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好話說盡,口干舌燥,都沒能挽回寧灼華這顆受傷的心靈。
待兩人來到權盛筵說的老地方時,時間早已過去將近兩個小時。為了遮掩剛才哭的紅腫的雙眼,寧灼華不得不帶上能遮上半張臉的墨鏡,墨鏡一遮,除了鼻頭有些微紅外,倒是看不出她剛才還痛哭過。
只是兩人來的時間著實有些晚了,權盛筵跟封白兩人已經(jīng)在賽場上開始一番你追我趕,馬達的隆隆聲在空曠的賽場上顯得猶為明顯,遠遠飛揚起來的黃土,差點讓寧灼華嗆著。
寧灼華并不確定場上的兩人是誰,只是大概想著權盛筵應該是在的。
也就一公里的賽道,硬是被兩個人玩出來了新花樣,飄移、刺耳的急剎各種花式的動作,看著寧灼華膽戰(zhàn)心驚的,即便這一刻剛從她面前經(jīng)過,那一刻看到的便只是一道虛影。
但凡是上層人士都喜歡一些與眾不同的愛好,所以只要是富二代跟紅二代,賽車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這是對生命的一種放逐,在賽車場上可以讓人感受到如梭的時光,原本心中的煩惱也會隨著速度的提升,得到暫時的升華。
傅辭從賽車場上收回目光,看著身邊依舊緊抿著嘴唇的女人,無奈的往上揚了揚嘴唇。現(xiàn)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唯獨女子跟小人難養(yǎng)也,以前他哪里受過這種待遇,哪個女人不是眼巴巴的貼上來,許是以前造孽太多,如今才讓他這張熱臉去貼寧灼華那張冷屁股,最無法救藥的是,他竟然心甘情愿!
“傅少,您來了,權少上場比賽去了,他交待等您來了,讓您去包廂等他。”
一名穿著俱樂部制服的男子看見傅辭便迎了上來,從他態(tài)度來看,明顯兩人是熟悉的,傅辭早在他接近的時候,便已恢復了原先一直痞痞的模樣,好像這般模樣是他的衣服一般,而他沒有**見人的習慣。
“小杰,哎喲不錯,長的越來越精神了,來跟我說說,最近的妞正不正點?”
傅辭嬉皮笑臉地跟小杰在打屁,這狗嘴里吐出的自然都是污言碎語,惹得寧灼華直翻白眼,好在這副偌大的墨鏡擋住她的眼睛,即便她把白眼翻到天邊去,別人也都瞧不見,在她心里,她已經(jīng)把小杰歸納為傅辭的狐朋狗友一國。
那個叫小杰的紅著臉看了一下寧灼華,差點沒被她散發(fā)出來那冰冷的氣場嚇死,其他他也沒有傅少說的那么不考譜了,他只不過是女朋友換的勤快一點,除此以外,并不花心好嗎?可是被傅辭這么一說,他倒像是個不折不扣的負心漢一般。
“嘿嘿,傅少說笑了,我什么身份啊,哪還有挑選的人的份?”
小杰的一番話,簡直可以讓寧灼華的臉上結上一冰,盛怒中的女人自然連想法也都是異于常人,本來小杰并沒有任何意思,只是純粹的想要解釋一下,他并沒**而已。
但是小杰的一番話寧灼華理解成為他沒有身份泡了妞,可是傅辭有啊,以傅辭的身份那倒貼的女人還不是有一個團嗎?就比如說那個歐陽菲菲?當代玉女,都對傅辭贊不絕口,更別提別的女人了。
寧灼華剛才就嘟著嘴此時更厲害了,都可以掛上一個油瓶子了。
這細微的變化連小杰都感覺到了,傅辭自然是知曉的,他只能訕訕一笑,世上沒有早知道,早知道,他剛才就乖乖的跟著小杰去包廂不就得了,現(xiàn)在恐怕還得雪上加霜,希望等會在包廂里看到喬夕,能幫自己緩緩。
走向包廂的路上,三人都沒開口說話,一時間尷尬彌散在幾人的中間,好在這段路途并不遙遠,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小杰一把他們帶到包廂,便隨便找了個借口便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差點沒把他嚇死,剛才站在傅少身邊的女人到底是誰?看身段跟模樣,跟女明星不相上下,可是那冰冷的氣場以及與生眾來的氣質,卻是連大明星都無法比及的。
一度的冷氣壓差點沒把他嚇尿,他保證如果這冰山美人還出現(xiàn)在賽場的話,他一定要遠離才行。
寧灼華見那煩人的侍者離去后,這才好好打商了下身處的環(huán)境,這個包廂未免也太對付了吧,完全沒有私密性,她完全聽得見外面那震耳欲聾的加油聲,估計唯一的好處就是這個位置,站在這里往下面看去,一覽無余,眼下正好兩輛賽車一前一后沖過終點,白色的稍微領先一點,其實也就差一個輪子的樣子。
突然寧灼華很好奇,一向冷傲的權盛筵到底有沒有在場上,更重要的是他是否在那輛白車上。
遠遠看去,白色的車門被打開,首先印入寧灼華眼簾的是一個修長的身體,那男人全身穿著賽車服,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夠想像賽車服下的那具完美的體格,頭上戴著同款的頭盔,寧灼華根本看不清那男人長的怎么樣,此時倒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沒想到,權少還是依舊不減當年啊?”
傅辭戲謔的聲音在包廂內(nèi)響起,一雙桃花眼滿是打趣,引得寧灼華再一記白眼,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被劇透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神秘感,這樣的感覺糟透了。
果真拿下頭盔,露出來的是權盛筵那清冷的面龐,上天給他最完美的比例此時正一臉肅清,好像贏了比賽,而輸了其他一般,那濃厚的劍眉更是擰的死緊,就差沒擰成一股麻繩。
另一輛下車的一位溫潤如玉男子,他的車子只比權少慢了一個車輪子,可是這個輸了比賽的男人反而一臉笑宴的模樣,也不知道跟權盛筵說了什么,兩人都咧開嘴笑了出來,那兩排整齊的白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特別是另外一個男子,他的笑臉就如那春天的陽光一般,溫暖和煦,不禁讓寧灼華看迷了眼,好在她現(xiàn)在是戴著墨鏡,讓傅辭并不能完全察覺到她的眼神,只是寧灼華臉上剛一閃而過的笑容,卻讓一直注意她的傅辭抓到了,這就像一根刺一般,慢慢開始在他心上發(fā)膿。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傅辭的聲音逐漸變冷,臉色也漸漸下沉,那張俊臉上正寫著‘我很不爽’,寧灼華對于傅辭突然變冷的態(tài)度,也懶得搭理,這男人大概也更年期了,變臉跟變天一般,她才沒有這么多的心思捉摸呢?
不過話說,剛才那溫潤如玉的男人到底是誰啊?她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但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接下來,傅辭雖然一直用余光打量著寧灼華,但是心中堵著一口氣,硬是忍著不跟寧灼華交流,寧灼華的忍功可比傅辭強多了,見傅辭不搭理自己,她還自在呢?干脆拿起桌上的食物開始進食,逛街逛了這么久,剛才還大哭了一場,現(xiàn)在餓的都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只可惜桌上只有一些點心,雖然能掂掂肚子,但是到底是不能跟正餐相比的,這才幾塊下肚,她便覺得膩的慌。
傅辭雖然是故意想要冷著寧灼華,可是一看到她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著點心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沉思,轉念一想,這才想到這個小女人斷定是餓了,便一聲不吭地出去張羅去了。
這家賽車俱樂部并不提供正餐,所以如果想要吃正餐的話,必定是要一番周折的。
大門被合上,寧灼華這才松了一口氣,這男人不說話的時候,一股霸氣外泄,雖然明知道這男人不會對自己怎么樣,但多少還是有些疙瘩的。
就當寧灼華百般無奈的時候,大門被打開了,她以為是傅辭根本連臉都懶得抬,直到一陣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是寧家妹妹?”
寧灼華猛的抬頭,對上的是一雙如墨玉般深邃的眼眸,下意識的小臉緋紅,全身潮熱,她好想用手當做扇子一般,事實上她也是這般做了。
傅辭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寧灼華害羞的模樣,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可就是因為第一次,心中的妒火一發(fā)不可收拾,他不能接受這樣的寧灼華,大男主義的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這般看著別的男人。
這是**裸的紅杏出墻!
“傅辭,你怎么回事,人家封白都來了,你好意思現(xiàn)在出現(xiàn)!”
權盛筵剛才就跟封白一起,只是人家寧灼華的眼里只有封白而已,完全忽視了同為發(fā)光體的權盛筵,直到他打趣的聲音響起時,寧灼華這才從封白的泥潭中撤退出來。
“權少,真不好意思,剛才在商場中出了點意外,所以來遲了。”
傅辭一臉歉意的回答著剛才權盛筵的問題,腿腳卻疾步走到寧灼華身邊,一把攬住寧灼華,十足的強有欲。
權盛筵是知道兩人訂婚的,所以波瀾不驚,而封白完全一臉懵圈的樣子,這傅辭什么時候開始吃起窩邊草了?如果讓寧席城知道這傅辭勾搭上他的妹妹,還不來找他斗個你死我活啊,到時候,他這個做兄弟的幫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