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落有些不死心,試問能將溫香軟玉經營百年不衰,且每一屆主人都不為所知,太神奇了,想想她王家世代都身懷經商之才,都做不到如此絕的地步去,真是很有挫敗感。
若是這溫香軟玉的主人有意跟王家爭這天下之財,究竟誰能更勝一籌,真是不好說,這樣的人,怎么能不見一見呢。
“有機會的話,公子這話,奴家試著幫公子傳就是了。”
妙娘依舊回的謙遜有禮,但聽到妙娘的話,縈落的眸子突然亮了亮,嬉笑的朝著妙娘耳邊湊了湊,低聲說道。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聯系上你家主人,先前還騙我說根本不知道主人是誰,我不管,即便你家主人不見我,也得給我個可以接受的理由。”
妙娘一怔,看著縈落狡黠的笑,才知道方才那話是故意激她的,怎么就放松了警惕,讓她套出去了,其實她先前說不知道也不假,雖然她確實跟主人見過,但依舊不知道主人究竟是誰。
“這……,公子就不要為難妙娘了,妙娘哪能替我家主人的拿主意,這樣吧,妙娘保證將公子的話帶到就是了。”
正在樓上瞪著縈落的沈佳音跟何歡,將縈落跟妙娘竊竊私語,便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何歡,他這好不容易來一趟,豈能讓縈落白白的浪費時間。
這妙娘雖美雖魅,但在他心里,及不上花傾傾那張清絕的面容,更及不上花傾傾那一手箜篌,彈的天下無雙,多聽一刻,便賺一刻。
“我說奸商,咱能不能改日再聊,你再聊下去,天都黑了。”
縈落正磨著妙娘,突然被何歡這一打斷,不悅的撅了噘嘴,朝著何歡白了一眼,轉眸回來笑嘻嘻的攔住了妙娘一條手臂。
“我就當你答應了,若是你家主人一個字都讓你帶給我,我就把傾傾偷走。”
妙娘無奈的笑了笑,這問她關于主人的人不在少數,還真沒人用這一條威脅過她的。她曾經以為王家家主肯定是個嚴謹正派且神秘穩重的人,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哦~,還不止,日后你溫香軟玉的花魁,選一個我便偷一個,聚集齊了,然后在溫香軟玉旁邊建另一個,更加豪華氣派的溫香軟玉貳號,把你們的客人全部都搶走。”
說完,縈落也不等妙娘回她,直接飛上了二樓,從何歡跟沈佳音中間那條縫隙竄過去,站定之后,直接揪住何歡的耳朵、
“急什么急,傾傾又跑不了,我跟美人多說句話,怎么了?”
縈落的手勁很大,揪的何歡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完全沒了那般比女子還要嬌柔的模樣,隨著縈落手移動而動著,嘴里連連求饒。
“姑奶奶,小祖宗,我錯了,你輕點,耳朵都揪下來了。”
縈落依舊沒有松手,何歡痛苦的叫聲傳遍了整個溫香軟玉,剛剛平息了心悸,打算回房的客人跟姑娘,忍不住又嘆著頭朝這邊看過來。
“揪下來怎么著了,你不經常說自己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嗎?我相信,即便我真揪下來,你也有辦法接上去。”
何歡被縈落揪著滿樓道的跑,方才被墨笙捉人的架勢,嚇到的客人在原處哈哈大笑,還停留在樓梯上的妙娘垂眸一笑,負手而去。
這樣一個有趣的姑娘,沒準主人真有興趣見一見,這世人好奇她主人的身份,其實她也好奇,只是這份好奇,被敬畏生生的壓著,讓她不敢存一絲一毫的貳心。因為主人是個能讓任何人生,能讓任何人死,神一般的存在著。
“姑奶奶,你饒了我行吧,我這臉被你丟到臨都城外了。”
縈落瞇眼一笑,就此松了手,何歡摸著自己的耳朵一陣的揉,要知道今日會被縈落這般的捉弄,他真該易了容再來。
“唉,落落,你說這二皇子興師動眾的來捉誰呢?”
沈佳音用肩膀撞了縈落一下,她自然不信墨笙會來捉什么朝廷要犯,再說捉朝廷要犯,那用得著帶專管臨都治安的京兆尹,怎么著也該帶大理寺卿的人吧,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能勞他大駕的還能有誰呀,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縈落跟沈佳音一起趴在了欄桿上,看熱鬧的客人,紛紛都散去了,樓下大廳中停下的樂曲跟歌舞,又跟方才續上了。
“你是說……”
沈佳音剛才沒細想,經縈落這一提醒,那雙鳳眸瞪大了少許,眼角朝著后方的雅間瞄了一眼,捂了捂嘴巴,沒把話說下去。
“不會吧……”
沈佳音已經猜出了縈落說的是誰,但還是不太相信,畢竟那人給他的感覺一直很正派嚴禁,若是那人跟今日的二皇子換一下位置,她到更覺得合情合理些。
“有什么不會的,你還能想出第二個人,能讓二皇子鬧出這么大動靜嗎?”
沈佳音的頭撥浪鼓一樣搖了搖,突然眸光一閃,狡黠一笑,心頭浮出一個好玩的想法出來,湊近了縈落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
“除非是二皇子妃,來這溫香軟玉掛牌接客了?”
縈落用食指點了一下沈佳音的額頭,這幾個皇子妃之中,大皇子妃端莊嫻靜,而皇子妃溫順識禮,還有四皇子妃專橫霸道。
按說真是奇怪,這四皇子都被皇上拉攏群臣分攤勢力而賜婚了,怎么偏偏就漏掉了煦三哥,真想不通皇帝舅舅怎么想的。
“我看你在這掛牌接客,都比二皇子妃來這的希望大些。”
沈佳音嘿嘿一笑,對著縈落自以為很嫵媚的拋媚眼,縈落直接被惡心的哆嗦了哆嗦,趕緊朝沈佳音旁邊躲了躲,她此刻有點后悔說那句話給沈佳音,將沈佳音那犯神經的筋搭錯了位置。
“落落,你是說我有魅惑人的潛質?”
沈佳音的手強行掛住了縈落的脖頸,縈落掰開她的手,順勢將何歡提溜過來,往她們中間一擋,還沒反應過來的何歡一臉懵的看了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