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奉旨捉拿朝廷要犯,你敢攔我,是嫌自己命太長嗎。滾開?”
“二殿下真會開玩笑,這溫香軟玉那來的朝廷要犯,您定是搞錯了吧?”
“有沒有,本殿下搜過才能知道,你若不讓開,本殿下便定你的私藏要犯之罪,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你可想清楚了。”
門外突然傳來吵嚷之聲,墨崇臉色一僵,將門開出一道小縫出來,看到二皇子正領著官兵跟京兆尹往樓上沖,溫香軟玉的小廝正跟他周旋擋著。
“殿下放心,他們上不來的。”
花傾傾看墨崇臉色不好,趕緊出聲提醒,墨崇恍然想到,這溫香軟玉若能被人這般沖上來,怕是那些位高權重之人,就不敢肆無忌憚的來這里尋歡作樂了。
“他們上不來,孤怕是也出不去,你先看看窗外~”
墨崇轉念一想,二皇子可不是這么沒腦子的人,今日定是下足了本,來找他難堪,讓他在父皇以及百官面前形象大失,這樣便除去了跟他奪嫡最強勁的對手。
“殿下,外面的確有很多官兵。”
墨崇閃身過去,透過花傾傾將窗子開出的一條細縫朝下看了看,官兵已經將下面圍的水泄不通。
看來墨笙并不是要冒著得罪溫香軟玉主人的危險,進來將他抓個現行,而是等他慌不擇路,從別處逃出時才出手,果然是好計策,真是他的好兄弟。
“殿下,現在該怎么辦?”
花傾傾知道,墨崇跟墨笙在朝中明爭暗斗多年,都挖空了心思要揪對方的小辮子,看這外面的架勢,一時半刻是不會撤人的,若是宮禁之前,墨崇不回宮,也將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先看看吧。”
墨崇也是憂心忡忡,但越是危機時刻,他越不能亂了陣腳,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閃身到了門前,又拉出一條門縫,看墨笙在外面究竟能鬧出多大的動靜。
“狗奴才,你若再不讓開,信不信本殿下現在就讓你人頭落地。”
那一直擋著墨笙的小廝,突然一把被墨笙推開,因為他身份實在是尊貴,其他人只能遠遠的看著,不好真跟皇子動手。
“二殿下,真不行,溫香軟玉有溫香軟玉的規矩,小的今日若放您上去了,小的這飯碗可就保不住了,小的一家老小都靠著這份差事吃飯呢。”
那小廝被墨笙推開之后,一個閃身便又擋住了墨笙上去的路,墨笙微微一愣,溫香軟玉果然不是非凡之地,連這么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廝,都可以有這樣堪比大內高手的身手,難怪去年他表兄吃了這么大個啞巴虧。
“你讓不讓開,不讓開本殿下現在便砍了你,讓你去閻王爺那養你一家老小。”
看出那小廝跟溫香軟玉一眾人,因為畏懼他的身份,不敢公然對他動手,墨笙抽出身后官兵身上的大刀,便架在了那小廝的脖頸上。
為了給那小廝些顏色看看,他手下稍稍一用力,便將那小廝的脖子劃出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順著大刀流下來,而那小廝紋絲不動,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到將墨笙又驚了一下更加確信到這小廝非一般人。
“有機會從這小廝身上下一些功夫,這般定力跟武功的人,說不準知道些什么?”
墨崇突然轉頭對花傾傾吩咐了一句,花傾傾順著簾縫看了看,這小廝其貌不揚,混在溫香軟玉多時,她到從沒有注意過。
“是~”
花傾傾低頭稱是,墨崇便又將視線移向樓梯上僵持的人,看那小廝還沒有讓開的跡象,墨笙似乎有加力,要將那小廝砍了的架勢。
“喲~,奴家當是誰呢,原來是二殿下呀,是哪個不長眼的,開罪了二殿下,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一道柔媚嬌柔的聲線響起,讓吵嚷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紛紛朝樓上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笑顏如花的漫步下來。
她一身寶藍紗衣著身,簡約的幾只朱釵將一頭烏發,挽成時下最流行的飛云髻,眉心點著火紅妖嬈的花細,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十足十的美人一個。
這整個臨都都知道,溫香軟玉的管事人,是花傾傾上一屆的花魁月娘,做過這溫香軟玉的花魁,自然相貌氣度不凡,即便不在青春年華,依舊有著惑人與無形的魅力,這份魅力至今都讓不少男人魂牽夢縈,只可惜她不再接客。
“這里是你管事?”
墨笙看到妙娘也瞬間失了神,手中的刀不自覺的也松出少許來,他宮中有一個皇妃,五個侍妾,卻都沒有,這溫香軟玉一個老鴇這般容貌跟風情,她一舉一動都媚態盡出,勾魂攝魄般讓人心動。
“二殿下真是抬舉奴家了,奴家不過是在這溫香軟玉一個跑腿做事吧了,不過二殿下有什么事情,到可以跟奴家講一講,奴家能做,自然會配合,何須動刀動槍的呢,這見了紅到也沒什么,我們左右是一條賤命,若是贓了二殿下的手,那可就不好了。”
秒娘邁著輕飄飄的步子走了下來,握著絲絹撫在墨笙的手上,在墨笙無意識之下,手中的刀晃蕩一聲落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妙娘將她的手碰住,細致的將他手上沾染的血擦拭干凈。
“本殿下接到密保,說有朝廷要犯藏在這溫香軟玉里面,你若做得了主,便讓本殿下上去搜一搜,本殿下無論搜捕搜得到,皆不會毀你溫香軟玉一個物件,也不會牽連你們。”
妙娘的手像是一塊暖玉般,被他這般的握著,墨笙感覺心頭飄了起來,難怪這么多人一擲千金的花費在這溫香軟玉里面,當真是物有所值。
“二殿下真是會說笑,這溫香軟玉千百年來,都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每個來這里的客人,可都是真名實姓的記錄在冊中的規矩人,那來的朝廷要犯呀。許是那家同行看溫香軟玉眼紅,給殿下傳了假消息吧,真是不懂事,白耽誤殿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