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易看向一臉呆滯的布魯諾,黑色物質(zhì)將其松開。
布魯諾本就心存死志,但他仍有信念尚存,在短暫驚訝劍圣居然還能做到操控人的能力后,二話不說,門門果實能力發(fā)動。
見聞色霸氣早就覆蓋了島嶼,云明易感受著布魯諾踏著月步穿過一道道門,向著西夫特車站的方向逃竄。
月步的聲音對于陷入夜晚的寂靜的水之都顯得格外刺耳。
至于羅布·路奇、卡庫和卡莉法所在的卡雷拉公司船塢和總部,完全不是那個方向。
所以,布魯諾是想以跨度極大的聲音提醒自己的同伴,云明易如此判斷到。
羅布·路奇他們是專門培訓(xùn)的特工,警惕性強,實力又不弱,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抓住這些疑點。
不過,這只是布魯諾一廂情愿。
放他走,本身就是云明易需要的一場戲。
“希羅,走吧。”
半抱著希羅,一步躍空,遠比月步更大的聲響擴散開來。
云明易帶著希羅向布魯諾逃竄的方向趕去。
商業(yè)街的人們一臉茫然地看著突然爆碎開來的布魯諾酒吧大門,而遠處的居民們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怎么大晚上的,傳出莫名其妙的爆炸聲?
黑色物質(zhì)形成翅膀拍打著空氣,讓云明易接近著閃爍般前進的布魯諾。
水之都的建筑較高,云明易掀起的狂風(fēng)甚至讓高層建筑的窗戶吱吱作響。
布魯諾到了海邊,很輕松的從海邊的建筑廢墟中,找到了一艘小船。
在海上,布魯諾絕無可能以消耗較大的月步逃走,雖然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但現(xiàn)在他只能選擇盡可能地逃。
之所以選擇西夫特車站方向也是為了拖延劍圣。
作為世界政府的特工,布魯諾清楚地了解過劍圣的習(xí)慣。
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戰(zhàn)斗,反而戰(zhàn)斗盡可能在無人的荒島,也就是說劍圣不會隨意傷害無辜的普通人。
那么,他是打不贏的,只能逃。
但是在水之都折騰只會讓劍圣一下子拿出實力,將他重新捉住,隨意處置。
既然劍圣有意讓自己逃,那自己也得配合,所以自己不能待在城市里,必須在提醒同伴后,逃亡海上。
海上的西夫特車站會讓劍圣在追擊過程中,不會用出威力強大的遠程攻擊。
這樣,自己也能多活一段時間。
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是要死的,只不過死之前,還要配合著鬧出一場戲,讓水之都的所有人看見。
那樣自己的同伴,以及同伴背后的世界政府才會理解到劍圣的態(tài)度。
小船飛快劃過西夫特車站漂浮在海上的軌道。
西夫特車站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沒有了海上列車來往,但是車站站長可可羅還在哄著她的孫女睡覺。
聽到海面上有響聲的她嚇了一跳,偷偷摸摸在窗戶向外觀望。
卻發(fā)現(xiàn)一個長著角的男人在瘋狂劃著船出海,她原本還想提醒這個似乎有些眼熟的男人,夜晚海面風(fēng)浪大,不要隨便出海。
接著,她又聽到了后方的風(fēng)聲,一臉呆滯的看著,有著黑色翅膀的家伙似乎抱著個人的身影,攜卷著狂風(fēng),從她所在的房子不遠處閃過。
可可羅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但是海面上的風(fēng)聲又做不了假。
正當(dāng)她仔細聽聽海面上的風(fēng)聲,沒察覺啥,覺得自己是老糊涂的時候。
兩個身影走進車站的燈光里,向著可可羅所在的房子走來。
“是你們!”
盡管眼前的兩個人身披黑色長風(fēng)衣,但是可可羅還是記得前幾天來她這個車站坐海列車的年輕情侶的。
一則是因為水之都雖然經(jīng)常迎來外地旅客,但是只有很少人會在這里停留,甚至少有人有興致坐坐海列車到處逛逛。
二則是因為,車站來往人數(shù)眾多,即使是專門來旅行的,也很少有像眼前的這對情侶這么簡潔,只帶個女式小包就到處跑的。
“你好,可可羅站長。我是云明易,這是我的同伴希羅!
可可羅有些疑惑,但她還是很熱情,
“你們好,兩位年輕的旅客。你們是要坐海列車嗎?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海列車已經(jīng)停開了!
“不,可可羅站長,我們只是來欣賞海上夜景的。只不過這里海風(fēng)太大,所以希羅想在您這里休息一會!
“沒問題,不過水之都的夜晚海風(fēng)太大,夜景并不好看。
我一個老太婆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好多年了,對這里的情況還是很熟悉的!
希羅白了云明易一眼,自家少爺是覺得抱著她追下去不太痛快,所以想讓她在車站這里等一會。
希羅看了看面容怪異的可可羅婆婆,上前自我介紹到,
“你好,可可羅婆婆。我是希羅,來自魚人島。云少爺要去做一件事情,所以需要我在這里等待一會。
可可羅婆婆?”
可可羅有些驚訝,更有些激動,眼淚汪汪地道,
“你好,希羅。我是可可羅,我也來自魚人島,曾經(jīng)住在人魚海灣珊瑚小街,我已經(jīng)很久沒回過魚人島了!
“真的嗎?可可羅婆婆。沒想到您也是人魚。
太好了,能見到家鄉(xiāng)的同伴真是太好了。”
可可羅拉著希羅的手,帶著她進入房子,回頭看向一旁的年輕男人。
卻發(fā)現(xiàn)那個年輕人已經(jīng)腳踏著空氣,伴隨著爆響從空中離去。
可可羅驚訝地望向一旁的希羅,“希羅妹妹,你說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來著?”
“可可羅婆婆,他叫云明易,很獨特的名字呦。”
低頭沉思的可可羅搖頭一笑,“我早該注意到的,他就是魚人島的庇護者,人類劍圣吧!
可可羅平時除了在車站賣車票,也就只能看看報紙打發(fā)零碎的時間。
而近段時間以來,魚人島的新聞她可是最為關(guān)注的,云明易這個名字可以說是極為熟悉了。
最開始自我介紹的時候,她根本沒把這個笑的很自然平和的年輕人往那個方向想,只以為這是一個有錢到處旅游的年輕貴族。
“希羅,真好啊。看來你是魚人島所有人魚最為幸運的那個呀。
居然有一個這么好的男人讓你得到了。”
“可可羅婆婆,雖然魚人島的大家也是這么說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沒關(guān)系,魚人島的人魚們那么美,美人就是要找到自己最中意最好的那個男人,不是嗎?
你找到這么好的男人,應(yīng)該自豪。”
“咦,可可羅婆婆,你這么說,難道是有什么故事在里面嗎?”
“嗯,這可是我離開魚人島的理由。別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很奇怪,但是年輕的時候,我可是很漂亮的。
只是現(xiàn)在,唉。
喏,你看,這個睡覺的小家伙就是我的孫女呢,她叫蒂姆妮!
“哇,蒂姆妮好可愛!我也想以后有這么可愛的寶寶!
希羅母愛泛濫,溫柔看著呼呼大睡的蒂姆妮,小聲的說道。
看了一會,希羅決定不打擾小家伙睡覺,
“可可羅婆婆,我們?nèi)ラT廊的窗戶邊等吧,順便你也給我講講你年輕時的事情吧!
“好,我也很想和你聊聊魚人島如今怎樣了!
希羅和可可羅將板凳搬到窗戶邊,聽著海面上的風(fēng)聲與潮水聲。
可可羅開始講述,“當(dāng)初還在魚人島的時候,聽到湯姆先生的志向,他離開魚人島到了水之七島,實現(xiàn)了他的夢想,成為世界第一船匠。
我仰慕著他,希望接近他,我也離開了魚人島,歷經(jīng)風(fēng)險來到了水之都。
然后,我來到他的造船公司,成長為他的秘書。
后來······”
就在希羅與可可羅交流著人魚的傳統(tǒng)理念,分享人生經(jīng)歷時,云明易也遙遙在布魯諾的小船后方跟蹤著他。