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般主動的親他,只要他貼近的時候,赫連子慕不抗拒,不將他趕緊推出數(shù)十丈之外,就夠他歡喜一陣了。
緊貼的唇軟的一塌糊涂,顯然平常無所不會的赫連子慕,于此道不通,只知道細(xì)啄舔舐,一直未曾找正確方式,但即便如此,還是引起了墨煦一陣破濤洶涌的情欲。
他似乎不滿足這般,兀自按住了赫連子慕的頭,反客為主的吻了過去,靈巧的小舌勾住了赫連子慕的,在口中抵死糾纏。
從前也不是沒有親過,平常為了怕赫連子慕真的惱了他,僅多就是蜻蜓點水般一碰就離,還從未如現(xiàn)在這般深入的吻過。
一場纏綿悱惻的吻,讓兩人皆不能自控,但赫連子慕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雙手已經(jīng)去剝墨煦的衣,僅存的一絲理智,將墨煦拉回,雖然身體陷入極大的難受,卻還是一把抓住了赫連子慕的手。
“子慕~,不能再繼續(xù)了~,我怕……”
那雙原本清澈如許的眸子,沾染了一層濃郁的情欲,顯出幾分迷離,墨煦也好不到哪里去,烏黑的眸子已經(jīng)有些充血的紅,透著極力隱忍的沉重。
“子慕,不行~,真的不能在繼續(xù)了……”
墨煦抓著赫連子慕停留在他肩頭,貼著他肌膚的手,但也就是抓著,動也不敢再動半分,因為一動,他身上會如起了一場大火,將整個身體燒成焦灰。
“為什么,殿下不是說喜歡我,想要我嗎?難道先前都是哄我的。”
微顯嘶啞的聲調(diào)響起,喊著幾分濕潤,赫連子慕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明明赫連子慕的手指很冰,但她貼著的地方,卻熱的讓人口干舌燥,碰過的肌膚紅艷一片。
“怎會,我騙盡天下人,也不會騙你的,但我還沒十里紅妝娶你,怎么能如此輕薄了你~,子慕,等……”
極力隱忍的雙眸跟身體,已經(jīng)燥到了極致,但墨煦用盡了所有的耐力跟精力壓制,出口的嗓音已經(jīng)嘶啞的不成調(diào)子。
“殿下,何須在意那些虛禮~,我說過,我從不為別人的眼光而活~”
尾音不曾落下,赫連子慕便踮腳又主動吻了過去,墨煦僅存的一絲理智,瞬時坍塌成一片廢墟,壓制的情欲如洪水猛獸般侵占了他所有的心智。
于是這意亂情迷之下,他也未曾聽到,赫連子慕含糊的喃喃出那一句。
“因為來不及了~”
旭日東升,秋末冬初夾雜這一股瑟瑟的寒氣沉寂多日的宰相府跟洛王府,同時出動,帶著浩浩蕩蕩的數(shù)萬訓(xùn)練有素的御林軍傾巢而出。
一群人在臨都百姓議論紛紛的注視之下,直接出了城,朝臨都城外的楓林而去,慕玨騎著高頭大馬在最前面,緊跟其后的便是并駕齊驅(qū)的赫連子慕跟墨煦。
出城門之時,因為城門很窄,兩匹馬緊挨在一起,光線很暗,墨煦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赫連子慕的手,赫連子慕側(cè)頭看他,眸中透著干凈而清澈的水光,盈盈如一汪春水流暢過心間。
因為不愿聽人議論子慕,也不愿此時招人非議,一出城門,墨煦便悄無聲息的松了手,在明媚的日光里,向赫連子慕俏皮的眨了眨眼。
那模樣如同一做了什么事情,向人邀功的孩子,像是在跟赫連子慕說,看我乖不乖,快來夸夸我。
赫連子慕將靜謐的眸子轉(zhuǎn)回,防似未曾看到方才墨煦的神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抬眼看到窺見近在咫尺的楓林,神色倏然有了幾分沉重。
入眼的楓林依舊紅的妖艷,如同是誰的血染過一般,這般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里倒不像楓林,更似一片血泊,看的人莫名的心驚,憑空生出幾分懼意。
“子慕,我倒有些看不懂了,你說阿玨為何會答應(yīng)父皇,插手此事。”
墨煦一門心思都在為昨夜之事,心中竊喜中帶著份興奮,出了門后的注意力也全在赫連子慕身上,到還未曾來得及看遠(yuǎn)處的慕玨。
即便赫連子慕朝前看,墨煦也錯以為赫連子慕是在看慕玨,突然想起了前幾日聽到的消息,沒人比墨煦更加知道,那王位慕玨有多想擺脫。
“殿下,其實不難猜測的,能左右洛王的,原先只有一個,現(xiàn)在有兩個。”
赫連子慕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這樣一張淡然冷肅的神情,墨煦偏偏能看出幾分甜膩的柔情出來,若非礙著場合不合適,他真想過去抱一抱,親一親。
“你是說~?母后跟落落~”
雖然心思跑了四萬八千里,但因為心智完全被打開,三心二意對墨煦來說并非難事,還能準(zhǔn)確無誤的跟赫連子慕對話。
“父皇曾拿母后的事情拿捏過阿玨多次,顯然不能再用了,那便只有落落了,但落落現(xiàn)在身在瀲滟谷,生死未明,目前不足以構(gòu)成什么威脅,按說不該呀~”
墨煦一層一層的分析之后,依舊答案還是有些不太明確,慕玨對他來說,比之手足絲毫不差,墨煦還真怕慕玨為了他那些偏執(zhí)誤入歧途。
“落落不還是有個未了的心愿嗎?”
赫連子慕語調(diào)平緩無波,如同春日里的一陣輕風(fēng),沒有多少力道,但是拂過水面時,卻能激蕩起層層難以消除的波紋。
“你是說樂良辰?但是那浮生花也不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心頭血方可成,即便父皇許給了他,也沒什么用處吧~”
原本墨煦想到了這一層,但因為樂良辰已經(jīng)撐不到四十九天,而將這個可能否決掉了,如今聽赫連子慕提及此事,自然疑竇叢生,但赫連子慕說的話,從來不會有假。
“那浮生花葉,不在驚華宮后的紅樓里了,我想應(yīng)該早有人將那浮生花也用過了吧~”
墨煦微微綜了綜眉,握著紙傘的手微微緊了幾分,卻將力度控制的極好,不至于將紙扇握斷,有份珍惜感,因為那紙扇是他昨夜纏了赫連子慕許久,應(yīng)他所求,題了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