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繼續裝傻賣乖,好言好語的套近乎,反正也是她有錯在先,她自認為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讓人家一個堂堂皇子丟了這么大一個人,數落兩句也算她活該,。
此時看墨煦眸光微微一動,臉色還是沉著,就覺得方才那些話力度還不夠,于是接著說道。
“煦三哥,當時那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吧,誰讓你長的如此好看~,滿大街的人加起來都比不過你。”
沈佳音這句話到也不是盲目的夸,宮中十幾個皇子,但論相貌而言,還真沒有誰能比的過墨煦去,據說三殿下的生母曾是天朝遠近聞名的才女,生的十分的清雅文氣。
據說是煦三殿下極其的像她,這容貌長在女人身上到好不算驚艷,但男子長成這樣便十分的好看了。。
“怎么生的好看,就該被你扒衣服,洛王跟宰相刻都比我好看,你也要扒了不成?”
墨煦繼續一本正經的沉著臉,但眼角卻看著沈佳音,心里憋著笑,他一向不愛跟人計較,這件事早就不曾放在心上了。
只是這丫頭跟落落一樣無法無天,輕易原諒她,下次還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捉弄他呢,幾日勢必要她長長記性,免得日后再吃虧。
“嗯~,不不不,他們倆我哪敢呀~,我還沒活夠呢?”
沈佳音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先別說那倆人比她高出一個天際的武功,就他倆一個霸氣一個清冷,就夠嚇死她的了,扒他們倆的衣服,那她又不嫌自己命長。
“這么說,你是專門挑軟柿子捏是吧?”
雖然除了那次誤打誤撞的脫衣事件,再也沒有打過交道,但沈佳音對于三殿下在臨都時出了名的沒脾氣,沒架子,早就有所耳聞了,也幸虧是當初是他,若是換個皇子,她早就等死了。
“不不不,煦三哥怎么會是軟柿子呢,煦三哥這叫大度。”
沈佳音在窗前對著墨煦,捧著一臉討好的笑,因為自己這不愛計較的性子,到很少被人這么討好,墨煦聽得滿心歡喜,終是明白,為何大家都喜歡聽人撿好聽的說了。
“大度,若大度就是被人脫衣服,那我還真不介意小氣一會,這事我得空了,勢必要討個說法的。”
一聽墨煦要討說法,這明顯就是說,找機會去找沈老頭告狀嗎,那她這半天的好話,豈不是白說了。
“煦三哥,別嗎?再商量一下嗎?”
墨煦看沈佳音確實是著急了,便猜出了她的軟肋,原來這么半天求他,并不是知道錯了,而是怕自己告狀,當日在沈府,也沒見她怕沈尚書,這是怕他跟誰告狀。
“要告狀也可以,煦三哥能不能先去王家告狀呀?”
墨煦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沈佳音,這時候怎么突然提起了落落,難道當天落落那丫頭也在,那肯定便是認得他的,不出手阻止,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有落落什么事?”
墨煦一問,沈佳音才明白,原來墨煦并不知道,那日為何她會用劍挑了他的衣服,也是,這是她不說,落落不說,墨煦怎么知道去。
“當然有她的事,當日便是她叢勇我的。”
沈佳音說的若尤其是一樣,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倒了縈落身上,反正她自小也為縈落背過不少黑鍋,這次就只能對不起她了。
“煦三哥,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了嗎,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
沈佳音扯著墨煦的衣角撒嬌,墨煦垂眸思索了片刻,縈落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事她還真能做得出來,看到眼前低聲求他的沈佳音,眸光微動。
“行了行了,此事我不會跟人說起的,算了~”
墨煦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便是見好就收,被沈佳音奉承討好了這么半天,他也知足了,終是將沉著的臉放下了。
“三殿下真是大人有大量,這份恩情佳音記下了,若日后殿下有什么需要佳音幫忙的,盡管說,佳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墨煦看著沈佳音越說越不著邊,明明是一個世家小姐,偏偏把話說出一股濃濃的江湖的痞里痞氣出來,也真是服了她了,其實他不去跟沈佳音計較,也不完全因為他大度,還因為這件事說出去,自己也夠丟人的。
“你呀~,終是知道你怎么跟落落如此合得來了。”
沈佳音瞇眼一笑,可不嗎,曾經何歡一直罵她倆臭味相同,一丘之貉,湊在一起就是倆禍害,殊不知在子慕哥哥心里,他三都是禍害。
“咦~,三殿下是拜了子慕哥哥做先生嗎?”
將心理一塊大石放下的沈佳音,終是有將精力注意力放在別處了,低頭便看到了墨煦手下的字,眼睛亮了亮。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沈佳音突然出口說了這么一句,墨煦疑惑的抬了抬眉心,在他住在宰相府之后,赫連子慕雖然名義上算不得他的先生,但確實教會了他不少東西。
“哈哈~”
沈佳音輕笑兩聲,縱身一躍,直接從窗子飛身過去,跟墨煦擦著身入了書房之中,到書桌上,隨手撿出一桿筆,在墨煦手下的宣紙上寫下一個字。
“這……”
沈佳音一寫,字跡一出,墨煦便明白了,赫連子慕的字體有著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力,看多了,手下無意識的便隨了他字跡的神韻。
他寫的字跟沈佳音在形態上相似之處并不算多,他的字形隨意卻規正,而沈佳音的字形俏皮靈動,還有些許張揚,但字的骨風都有赫連子慕清奇飄然之感。
“煦三哥,這樣算來,你是不是該喚我一聲師姐呀~!”
赫連子慕從前就給沈佳音,何歡,縈落三個人做過先生,而如今墨煦便排在了他們三個之后,成了第四個人。
“師姐,我敢叫,你敢答應嗎?”
墨煦笑的很是和煦,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如此跟他開玩笑,都在他臉上看不到怒氣。不過縈落那丫頭一直喚三殿下煦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