前男朋友的事情,這絕對是一個不可觸碰的地雷好嗎?以往的經驗告訴她,權盛筵這般淡定絕對是個迷霧彈,肯定后面還有什么大招等著自己。
喬夕啊,以后什么事情能不能先跟她通個氣啊,至少在這一刻,她不會被權盛筵給嚇死啊?
就在寧灼華心里禱告的時候,傅辭再也憋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開火了,
“灼兒,你什么時候有前男友的啊?現在還在聯系嗎?”
啊?寧灼華不明白傅辭為何要插上一腳,剛才他是在問誰的前男友?她的大腦剛才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如今突然面對傅辭的發難,大腦有些短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張大嘴巴呆萌的看著傅辭。
傻白甜的寧灼華在傅辭的眼里簡直就是致命的,尤其是那雙還有些微腫,卻絲毫不影響美感的雙眸,無辜地上下張合著,還帶點微微的淚光,換成平時,他先上去一頓亂啃再說,只是這次心中的怒火強行地壓制住了他的欲火,既然她沒聽清楚,他不介意再重新重復一遍。
“灼兒,我希望這是最后一遍,溫故到底是誰?”
強壓抑住的怒氣讓傅辭的眉頭緊鎖,聲音也是低沉無比,與平時的嬉皮笑臉完全大相徑停。
“我同學。”
寧灼華眼神閃爍,不安地看一眼權盛筵,看見這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好像并不滿意自己的回答。她不得不在心里哀嚎,喬夕,快點來把你家的男人領走吧,這實在太嚇了人有沒有?
“什么?你竟然背著我跟你同學交往?”
傅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寧灼華,氣急敗壞地大聲喊叫著,完全是被打擊到的模樣,就他此時的樣子,就像是寧灼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閉嘴。”寧灼華總算是受不了傅辭的無厘頭,這男人怎么哪兒都能插上一腳?他怎么就那么不怕添亂呢?沒看見她現在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模樣嗎?
這一句嚴厲的聲音,讓在場的男士紛紛對寧灼華刮目相看,寧家的家教在b市是出了名的,沒想到這寧大小姐還真是挺別樣的。
封白看著吃憋的傅辭,很不客氣地嗤笑一聲,能看到傅大少爺吃虧的機會可不多,更別說還是一個女人在吼他,這更是前所未見好嗎?
傅辭不敢對要寧灼華大小聲,可不代表他不敢對這個兄弟擺臉色,當嗤笑的聲音沖擊到他的耳部神經時,他毫不客氣地回了個白眼給封白,果真看熱鬧的都不嫌事大!
“權大哥,溫故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們只是同學,并沒有深交。”
寧灼華吼了一聲傅辭后,注意力趕緊回到權盛筵身上。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出賣喬夕的,如果他真的想知道什么情況,還是自個兒問喬夕來的妥當。
“瞧把寧家妹妹嚇的,我并不打算是想要向你打探什么,只是覺得你如果認識溫故的話,應該去醫院看看他。”
權盛筵的試探到此為止,即便心里像一根刺一樣硌著難受,面上卻依舊風輕云淡,甚至還不記調侃一下寧灼華。
溫故生病了?寧灼華大腦自動接收到溫故生病的事情,至于其他調侃的話,她大概也是沒有入耳的。
再看她眼神迷離的模樣,顯然大腦已經屬于抽離狀態,這小妮子的偽裝功力實在太弱,在場的三個男人無論是誰,都可以一眼看穿。
就是這樣的毫無城府,傅辭就像是已經完全讀懂了寧灼華的心聲一般,他心里憋曲的想要殺人,到底他們口中說的溫故是誰?
傅辭用眼神像權盛筵詢問,只是他的眼睛哪怕是眨到抽筋,人家權大少也不打算告訴他,因為看到如此這般的傅辭,權盛筵的心里才舒坦許多,看來有句話可以改正一下,應該叫做最毒男人心。
直到最后傅辭都沒有去賽場上兜個圈,反而一臉哀怨地拖著寧灼華離開了,看這樣子,回家得要用私刑了。
“盛筵,你這樣促弄人真的好嗎?”
旁觀者清的封白戲謔的說著,他一早就看出這腹黑的男人是故意的,他心中猜想著大概是傅辭哪里得罪他了,才招來如此惡報。
回答封白的是權盛筵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封白只能深嘆一口氣,大伙都走了,他還留下干嘛,也只能朝著座駕走去。
坐在車內的寧灼華心緒不寧,手機屏幕亮了又黑了,黑了又再次打開,來來回回不只重復了幾次。
至于傅辭的情緒,寧灼華沒空搭理,也不想搭理。
車內明明是開著暖氣,可是這空調就像是壞了一般,車內的空氣仍然冰冷的凍人。
“寧灼華,你不會以為剛才這件事情就這樣完了吧?”
向來能沉住氣的傅辭,此時卻毛燥無比,見寧灼華的小心思早已不知飄向何處,氣就不打一處來,如若他現在還是在開車的話,肯定是對著她的小屁屁就是一頓猛揍,讓她知道什么叫做相夫教子。
“我跟溫故的關系能比得上你那個嬌滴滴的歐陽菲菲嗎?”
寧灼華其實沒什么精力跟傅辭翻舊帳,只是溫故的事情牽扯到喬夕,她知道傅辭跟權盛筵的關系,誰知道什么時候,他會不會把自個兒給賣了,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跟喬夕有芥蒂。
一提到歐陽菲菲,原本氣焰高漲的傅辭就像是蔫掉的黃瓜一般,完全沒有任何聲響,而恰恰這是寧灼華需要的。
氣氛詭異的可怕,瞬間變得十分安靜,甚至彼此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傅辭想要開口解釋什么,卻發現竟無言以對,難道用逢場作戲四個字概括過去?這樣的牽強的理由恐怕連自己都不相信吧?
好在,傅辭的一通電話解救了他,突兀的鈴聲在車廂里響起時,嚇了寧灼華一跳,第一個反映是以為手上的手機響了,直到身邊傳來傅辭接電話的聲音時,這才后知后覺發現是傅辭的手機。
從對話內容來聽,應該是關于翁紅所提供的中介事情,不過看傅辭緊皺的眉頭來看,事情應該并不順利,直到掛上電話,傅辭都沒有打算主動開口跟寧灼華說這件事。
寧灼華咬了咬下唇,思索著自己該不該開口,可是一想到歐陽菲菲跟溫故,她連應付傅辭的心情都沒有了。
“今天我要回寧家,你送我回家吧。”
傅辭等半天等到的竟然是寧灼華要回家的消息,他余光瞥了一眼寧灼華,正好兩邊的劉海擋在額頭,把她身上的表情全都遮蓋掉,他看不到寧灼華此時到底是什么心情。
“一定要回家嗎?”
聲音很悶,可以聽得出傅辭的心情不佳,可是寧灼華哪里還管得了這些?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溫故的事情,如果不回家,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個人時間跟喬夕打電話,當下便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
傅辭見狀,臉陰沉地可怕,可是他并未出口阻攔,只是突然加速的車速能感覺到他滿腔的怒火,可是看到余光看到寧灼華緊緊抓住安全帶臉色慘白的模樣,他腳下的油門又開始松了下來,車速再次回歸到正常。
寧灼華這才慢慢放松剛才僵硬的身體,她很不喜歡坐快車,在她看來,開快車無疑是拿生命開玩笑,剛才一度害怕到閉上眼睛,連叫傅辭開慢點之類的語句都表達不出來。
回寧家的路途并不遙遠,反而從俱樂部到寧家的路途比回到傅辭在市區的住所還近了許多。
只需片刻,寧家的別墅就出現在前擋風玻璃的前面。
車子剛一停穩,寧灼華連招呼地不打一起,推開車門急忙往家里走去,好像后面有什么猛獸在追趕她一般,這樣的行為完全刺激到傅辭,一堵氣,調轉車頭,猶如閃電般地沖了出去,輪胎跟地面摩擦的聲音響徹周邊。
剛要踏進家門的寧灼華被這嘈雜聲引得回頭觀看,只是轉頭的瞬間,便只能看到傅辭的車影子。她無語地搖了搖頭,不用說也知道這個人男人定是生氣了,跟傅辭相處的時間越長,越發現其實這男人根本就是幼稚到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家主之位的。
不過眼下,貌似喬夕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灼華,你回來了。”
寧灼華一踏進客廳,寧母便出聲叫住了她,剛準備撥號的手只得再次停下,不著痕跡地把手機放回包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媽咪,今天在家啊?沒出去spa嗎?”
對于自家母親的喜好,寧灼華可是摸了一清二楚,雖然時常不在母親身邊,對他們的感情還是一點都不少的。
“過來坐。”
寧母今日的心情十分不錯,輕快的言語、飛揚的神情都無一不證明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